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三人都有些無奈看著齊言。

他們只當齊言的話是一種調侃,並不認為齊言真的要搞什麼自殺戲碼。

墨菲沉吟片刻,覺得像這種強者之間的對決,不是他能理解的,索性當場擺爛,開始期待烏爾蘇拉的土豆湯。

倒是一直保持安靜的白堊選擇開口:

“可是我體內的塵世之音,每次牽引出來都會對周圍人造成影響,車老師可以抗住嗎?”

“扛得住,沒問題。”

齊言拍著胸脯打包票。

車爾尼張了張嘴,很想說他自己都沒有這個信心。

不過猶豫片刻,車爾尼沒有將擔憂說出來,他內心深處也有些想要見識一下塵世之音。

巫王,除了是一名法術造詣極高的君王外,同樣也是驚豔世人的音樂天才。

車爾尼很想挑戰一下。

以樂會友,哪怕那位並不是朋友,但並不耽誤他感興趣。

“那關於塵世之音對礦石病的影響……”白堊再次發問。

他心中一直惦記著自己周圍的人們,時刻牢記他們會因為塵世之音導致礦石病加重的隱患。

平日裡和齊言墨菲相處,他還勉強可以接受,因為墨菲不是感染者,而齊言這種強者顯然不需要他去擔憂。

齊言笑著擺擺手,一臉驕傲道:

“區區礦石病,如今的我家老猞猁彈指間鎮壓。

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就安排你們去羅德島接受治療,我家老爺子感染程度都到了嚇人的地步,在羅德島治療半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說話都利索了。“

三人:“……”

這番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某些上門給三無產品做推銷的傢伙能說出來的。

墨菲在一旁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在之前,他也和格特魯德抱有一樣的想法,羅德島只是齊言行走在這片大地上給自己找的幌子。

但看齊言這些天的行為,他對羅德島的態度分明是認真的。

不過他沒有立即發問,繼續保持沉默。

很快,烏爾蘇拉那邊忙活完畢,端著飯菜上桌。

“你們吃,咱這邊要出去買些東西。”

上好菜後,烏爾蘇拉笑著跟幾人打好招呼,就準備換衣服出門。

墨菲扭頭看向齊言,請示道:

“最近外面不太平,我去陪著烏爾蘇拉婆婆走一趟吧。”

“不必,只要你們還呆在維謝海姆範圍內,天塌下來都傷不到你們。”

齊言語氣平淡,卻透露出一股無與倫比的自信。

墨菲聞言心中大定,安心享受烏爾蘇拉的土豆湯。

哪怕平日裡各種精緻的餐飲早已將他的口味養刁,墨菲還是連幹三大碗,最後若不是齊言按著他,車爾尼和白堊差點連最後一點湯都沒撈到。

一頓飯結束,外面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齊言拍了拍肚子,心滿意足起身。

其他三人連忙跟著起身,結果齊言直接抬手攔下跟上來的白堊:

“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好好跟車老師學習,今晚墨菲的莊園指定不安生。”

“會有危險嗎?”白堊擔憂道。

“很危險!”齊言一臉肅穆,“那些來找麻煩的傢伙,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車爾尼聽著二人的對話,表情有些不自然。

來到玄關前,車爾尼突然開口道:

“今日既然你們有要事在身,我就不挽留了,但我很期待下次齊言先生來我家,與我交流音樂。

只不過墨菲先生若是要來做客,請一定提前告知……不然我家常備的食材不夠用。”

墨菲怔了一下,沒有因為車爾尼的陰陽怪氣生氣,反而眨了眨眼,露出笑容:

“下次我自帶食材,保證讓烏爾蘇拉婆婆做菜做個盡興。”

“帶點酒便好,我家還沒窮到買不起菜。”車爾尼懟了回去。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笑容。

墨菲知道,車爾尼主動跟他這樣聊天,算是接受了自己這個朋友。

“走了,回見。”

齊言打聲招呼,推門帶著墨菲離開車爾尼的家。

外面夜色中,雙月懸掛在天際,星光璀璨。

齊言和墨菲走在夕照區的街上,哪怕到了夜晚,夕照區仍然顯得十分熱鬧。

與二人擦肩而過的路人,大部分都在討論白天的萊塔尼亞好聲音,明顯這個節目已經火起來。

墨菲稍稍落後齊言半步,當二人離開夕照區,四周路人漸稀時,他突然開口:

“哥,羅德島真的有能力治療礦石病?”

“不止礦石病,任何病症和傷勢,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羅德島都能救回來。”齊言自通道。

“聽上去很不可思議。”

墨菲輕笑一聲,心中對白堊身體狀況最後的擔憂,也徹底放下。

走出一段距離,他又好像閒不下來似的,再次發問:

“哥,您解決塵世之音時,會不會造成很大的破壞?”

“單純解決塵世之音不會有什麼麻煩,但巫王殘黨很可能會搞事情,這點我就沒辦法保證了。”

齊言扭頭看向墨菲,不解道:“你是在擔心維謝海姆的市民嗎?

以你們女皇之聲的權利,完全可以提前將市民疏散出城吧,為何我這些天都沒見你們有什麼行動?”

墨菲當場尬住。

他以為齊言是來搗亂的,留下這些人可以讓齊言玩得更開心。

就像多索雷斯那樣。

結果此刻把話挑明,他才明白齊言的真實態度。

兩人又走出一段距離,眼見自己的莊園輪廓已經隱約可見,墨菲再次道:

“哥,選帝侯來了。”

“哦。”

“……您沒什麼表示嗎?”墨菲有些麻爪,“那可是選帝侯,地位隱隱凌駕於女皇陛下之上。

萊塔尼亞的王位更迭,都是選帝侯在背後推動的,無論是當年的巫王,還是如今的女皇陛下。”

“這些跟我有毛線關係?”

齊言一句反問,直接把墨菲整不會了。

猶豫了一下,墨菲硬著頭皮繼續深入話題:

“之前您種蘑菇那晚,殺了一個人,可對方的真實身份並非巫王殘黨,而是選帝侯的人!

巫王殘黨的背後,很可能是選帝侯在暗中支援,所以您最終可能會面對選帝侯的施壓。”

“老墨,我懂你的意思,但你沒聽懂的我意思。”

齊言站定,遙遙指著不遠處的莊園,咧開嘴露出笑容:“對方是巫王殘黨,還是選帝侯,亦或者是雙子女皇,跟我有毛線關係?

我只是想來撈幾個人,我只關注如何將人帶走,至於是誰擋在我面前,不重要。

死人是沒有身份區別的。”

墨菲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嗓子乾澀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有些不理解,齊言的自信從何而來。

哪怕齊言是巫王那個級別的強者,面對選帝侯,面對一個國家地位最高的組織,也應該抱有謹慎態度才對。

可此時齊言表現出的態度,就彷彿是某些高高在上的公爵,對待他這種小子爵的態度一般無二。

蔑視如螻蟻,所以不在乎。

墨菲抬頭望了眼不遠處自己莊園的輪廓,最終重新低下頭,不再多嘴。

他不懂,但他認為自己也不需要去懂。

他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老老實實遵循自己小人物的軌跡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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