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反殺齊言
一陣他人無法察覺的波動，從莫斯提馬身後的法杖中傳出。
莫斯提馬似乎聽到了什麼，情緒漸漸恢復平穩，而後深深打量齊言一眼。
那股波動，齊言同樣有察覺到。
可惜波動就彷彿經過加密，除了莫斯提馬本人，就算齊言能察覺，也無法知曉其中訊息。
齊言在莫斯提馬打量他的同時，也在好奇地看著那兩根法杖。
他知曉那兩根法杖的資訊。
一黑一白兩根法杖，分別名為黑鎖與白匙，其中存宿著一位神明。
準確的說，是神明的碎片，一位掌管時間權柄的神明碎片。
“晚上好。”齊言笑呵呵對法杖打招呼，“雖然你可能沒有白天和黑夜的感念。”
“……祂說，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莫斯提馬化身嘴替，幫齊言和法杖中的神明完成交流。
齊言明白，對方所說的，應當是他沒有選擇權柄這件事。
不過齊言並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聊什麼，反而更關注另一件事。
“為啥你們一個個身邊都有小夥伴聊天，塔露拉有條黑長蟲，你也有個疑似克蘇魯外神泡泡在陪著，斯卡蒂……哦，那個不算，那玩意真出來我家蒂蒂就死掉了。”
齊言左右看了看自己周圍，試探道：“大白，你聽見我的抱怨了嗎？”
墓園中寂靜一片，除了夜風輕輕吹拂，沒有任何回應。
齊言不由得輕嘖一聲。
莫斯提馬愈發搞不懂齊言的腦回路。
這個傢伙，果然和傳聞中一樣，瘋瘋癲癲彷彿一個神經病。
“你在這裡，是特意等我嗎？”
莫斯提馬決定主動引導話題。
“不完全是。”齊言笑了笑，“我還準備等很多人，你只是其一。”
“等我做什麼？”
“打劫。”
伴隨齊言話音落下，莫斯提馬的瞳孔微微一縮。
她身後的拜松更是應激似的，立即將盾立起，緊張地擋到莫斯提馬身前。
齊言看著拜松小男子漢的舉動，呵呵笑道：
“少爺，沒必要這麼緊張，就算我真的出手，也輪不到你來阻止。
龍門這場圍繞著你展開的紛爭，我無意參與，魏彥吾想要肅清龍門內的不安分人員，鼠王和大帝尊重魏彥吾定下的法則，你的父親想要分一杯羹。
權力的爭奪總是伴隨著喧囂，但又彼此恪守那些奇怪的法則，我不喜歡，所以我不參與。”
拜松明顯有些愣住。
對於齊言話中透露的資訊，他知曉一部分，但明顯不多。
今夜他本應該是按照父親的吩咐，前往企鵝物流學習其他物流公司的經驗和制度，這符合他成為一名信使的願望，所以他欣然應下。
可就在管家帶著他前往企鵝物流的路上，莫名其妙遭遇一夥黑幫勢力的襲擊。
他感覺自己彷彿被捲入一條暗流湧動的大河中，被企鵝物流的人和那群黑幫勢力搶來搶去。
火拼，飆車，爆炸，高空落體，今晚經歷的驚險比他前半生加一起還要多。
“所以，這些都是我父親的安排？”拜松問道。
“你父親可沒那麼大的本事，他只是借勢將你安插進去，至於能收穫多少，看你自己。”
齊言的話讓拜松有些茫然。
齊言說得很直白，將龍門如今正在上演的混亂剖析給他看。
龍門官方的清算，黑幫和企鵝物流的爭權，拜松正在親身經歷這一切。
可他不理解，父親將他置於這場混亂中，究竟是想讓他明悟什麼。
成為信使後可能遭遇的危險？
亦或者讓他見識到那些爭權奪利之人的醜惡嘴臉，明悟日後成為自家企業掌權人時，將會面對的境遇？
拜松搖搖頭，暫時將這些雜亂的想法壓下。
“謝謝你的講解，我雖然現在無法完全理解，但我能看得出你並無惡意。”拜松堅定道，“不過我不會讓你傷害莫斯提馬小姐，她幫助過我，所以我也要幫助她。”
齊言看著拜松頭上的牛角，並不意外：
“牛脾氣，我喜歡，不過你要不要先聽聽莫斯提馬的建議？”
“齊言說得對，你先讓開吧。”
莫斯提馬拍了拍拜松肩膀，臉上看不到半點緊張：“齊言似乎很喜歡簡單直白的對話，那能否直接一點，解釋你要打劫我什麼東西嗎？”
“當然是要劫色了！”齊言即答道。
莫斯提馬將後背那柄黑色的法杖取下，訝然道：
“沒想到你竟然好這口，法杖裡的這位，可是非人類，你竟然會感興趣。”
齊言：“……”
他張了張嘴，第一次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連那柄一直在傳出波動的法杖，也陷入一陣死寂。
半晌，齊言才幹巴巴道：“我印象中，你應當是個謎語人，而不是吐槽役。”
“你倒是與我印象中很一致。”莫斯提馬大大方方將法杖遞出，“彷彿無所不知的齊言，總是不經意間展露出令人感到背脊發寒的資訊儲備量，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沒有秘密可言，有傳聞，你是某個隱世不出的恐怖組織代行人，正在下一盤大棋。”
“我可沒有那麼神奇，更沒有什麼恐怖組織在身後。”
齊言接過黑鎖法杖，用力搖了搖，感覺還蠻結實的，索性掄起來砸了兩下身旁的墓碑。
夜色中，火星迸發。
黑鎖中傳出一陣齊言聽不懂的波動。
莫斯提馬看著齊言的舉動，嘴角微微抽搐兩下：“我能看得出，你是奔著法杖而來，但我並不是準備將法杖送給你，還請你好好珍惜它。”
“所以你不怕我拿著法杖溜走，或者將泡泡放出來？”齊言問道。
“首先，祂不叫泡泡。”
莫斯提馬聽完法杖的波動後，認真反駁了一句，而後道：“其次，祂說了，你雖然放棄成為神明，但能接觸到那個境界的人，僅憑我和現在的祂絕對沒有能力反抗。
還不如大方一點，給予你一些信任，還能少挨一頓揍。”
“可以，你們很聰明，我喜歡聰明人。”
齊言把玩著黑鎖法杖，顯得十分滿意。
他擺擺手，示意莫斯提馬可以帶著拜松離開了。
莫斯提馬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追問道：
“你能否告知，何時歸還我的法杖，以及你要走法杖的用途？”
“你似乎有些緊張？”齊言將法杖插在身旁的泥土中，壞笑道，“你不怕我破壞法杖，也不怕我利用法杖做什麼壞事，但你還是不敢將法杖長時間留在我手中。”
莫斯提馬沒有回答。
齊言對此早有預料。
可惜，他要來法杖，就是為了莫斯提馬擔憂的那件事。
齊言笑眯眯問道：“如果我說，我要用法杖，引來一隻可愛的黎博利小鳥，你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