第27章 噩夢終焉（下）
地月之間的撞擊產生的巨大震爆，以及無數生命消亡於自已手中的心理刺激，使得袁超的生理以及心理都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他無神的看著傑頓抓住自已，眼前的一切迅速陷入了黑暗之中。
傑頓的大手緩緩握緊。
密閉、黑暗、擠壓、痛楚。
感受著逐漸增強的痛苦，袁超的意識逐漸甦醒。
他看著眼前的黑暗視界，心生恐懼，繼而身體發出了光芒。
粉色的法力湧出緊貼著體表放出光明。
“我在哪…”
他褪去了臉上的面甲，只因覺得喘不上氣來，卻忘了他早不再需要呼吸。
“我在哪，我在哪……”
袁超想要移動，卻發現自已的身體死死受限，無法移動分毫。
眼前的視界除了自已身體上映出的薄薄光層以外，再無別的光源。
無盡的黑暗和密閉擠壓的痛苦讓袁超越發恐懼。
可越是恐懼，他也就越是憤怒。
“我在哪！！”
一聲怒吼。
袁超逐漸回想起了一切。
“原來…”
“我被抓住了嗎…”
記憶在腦海中回放，想起了傑頓那鋪天蓋地的巨大手掌。
恐懼迅速消失。
剩下的，
只有無盡的憤怒。
“滾！！！”
無窮盡的念動力在一瞬間變得彷彿實質，化作了頂天立地的巨人，撐著緊握著的拳頭略微推開了一些縫隙。
微光從縫隙中湧了進來，
除此之外，還依稀能聽到紛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其中隱隱約約彷彿夾雜著爆炸聲、吼聲和悶哼聲？
“那是什麼？”袁超有些疑惑。
但下一刻，拳頭再度貼合，光芒被掐滅不見，所有的聲音也統統消失。
“不夠！！”
“還不夠！！”
暴怒的袁超沒有多想，他睜著通紅的雙眼，看向了一處沒有任何事物的地方。
他開啟了系統。
玩家姓名：袁超
等級：100
經驗：115992366114
經驗值商店
力量：
精神：（18）
法力：3557\/3580
屬性點：0
技能：無
天賦：法相天地
天賦支流：【天地法身】【慧體】
物品欄：存在物品，可點選檢視
MOD：雙倍增長
自定義：【粉色光效】
“一千一百多億經驗？這麼多？”
袁超忽然想起之前和傑頓的戰鬥中，自已直接、間接的毀滅了四五個平行世界的地球文明。
想到這，他的心瞬間冷了下來，怒氣快速褪去，只剩下深深痛苦。
“對不起……”
只是傑頓不斷擠壓拳頭的動作，不會因為他的痛苦而停滯。
深沉而又劇烈的劇痛引爆了袁超的心神。
“傑頓！！！”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該死的畜生！！雜種！！”
“你會死的無比悽慘，無比悽慘，我發誓……！！！”
瘋狂嘶吼著，袁超強迫自已看向了系統。
“經驗值商店……”
看著多出來的經驗值商店，袁超立馬點了進去。
他的眼前出現了經驗值兌換的列表。
【技能經驗值兌換】
【神通經驗值兌換】
【屬性點兌換】
“技能經驗值？”
“我根本沒有技能，無用！！無用！！”
袁超紅著眼，有些癲狂的一一看去。
“神通經驗值？”
“好，有用！！”
法身的強大，袁超是清清楚楚的，法身的力量至少是自已本體的數百倍，完全就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
而且隨著神通等級的提升，法身對力量的提升倍率只會更高。
現在的自已只不過4級法身，但如果提升到5級？6級？7級？甚至更高呢？
達到了更高的等級後，眼前的傑頓還會是威脅麼？
想到被傑頓害的接連破滅數個文明。
袁超的神色愈加瘋狂。
“碾碎你，碾碎你！！傑頓！！！”
他咬牙切齒的用僅存的一些理智看向屬性點兌換。
【力量兌換】消耗？？？經驗值提升一點屬性。
【精神兌換】消耗？？？經驗值提上一點屬性。
消耗的經驗值是三個問號，彷彿不確定具體是消耗多少的經驗值。
“點！！！”
袁超往力量兌換上點了一下，就發現經驗值瞬間少了70多億，同時自已的力量提升了1點，達到了。
剎那間，身體中湧出了一股恐怖的力量，身體被擠壓的疼痛感一下子少了許多。
本體力量的提升讓法身的強度變得更加恐怖。
袁超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危險，他看向經驗值，神色猙獰可怖。
“不夠啊，不夠啊！！”
“這還不夠強！！”
“可是……”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清明。
“經驗值消耗的太多了，完全不值得，不值得！！”
“神通經驗值……對！神通經驗值才是現在最適合我的！！”
袁超迅速點開了神通經驗值兌換，然後瘋狂按了下去。
5級法身…
6級法身…
7級法身…
法身不斷拔高，直至擴大到一百五十米，才停了下來。
【法相天地等級7，五十丈法身，受天賦支流（天地法身）的影響，構建法身將額外消耗50%法力，現構建法身需消耗4500點法力，維持法身不再消耗法力。】
【您獲得新的天賦支流】
達到7級法身的系統提示讓袁超稍微冷靜了些，他看了眼經驗值，發現只不過才少了幾百萬經驗值。
“嗯？！”
忽然，袁超感覺自已的法身在不斷縮小。
“為什麼縮小了？！”
袁超有些驚慌。
法身退化的極快，沒一會兒就變成了6級，然後穩定了下來。
【法相天地等級6（7），三十丈法身，受天賦支流（天地法身）的影響，構建法身將額外消耗50%法力，現構建法身需消耗1500點法力，維持法身不再消耗法力。】
看著法身的退化停滯，袁超心有餘悸的呼了一口氣。
“是因為法力不夠維持7級的法身，所以降低了嗎？”
“不過還好沒退出法身狀態。”
否則若是變回本體，以本體的身體強度，恐怕在一瞬間就會被傑頓擠壓爆開。
感受著現在的法身，袁超也不知道6級的法身到底有多麼強大。
只是感覺自已忽然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彷彿不依靠念動力也能在傑頓緊閉的拳頭中自由活動了。
想到這，
袁超大手一撐，竟是輕鬆的頂開了傑頓的拳頭，撐出了大片縫隙。
果然！
“哈哈！傑頓，你的死期到了！！”
興奮的大笑聲中，袁超就要鑽了出去。
他卻不知道，在即將出去的一瞬間，拳頭之外的世界發生了變化。
黑夜變成了白天。
一切嘈雜的聲音也瞬息遠去，周圍安靜了下來。
袁超從拳頭中快速跑出，忽然，他一腳踩空，就感覺身體一沉就不斷下落而去。
“出來了！”
“但是念動力拖不住法身了！”
午時的陽光略有些刺眼，只不過卻對袁超毫無影響，他抬頭看去，看著藍天之上傑頓訝異的樣子，他獰笑一聲，對著傑頓比了箇中指。
在不斷下落的趨勢中，他再次開啟了系統。
“加點！！”
袁超一股腦的把所有經驗值都提升到了精神上。
他想的很清楚，現在提升神通沒有任何意義，法力的數值達不到法身構建的水準，即使法身神通加的再高，也只能維持到6級的樣子。
所以，現在升級法身沒有意義。
反觀目前的念動力已經難以拖動法身了，這對袁超而言，等於變成了個廢人。
連託著自已飛行都做不到，怎麼攻擊到在天空中的傑頓？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提升精神，增強念動力！
隨著無數經驗的投入，袁超就看見自已的經驗值瞬間就只剩下了17億，而精神從18點達到了24點，這是沒有受慧體加成的原本屬性。
精神的大量提高，無窮的念動力狂暴的生出，瞬間就讓袁超停在了半空中。
他開啟系統。
玩家姓名：袁超
等級：100
經驗：1754920013
經驗值商店
力量：
精神：（24）
法力：3563\/4180
屬性點：0
技能：無
天賦：法相天地
天賦支流：【天地法身】【慧體】
【存在新的天賦支流，請選擇】
物品欄：存在物品，可點選檢視
MOD：雙倍增長
自定義：【粉色光效】
“提升了6點麼。”
力量、精神、法身三者的提升讓袁超瞬間平靜了不少，感受著身體澎湃的力量，他無視了空中的傑頓，開啟了法身達到7級而獲得的新的天賦支流。
【天】自由擴大法身，最多至法身十倍，法身強度不變。
【地】自由縮小法身，最多至本體大小，法身強度不變。
【法】法身狀態下，法力提高十倍。
袁超歪了歪頭，沒有立馬選擇。
他點開神通經驗值兌換。
既然剩下的17億點經驗值不夠提升屬性，那麼就把神通升滿吧。
片刻後，他看向天賦神通。
【法相天地等級9，三百三十三丈法身，受天賦支流（天地法身）的影響，構建法身將額外消耗50%法力，現構建法身需消耗15000點法力，維持法身不再消耗法力。】
【您獲得新的天賦支流】
隨著神通的提升，法身帶著恐怖深沉的氣息迅速擴大，最終擴張至999米。
頓時間，天地間的一切遊離塵埃都受到法身牽引向法身匯聚。
遠處高空上，本來饒有興趣看著這一幕的傑頓忽然身形閃爍出上萬公里，移到了宇宙深空中，它臉頰上的黃光極速閃爍著。
“傑頓…”放射出來的聲音中，彷彿帶上了一絲忌憚。
雖然注意到傑頓忽然離開，但是當袁超感受著這蘊含著無窮偉力的身軀，臉上露出了毫不在意的迷醉神情。
但下一秒，託著法身的念動力紛紛潰散，本體暴散出細密的鮮血，龐大的法身開始了墜落。
當袁超緩過神來，法身再度開始了退化，快速縮小成6級法身的狀態。
新生出來的念動力托住身軀，他停在半空中，感受著力量褪去，身體中傳來一陣陣無法形容的空虛感，袁超面露極度的不捨。
“不要走，我還要……”
在這瞬間，他彷彿什麼都忘了，只記得那種無比充實的強大感。
過去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緩過神來。
看著地球外離得很遠的傑頓，憤怒漸漸爬上了臉龐。
“傑頓……”
口中狠狠的吐出兩個字，念動力推動著袁超破開大氣，整個人快速衝上了天空。
可令袁超感到詫異的是，隨著他的靠近，遠空中的傑頓竟然緩緩後退了一步。
同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你似乎很想殺掉我，為什麼呢？”
袁超沒有理會，依舊朝著傑頓衝飛而去。
理由？想殺死祂，理由可太多了。
“我一直都沒有對你下死手，你知道為什麼嗎？”傑頓繼續說著。
“不過，你應該不會是覺得我沒有能力殺死你吧？”
袁超一怔，停了下來，傑頓的能力非常詭異，即使是之前縮小般的祂都能輕易做到分割袁超的身體，更別論眼前這擴大版了。
連帶著月球和自已，數次穿越平行世界？
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可確實如祂所說，擁有如此力量的傑頓，為什麼不殺死他呢？袁超心中閃過一絲好奇，他想看看傑頓有什麼說法。
看著袁超停下，傑頓那沒有五官的面孔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祂繼續說道。
“你對我的殺意，是因為人類麼？如果身為人類同族，那麼我稍微可以理解，但你似乎不是人類吧？為什麼對人類這麼上心呢？”
聽著傑頓的話語，袁超意識到傑頓和自已一樣，並不是很瞭解對方。
他沒有言語，而是褪去臉上漆黑的面甲，露出擴大版的人類面容。
看著袁超的臉蛋，傑頓若有所思。
“所以你是進化的人類，還是什麼？”
“罷了，我不在意這個。”
忽然，祂話鋒一轉，頭顱望向宇宙深空，臉頰上的黃光不斷閃爍著，彷彿在為奧妙壯麗的宇宙驚歎。
“你意識不到嗎？”
“這個世界的瑰麗神奇。”
“無數的宇宙平行交疊，永恆的擴張下去。”
“即使擁有你我這樣的力量，在無限的宇宙面前，也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你所在乎的人類，更是與隨處可見的頑石沒有絲毫不同，在宇宙的尺度之前，什麼都不是。”
“當有一天，你困了，你倦了，你一覺睡去，醒來後卻發現，已經斗轉星移，滄海桑田。”
“你所在乎的一切，都變成了過往的歷史，觸不見、摸不到。”
“你無比的絕望，所以踏上了追求力量的征途，妄圖找回你的曾經。”
“前進的道路，你時刻緬懷過去，但卻無可挽回的，記憶一點點消逝，一切都變成了夢幻泡影。”
“你會在某一天，站在一片你曾經喜歡的大海之前，可卻再也想不起那珍視的一切。”
“直到有一天，你擁有了力量。”
“你開始追求過往，尋找記憶。”
“可當你穿越了無數的世界，看到那些，相似卻不相同的曾經，他們卻忘記了你，他們不理解你，他們…恐懼你。”
“這時你才會發現，啊~他們是多麼的渺小可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一條條平行的維度中不可自拔，如同池中的魚兒，以為自已暢遊大海。”
“無知且脆弱。”
“這就是你要追求的一切嗎？”
“無知且脆弱。”
“這就是你要追求的一切嗎？”
宏大的聲音不斷響徹在心底。
袁超怔怔的看著高空之上的傑頓。
“更何況……”傑頓的聲音沒有停歇，臉頰上的黃光淡淡閃爍，世界發生了變化。
天地翻轉，白天，變成了黑夜。
世界一瞬間變得嘈雜。
袁超呆呆地看去。
八座殘破的巨人石像飄蕩在地球軌道中，被地球引力牽引著不斷轉動。
那是……初代、賽文、艾斯、傑克、迪迦、蓋亞、阿古茹、戴拿。
他們依舊保持著戰鬥的姿態，但是一切的神情都凝固在了碎散的青灰石像上。
“更何況，你所珍視的一切，就在剛才，已經逝去了。”傑頓的聲音緩緩傳來。
袁超頭皮一炸，機械的緩緩扭頭，顫抖的抱住一顆飄來的、石像化的斷裂頭顱。
那是……戴拿。
一滴巨大的淚水凝聚成清澈透明的淚珠，從袁超的眼角滑落飄散在真空之中。
他微張著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耳邊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那是戰吼聲、爆炸聲，以及瀕死的呻吟。
袁超呆呆的舉起頭顱，看著頭顱上逸散出來的絲絲電磁波訊號化作心靈感應被他接收。
原來，聲音是從石像裡傳來的。
飛鳥他，戰鬥至了最後。
無聲無息的，袁超淚流滿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木然的擦去了眼淚。
懷抱著戴拿的頭顱，身形一動就墜向了地面。
傑頓沒有阻止，只是默默的看著。
龐大的身影化作了黑色的流星，劃過了天空，落在了東京大地。
穿過了厚厚的黑色塵埃雲，袁超緩緩落下，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世界。
已往巨大的東京環城，此刻只剩下了一片荒涼的廢墟。
大地之上，處處可見一片片人形灰跡。
那是人體被劇烈的爆炸瞬間蒸發了產生的。
“在所有的巨人戰敗之後，人類朝我發射了無數的核武器，我只是隨手將其倒轉，讓人類自食其果了而已。”
傑頓的身影排開了密集的塵埃雲，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袁超身體頓了頓，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懷抱著戴拿的頭顱一步一步的朝著曾經的景心山走去。
可是，入目的一切，再無任何的山巒，一切都被削平蕩盡了。
這片空蕩的天地響起了袁超孤寂的聲音。
“白瓊。”
“阿瑤。”
“你們在哪裡啊，我找不到你們了。”
“你們快出來啊，我回來了……”
袁超機械式的重複著，他茫然的看著無垠大地，只覺得好生奇怪。
“為什麼你們不出來見我？”
空曠的世界將他的聲音傳去了極遠。
“為什麼你們都不出來見我？！”
“為什麼你們都不出來見我？！！”
“為什麼你們都不出來見我？！！！”
一聲一聲喊著，語氣越發激動。
“你們兩個混蛋，我都回來了呀！！！”
“為什麼……？”
袁超緩緩跪下，把戴拿的頭顱放在地上，不滿的說道，“飛鳥啊，你快說說他們，太不像話了，我們可是好久才能回一次家呢。”
飛鳥青灰色的眼睛盯著袁超，沒有說話。
“連你也不理我……”
袁超覺得有些委屈，他坐在地上，無聊的抓起一把沙土把玩著。
巨大的水滴不知何時悄然落下，浸溼了手中的沙。
看著沙土化作泥水在手中暈開，袁超一把將其握住，後仰躺下。
雙眼緩緩閉上，淚水滑落臉龐。
“結束了。”
陰影如同雲層般緩緩籠罩而來，
袁超睜開了眼睛，
看著天空中慢慢落下的傑頓身影，
他咧咧嘴，
笑了。
轟隆隆！
傑頓落在大地上，震盪起遮天蔽日的塵埃。
袁超緩緩站起身，面對著身前的巍峨巨人。
手中緊握著的泥水悄然的從指縫間流走，
袁超微笑著放開了手。
任由泥沙流盡。
他的目光變得空洞茫然，在別人看不到的視角中，袁超開啟了系統。
“我選擇【法】天賦支流。”
下一刻，袁超的法力從4180變成了41800。
然後，他的身軀開始了膨脹。
50丈、100丈……
直至達到了333丈。
轟！！
只是一瞬間。
萬物發生了崩塌，以袁超為中心，無數的物質從大地中分離出來，化作了星環一般的事物環繞著袁超運轉。
大地向四面八方凹陷下去，連帶著傑頓腳下的土地。
傑頓驚疑不定的飄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物質都向袁超飛去。
直到引力越來越強，甚至連他的身體都感覺到了一股被拖拽的強烈吸引力的時候，他才忌憚的往大氣外閃爍而去。
然後就在宇宙深空之中，
傑頓看見了，
那顆曾經蔚藍的行星，開始了塌縮。
一道極致的紅光閃爍過後。
整顆星球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以一個九百九十九米高的巨人為中心，大量熾目的紅光物質漫天的拋灑出去，向著宇宙進發。
而剩下的物質則是緩緩失去光芒，被巨人散發而出的引力牽引著，化作了龐大的星環緩緩轉動。
在那壯觀的星環中心，黑色的巨人漂浮著，微笑著看向了遠空外的傑頓。
···
木衛七，灰白的岩層大地上，傷痕累累的蓋亞和王馬相視慘然一笑，看著奈米巨人吞噬了木衛二後增殖出來的最後身體被亞空間領域包裹吞沒。
蓋亞艱難的舉起僅有的左手對著亞空間領域。
繼而，用力一握。
無聲無息間，亞空間領域一閃一暗，消失不見。
領域中的一切連帶著奈米巨人都被瞬間流放，消失在了維度的夾層中。
看著領域消失，蓋亞和王馬兩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相互攙扶著坐在木衛七大地上，看著木星那永不停止的風暴大氣，呵呵直笑。
笑著笑著，蓋亞眼角溢位了淚水，口中不斷念叨著芬加爾德和凱爾米斯。
王馬拍了拍蓋亞的肩膀，嘆了口氣。
譁——
劇烈的強光從兩人的背後傳來，他們略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去。
就看見在那地球的方向，爆發出來的熾烈閃光。
王馬和蓋亞滿臉驚駭的對視一眼，眼中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