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聳了聳肩,扭頭看向瑪恩納:

“叔叔辛苦一下,先在薩卡茲那邊待幾天,等博士用曼弗雷德把你換回去。

戰鬥已經結束,特雷西斯不是那種搞小動作的性格。”

“這次我徹底不欠你人情呢。”瑪恩納板著臉說道。

他此刻一想到自已在齊言眼裡,還是不如一些物資,仍然覺得來氣。

齊言趕忙陪笑道:

“是我欠叔叔人情,等我閒下來,陪你去萊塔尼亞。”

“一言為定!”

瑪恩納緊繃的面容頓時放鬆下來。

“那個……這位先生,您和魔……呃,齊言先生聊完了嗎?”

一名薩卡茲士兵小心翼翼守在二人身側,明明是獲勝的一方,卻主打一個卑微。

瑪恩納點點頭,帶領一眾自救軍士兵主動隨著薩卡茲離開戰場。

負責押送他們的薩卡茲士兵,全都客客氣氣,並推舉出幾名最善於交流的人,用出自已腦瓜子裡關於禮貌的畢生所學。

“天馬先生請慢點,您身上有傷,別摔死了,這種死法有辱您的實力。”

“願眾魂……哎,天馬好像跟咱們薩卡茲眾魂沒關係,那算了,不祝福您死得其所了。”

“天馬先生竟然能擋住攝政王一刀,我本以為您會被劈成兩半的,沒想到還能自已行走,您真是太強了!”

被這群薩卡茲一頓‘吹捧’,瑪恩納臉色有些發黑。

齊言在後方看著瑪恩納和薩卡茲們‘其樂融融’的一幕,也是放心地長嘆一聲。

“真好啊,我也放心了,去諾伯特區……嘶。”

齊言突然反應過來:“諾伯特區在哪個方向?”

……

……

開斯特公爵的高速戰艦群中,一條條來自倫蒂尼姆的最新訊息紛至沓來。

參謀團的辦公室內,一名中年菲林女子正忙裡偷閒掏出毛髮護養膏,仔細塗抹在自已毛髮日漸稀疏的尾巴上。

將最後一點護養膏塗抹均勻後,女子用手搖了搖尾巴,看著尾巴尖柔軟光滑的毛髮晃動,她不禁滿意地眯起眼睛。

正準備放下時,她突然注意到一個嚴重問題:

“竟然有一根雜色的毛,看來最近真的有些累過頭了。”

女子小聲嘀咕著,抬手準備將雜色的毛拔下來。

砰——

“領導,結果出來了!”

比尤拉急匆匆闖進辦公室,手中還抱著厚厚一疊檔案。

菲林女子正全神貫注準備拔毛,受到這樣的驚嚇手一哆嗦,頓時感覺自已尾巴一痛。

她吸了口涼氣,低頭看著自已指尖一大撮毛髮,心痛到無法呼吸。

“比尤拉,你故意的是不是?!”菲林女子將自已的尾巴毛舉到比尤拉眼前,“我上次都說了是意外,你還年輕,你的毛能再回來,我已經四十多歲了!

你知道我的毛有多重要嗎?”

眼見自已上司開始發飆,比尤拉飛機耳都被嚇出來,連忙將檔案舉到臉前擋住飛濺而來的口水攻擊。

怒噴眼前這個年輕姑娘一頓,菲林女子慢慢冷靜下來,一臉心痛地將指尖尾巴毛丟進垃圾桶。

隨後她怨氣爆表的問到:

“你說什麼結果出來了?”

“還能是什麼,倫蒂尼姆裡面的那場戰鬥唄。”比尤拉鬆了口氣,將檔案遞過去,“據密探彙報,這一戰雙方互有損傷,但最終應該是薩卡茲一方佔了優勢。

關鍵時刻薩卡茲憑藉變形者化作齊言樣子攪局,讓羅德島和自救軍主動撤退,並且那位博士表現的很生氣,疑似發現自已的戰略目標是假的。”

菲林女子看都沒看比尤拉整理出來的檔案,撇嘴道:

“不出所料。”

比尤拉一驚:“領導您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菲林女子見自已輕而易舉就讓這個小後生吃驚,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你還太年輕,沒有磨練出我這雙慧眼,其實倫蒂尼姆局勢看似混亂,但各方勢力在我眼中早已被排好標籤。

羅德島是齊言的勢力毋庸置疑,而齊言還是薩卡茲的魔王,你難道真覺得齊言會讓自已左手跟右手打起來?”

“您是說這都是齊言安排好的?”比尤拉一臉狐疑,“那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刷角色滿信賴,拿全成就吧?”

“我說了多少次,你少玩會遊戲!”

菲林女子氣得敲了敲桌子:“我若是知道齊言的真實目標,不早就上報公爵了,這就是參謀團的工作啊!

你……哎,算了,我跟你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置什麼氣。”

菲林女子氣哼哼地從抽屜裡翻出一本冊子,甩手丟給比尤拉:

“這是我做的筆記,你拿回去好好學,上面有我對這次局勢各方勢力的分析,可以幫你更快了解各方勢力的特點。”

“謝謝領導。”

比尤拉接住筆記抱在懷裡,對自已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上司甜甜一笑。

菲林女子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比尤拉可以退下了。

只是比尤拉站在原地,顯得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菲林女子沒好氣道。

“領導,您知道康利這幾天被派去什麼地方執行任務了嗎?”比尤拉壓低聲音說道,“我去問了湯姆,但他支支吾吾的說自已也不知道。

以您的地位,應該能收到一些訊息吧?”

菲林女子表情一僵,視線下意識避開比尤拉:

“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那些灰禮帽的任務安排跟咱們這些隨軍的文職人員可搭不上關係……

我只能說,他去北邊執行關於烏薩斯的任務了。”

比尤拉眨了眨眼,好似沒有注意到自已上司代表逃避的微表情,瞭然地哦了一聲後轉身快步離開。

出了辦公室,比尤拉將筆記本牢牢抱在胸口,神色如常與走廊中相遇的同事們打招呼,左右拐了兩下來到衛生間。

一路躲進最裡面的隔間,比尤拉終於放下偽裝,眼眶止不住地泛紅。

她其實是知道的,她的男朋友康利原本只是在倫蒂尼姆執行任務,但自從傳聞他被齊言俘虜後,情況就變了。

原本無論工作在如何忙碌,康利也會抽時間給她寫信,然後拜託湯姆送過來。

可是最近一連數天,康利都跟失蹤一般,無論比尤拉用什麼方式都聯絡不上,她跟與自已青梅竹馬的湯姆試探,一向對她無話不說的湯姆這次也選擇了緘默。

比尤拉雖然年輕,卻也不是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她已經意識到,康利被上層流放了,以此避免他身上有齊言留下的手段。

康利的這一次北上,可能就是永別。

淚水從比尤拉臉龐滑落,滴在她上司的筆記本邊緣,淚水立即順著書縫向內洇溼。

見狀比尤拉連忙抹去淚水,攤開筆記一點一點擦拭筆記邊緣的水漬。

她手上忙碌著,視線無意中瞥見筆記的一條內容。

‘思考問題之前,先對其打好標籤,這樣做可能會令思想變得偏激,但是最有效率的方法,而參謀只講求效率,結論是否採用,是指揮官才需要考慮的事情’

“打上標籤……”

比尤拉精神出現一瞬的恍惚:“康利就是因為有潛在威脅的標籤,所以被拋棄了……”

她突然開始翻找筆記內容,很快一條條標籤就被比尤拉找到。

“薩卡茲,殘忍嗜殺……平民,盲目從眾……齊言,老謀深算……呵呵,呵呵呵呵。”

比尤拉突然忍不住低聲嘲弄地笑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笑什麼,可能是對自已上司的標籤發笑,可能是對康利因為這種事情就被流放發笑。

也可能是對自已此刻內心離譜至極的念頭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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