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天之約
藍心妍挑釁又狡黠的眼神，一直看著秦小天。
她翹起二郎腿，用大腳趾勾著平底女鞋在那晃悠。
頓時，一股酸臭的味道瀰漫開來。
唐曉柔連忙打圓場，故意捏著鼻子：“藍心妍，你那裡也太味兒了。”
藍心妍也不在意：“我跑了一天了，腳丫子能不臭嘛。”
“小天，愣著幹嘛？還不給心妍洗洗。”
秦小天立馬把腳盆放下，準備給藍心妍洗腳。
“不是吧，你們會所都窮成這樣，連水都是重複利用？”
藍心妍一腳把秦小天踹倒，沒等他爬起來，兩隻腳丫子直接摁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上散發過來的酸臭味，就像一瓶開了蓋的過期腐敗酸奶。
藍心妍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小處男，我和你的主人，誰更漂亮呢？”
“都漂亮，都漂亮。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藍心妍冷笑道：“我本打算，你要是誇我好看，我就給你主人免去一百萬。可是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
她看秦小天沒答話，正在那裡跪著發愣。
仔細看去，眼神竟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已的裙底。
遭了，光顧著抬腿踩他的肩膀，忘了穿的是條短裙。
這下好了，褲衩子的風光全讓他給看去了。
“你！！！”藍心妍氣的一腳把腳盆踢翻，“小子，我接手這會所，第一個就安排你去跳鋼管舞。讓你天天穿著褲衩子給人表演節目。”
秦小天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拍了拍兩個肩膀上的腳皮屑：“我要是幫你把那個‘布魯氏桿菌’的事搞明白了，是不是就不用轉讓會所了。”
藍心妍的杏眼一翻：“別說不用轉讓，我再倒給你一百萬。”
“好。”秦小天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我還要加個條件。剛才你百般羞辱我，如果我把這事搞清楚了，你跪下給我洗一次腳。”
“可以。”藍心妍回答的很痛快，眼神也變得狠厲，“你要是搞不清楚，就給我在會所裡白跳一年的鋼管舞。”
看著倆人較上了勁，一旁的唐曉柔心驚肉跳：“小天，這事衙門裡的人都搞不明白，你瞎摻和什麼？”
秦小天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她們藍家被人做了個局，又不得不吃個啞巴虧，衙門裡的人能搞明白才怪。”
藍心妍抄起桌上的女士煙，剛點上抽了一口，就氣的吐出一口煙：“什麼叫我們藍家吃了啞巴虧，我們藍家只有讓別人吃虧的份，還沒有人敢讓我們吃虧。”
“是嗎？！”秦小天不動聲色地開啟空調，“如果你剛才說的都屬實，那麼人家是號準了你們藍家的軟肋。”
“什麼軟肋？”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家那個廠子壓根就沒有進行什麼牛奶乳製品的生產加工，純粹就是個包裝車間。”
“你……”
看到藍心妍又要情緒激動，秦小天緩緩走到唐曉柔的身後：“現在你家廠子附近的社群都感染了‘布魯氏桿菌’，人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你家生產洩露導致的。如果再派什麼調查組進去調查，發現你家的牛奶其實都是買來別的廠子的成品奶，只是拉過來進行一下灌裝包裝。恐怕會讓本就不怎麼樣的股票雪上加霜，說不準會徹底退出市場。所以你們藍家只得忍氣吞聲，靠著打點各級領導來平息這事。”
其實不只是牛奶，就是白酒、紅酒行業也是如此。
很多白酒廠周圍走一遭，連半點酒槽味都沒有，全是買來別人的基酒勾兌灌裝。
看到藍心妍不說話，秦小天知道自已分析的沒錯。
“那你說會是誰幹的？”
“誰從中獲利最大，就是誰幹的。”
其實這個問題，藍家早就思考過了。
她們藍家乳業是東海市裡數一數二的納稅大戶，每年提供大量的就業崗位，一直是政府眼裡的招財貓、搖錢樹。
能把藍家幹趴下，還能從中獲利的只有同行，尤其是南方那幾家乳業集團。
這個小處男真能把那幾家南方乳業集團的把柄揪出來？
藍心妍覺得他沒這個本事。
擴散佈魯氏桿菌屬於投毒，需要人贓俱獲才行。
就算是在東海市找出那幾家乳業集團的人，你怎麼證明是他們乾的？
藍心妍把菸頭掐滅，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小處男，我給你一週的時間。到時候找不出真相，你就好好練練怎麼用屁股夾棍子。”
秦小天比了個“OK”的手勢。
藍心妍以為他答應了。
誰知，秦小天卻說道：“三天，就三天。”
嘠？？？
看似“OK”的手勢，原來是“三”的意思。
藍心妍和唐曉柔都愣住了。
三天？！！！
藍心妍率先反應過來：“好好好，一言為定，三天就三天。”
待藍心妍走後，唐曉柔抱怨道：“你不該和她打這個賭的，再說了三天夠嗎？”
“足夠了。菌群一般半個小時就能繁殖一代，三天內不知道繁衍出多少代，生物資訊早就亂了。這事三天內能查出蛛絲馬跡最好，查不出來也就查不出來了。”
“好吧，我給你放三天的假。你好好給她查清楚，需要用錢的話給我說一聲。”唐曉柔對待工作的男人還是很仗義，“下次不要躲我身後，媽媽說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是長不大的，你難道很怕她嗎。”
“可是師父說過，女人是老虎。”
秦小天心想，還長不大，到底大不大你看過才知道。
“那你不怕我嗎？”
“額……主要是她的腳實在是太味兒了。”
東海市政府門口。
秦小天戴著口罩子和大墨鏡來打探情況。
之所以不敢去藍氏乳業那裡，是怕被打。
畢竟在這裡，還不至於被那群不明來歷的人員圍毆。
看到秦小天在門口晃悠，保安一指旁邊的一條小路：“你也是來上訪的吧。去那邊信訪辦，人都在那裡呢。”
到了小路口一看。
呵，人烏泱烏泱的可真多。
他看到路邊坐著一個戴口罩的老頭，於是也一屁股坐在旁邊。
老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夥子，你也是來上訪的？”
秦小天點了點頭。
老頭回道：“過幾天再來吧。”
“為什麼？”
“這幾天都是我們‘布病’感染者來上訪，你不怕被傳染嗎？”
“巧了，我也是因為這事來的。”
“哦，是嗎？”老頭回道，“小同志，我是馬家小區的，你住哪個小區啊？”
秦小天立馬被問住了，他出門前沒做好這方面的功課，不知道說哪個小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