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大哥,Outcast奶奶,你們好啊!”

齊言的呼喊聲混雜在發動機的咆哮聲中,灌入ACE二人耳中。

二人都有些發懵。

沒給二人反應的機會,越野車眨眼間就從二人面前飆過,一路遠去。

齊言的話還回蕩在山坡之間:

“車子剎車被我玩壞了,停不下來,我還急著趕去沃倫姆德,就不跟你們聊了,等我……”

恍惚間,他們還隱隱聽到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溝溝溝!”

“歐雷歐雷歐!你怎麼會唱這首歌啊?”

“啊啊啊,你別唱歌!”

ACE:“……”

“齊言小友,那前面真的有溝!”Outcast高聲呼喊。

可惜她的提示完全沒有起到作用,越野車直挺挺衝前方修路時挖出的溝渠衝去。

就在ACE和Outcast準備趕過去為越野車收屍時,他們親眼看到一道紅色的法術將越野車籠罩。

在法術的幫助下,越野車以違反物理學定律的角度起飛,越過那道溝渠。

兩人腳步頓住,眼睜睜看著越野車絕塵而去。

“我一定是在做夢。”ACE摘下自己的墨鏡,眼眸中滿是茫然和懵逼。

“雖然難以置信,但這一切都是真的。”Outcast扶了扶帽簷,苦笑道,“不是說齊言小友在萊塔尼亞,可他過來的方向,明明是謝拉格。”

ACE重新將墨鏡戴上,搖頭道:

“他是自由的,我竟然有些期待他哪天會突然從海里鑽出來。”

……

……

“你說天災信使否定了天災發生的可能?”

白女皇坐在沃倫姆德的議事廳內,聽完塞弗林的彙報,面具下的眉頭頓時皺成一團。

如今距離她抵達沃倫姆德已經過去有一陣時間,可她想要做的兩件事情,全都沒有任何進展。

憲兵隊在全城搜尋齊言半個多月,連根白毛都沒找到。

而沃倫姆德的天災信使,經過重新計算後,竟然保持了自己原本的推算結果。

白女皇不敢置通道:

“難道你們這裡的天災信使,沒有收到來自危機合約那邊同伴的提醒嗎?”

塞弗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小心地回答道:

“白隊長,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畢德曼都沒遇見找上門的危機合約信使。

您……確定有危機合約的人過來了?”

“那當然,我們兩個可是同行了一路!”白女皇肯定道。

她說著,直接掏出終端撥通和Logos分別前互留的通訊號碼。

可是終端內很快便傳出她所撥通號碼不存在的提示音。

白女皇傲人的波濤一陣翻湧。

這一刻她積壓了許久的疑惑,終於徹底爆發。

她,被那個男人騙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堂堂萊塔尼亞女皇,有朝一日竟然會被男人騙!

“混蛋,我記住你了!”

白女皇銀牙緊咬,恨聲道:“L,你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我連齊言都不管也要揍你一頓!”

塞弗林低著頭,不敢讓白女皇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這一刻他徹底確認白女皇就是跟在某個大人物身邊的姑娘,雖然位高權重卻是個不諳世事的白紙。

獨自一人出門在外,怎麼能不留個心眼呢?

瞧,被渣男騙了吧!

塞弗林等白女皇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才敢繼續開口道:

“白隊長息怒,我會安排手下民兵幫忙追查那位L先生的行蹤,一旦發現立即向您彙報。”

白女皇怒氣一滯。

她雖然氣憤,卻不至於失去理智,一下便聽出塞弗林言辭間的小貓膩。

“民兵?”白女皇質問道,“你手下的憲兵隊呢?”

塞弗林嚥了口唾沫,低聲道:

“上面的那些領導催得緊,我已經安排他們組織隊伍,明日就要出發了。”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白女皇一拍椅子,憤然起身,氣勢頓時鋪天蓋地壓向塞弗林。

塞弗林又是一陣咳嗽,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白女皇深吸口氣,將氣勢撤去,紫色的眼眸微眯:

“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對勁,你的氣管有什麼頑疾嗎?”

“咳,抱歉,一些老毛病,這些年抽菸太多了。”塞弗林隨口解釋一句,轉而道,“白隊長,我並非想要違抗您,只是也請您體諒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的難處。

如果我敢違抗上面那些領導,沃倫姆德將會遭到毀滅性的報復,我們真的承受不起。”

白女皇冷哼道:“那也要他們有機會報復,這次沃倫姆德的事情結束,我就會著手處理他們。”

塞弗林連連點頭,卻沒有半句應和。

在他看來,那些貴族世襲多年,彼此間的關係盤橫交錯,就算眼前的白隊長是女皇之聲,直接隸屬於女皇陛下,但也不可能有資格請動女皇陛下處理他們這些小事。

而除非雙子女皇親自開口徹查,不然哪怕是公爵出手,也沒辦法將那些貴族的勢力連根拔起。

只要貴族的血脈仍在,貴族的姓氏仍在,再多的人落馬也會有下一個繼承人頂替上來。

最終,所有積怨和血債,都會一級一級傳遞下來,降臨在沃倫姆德的頭上。

白女皇看著塞弗林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架勢,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就在她準備透露一些自己身份時,鎮民代表突然神色慌亂闖進議事廳。

“不好了,領主大人出事了!”

鎮民代表一進來就急聲道:“我剛剛收到訊息,就在昨天有一名自稱亞托克斯的暴徒,突然闖進領主大人的莊園,將領主大人暴揍了一頓。”

白女皇和塞弗林同時一驚。

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白女皇下意識覺得這個叫亞托克斯的暴徒有古怪。

塞弗林則更關心領主的狀況,連忙追問道:

“暴徒可有抓住,領主大人受傷嚴重嗎?對沃倫姆德是否會有影響?”

鎮民代表喘了兩口氣,一個勁地搖頭:

“不是嚴重不嚴重的事情,那個叫亞托克斯的暴徒,當時就喊著他是亞托克斯,是世界的終結者!

他還不斷用古怪的語氣,喊著什麼……貴族,你該死,來,讓我殺你一千遍也不夠,從現在開始,到時間的盡頭,我將殺死討厭的貴族一個又一個!”

塞弗林深吸一口氣,而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臉色難看道:

“聽起來像是一個遭受了迫害的瘋子,已經失去理智,但領主大人沒出事就好,他若是出事,沃倫姆德也要跟著亂起來了。”

“不是啊,你聽我說完!”

鎮民代表再次喘息兩下,急促道:“死了,領主大人已經死了!

那個亞托克斯,揍了領主大人後就將他強行俘虜到城邦的廣播塔,強迫領主大人坦白自己這些年犯下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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