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看著突然緊張起來的雷德,有些無奈。

他試圖為自己辯解:

“我齊言從不騙人的,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站在這裡讓你砍。”

雷德沒有回話,心中已經認定齊言又要開始騙人。

見此狀況,齊言突然心生感慨。

成見,果然是一座大山。

像他這樣一隻淳樸善良的小魯珀,竟然有朝一日,也會被流言中傷。

數道法術突然從不遠處殘破的大樓中飛出,直指齊言的頭顱

齊言站在原地,鮮血從手腕中滲出,凝聚成血盾輕鬆將法術擋住。

下一秒,雷德氣勢達到巔峰,瞬身來到齊言面前,手中炙熱的長刀橫掃。

齊言連忙後撤半步。

長刀輕鬆劃破他的血盾,灼熱的氣浪湧向齊言腰間,燙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腰子要熟啦!”

齊言抖動自己身上的羅德島制服,試圖將熱量散去。

雷德實力很強,但還不足以到達塔露拉的程度,只是單論攻擊力,卻隱隱有超越塔露拉的趨勢。

那柄被雷德源石技藝附著火焰的長刀,竟能將塔露拉都難以打破的血盾輕鬆劃破。

又是一刀斜劈,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刀光。

齊言險之又險避開,氣惱道:

“你就不能豎著劈嗎?”

雷德心中一緊,連忙將自己第三招的豎劈改成直刺。

齊言看出雷德變招時一閃而逝的僵硬,氣得直翻白眼。

“我就想讓你豎著劈我一刀,最好將我勻稱地劈成兩半,怎麼就這麼難。”齊言控制自己血液遠離雷德,“我只是想要做個實驗,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雷德三連擊全部落空,攻勢也暫時停頓。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在與齊言交戰前,他拜託同伴打了自己一頓,還主動接觸活性源石,將自己的源石技藝強化到自己能承受的極限。

此刻他的強大,完全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甚至是生命,源石技藝帶來的灼燒感,讓雷德感覺自己隨時可能自燃。

即便如此,他也拿齊言毫無辦法。

“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嗎?”

雷德咬緊牙關:“但我不會認輸,我要,為我的夥伴而戰!”

齊言倒吸一口涼氣:

“這熟悉的臺詞,你下一句難道是,因為我們是妖精的尾巴?”

雷德:?

他有些無法理解齊言的話,但這並不重要。

雷德深吸一口氣,開始用近乎自殘的方式催動源石技藝。

磅礴的戰意從他身上爆發,手中長刀變得更加灼熱。

“哥,我求求你,就豎著劈我一刀,就一刀可以嗎?”

齊言差點沒忍住當場哭出來。

可惜他這麼卑微的請求,仍然沒能得到滿足。

雷德再次一記橫掃,齊言連忙跳開。

面對雷德,齊言也漸漸摸清了對付的方式,那就是拼速度。

雷德的戰鬥技巧很高超,具體有多高,齊言並不知曉,反正肯定比他的莽夫打法高出好多。

但雷德的速度遠不及自己,只要不斷拉開距離,雷德慢慢就會被活性源石強化的副作用壓垮。

當然,衝上去一拳撂倒也是個選擇。

只是齊言不敢保證,自己那破綻百出的攻擊方式,能否無傷擊倒雷德。

一旦他受傷,近距離之下,血液很可能濺到雷德身上。

“我這該死的強大。”

齊言頭疼地不斷拉開距離,避免自己被雷德傷到。

他的話更加激起了雷德的怒火,手中長刀速度再次加快幾分。

不遠處的殘樓中,隱匿身形的術士們仍在發動偷襲。

齊言被煩得不行,索性凝聚出一道血線,輕飄飄斬向四周。

下一瞬間,樓房傾塌,灰塵激揚。

那道看上去輕飄飄的血線,轉瞬間將所有超過一層高的建築斬斷。

雷德身形僵在原地,親眼目睹齊言隨手一擊的威力後,只感覺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腦門。

他手中長刀的火焰都有些暗淡。

齊言一擊之後,同樣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在他四周,那些雷德的同伴們狼狽逃竄出建築,緊緊縮到雷德身邊,看著齊言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怪物。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齊言扭頭看向雷德等人,嚇得雷德等人身子齊齊一抖。

而後在雷德幾人震驚的目光中,齊言突然凝聚一道血線,對著自己當頭斬下。

“能一擊就利落地將自己一分為二,除了你,我自己也可以呀!”

……

……

“齊琳,撤退!”

博士聲音第一次出現緊張的情緒。

他不認識愛國者,但當這位老人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明白,在場所有人都不可能是這位老人的對手。

齊琳輕輕撥出一口氣,沒有任何動作。

她已經被愛國者的氣機鎖定,避無可避。

“你,是齊言的,妹妹,我記得你。”

愛國者緩緩走到齊琳面前,將自己的女兒擋在身後,單手將長槍拔起,帶起大片的碎石。

齊琳沉默片刻,回道:

“我也記得你,愛國者先生。”

愛國者俯視著面前嬌小的少女,漸漸將自己的氣勢收起。

他剛剛有些著急,下意識將自己迎敵的戰意釋放出來。

廣場上的羅德島眾人,只感覺渾身一輕,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阿米婭第一時間衝到齊琳身邊,博士也一瘸一拐地趕過來,將兩人擋在身後。

愛國者上下打量幾眼博士,好奇道:

“你們的,指揮官,還要,帶傷上陣?”

“咳咳,愛國者先生是吧。”博士輕咳兩聲,迅速進入冷靜狀態,“我的傷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令愛沒有傷勢。

這次的衝突說實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無論雙方哪邊出現意外,都只有損失,沒有利益,羅德島並非整合運動的敵人,我們只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幹員。”

“你們,抓走我們,很多領袖。”

愛國者毫不猶豫拆穿博士的說辭。

面對愛國者的質疑,博士沒有慌張,反而更加安心。

對方願意與自己對話,就說明形勢還可以緩和。

“抓走那些人的並非羅德島,而是齊言那小子,我們每天都在羅德島會議上向他抗議。”

博士信誓旦旦道:“只要愛國者先生願意給我寫一份倡議書,我回去後立即就能提出申請,將他們放出來,我們羅德島向來是個友愛的組織。

或者你直接當面去找他,他也在切城廢墟,我對他可是很有怨氣,這身傷都是拜他所賜!”

“你不用,威脅我,我對齊言,沒有畏懼,也沒有敵意。”

愛國者輕輕抖動長槍,將上面的灰塵抖落。

只是在他眼中輕輕的抖動,卻讓長槍揮出陣陣破空之聲。

博士面罩下的眼皮一跳。

他感覺,自己反被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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