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過程讓他們深刻認識到,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只要我們以真誠與尊重對待,就能跨越語言與形態的差異,建立起深厚的情感紐帶。這種對生命的敬畏與尊重,對自然和諧相處的領悟,無疑是對他們心靈的一次深度洗禮。

其次,他們在應對突發情況的過程中,展現了極高的默契與團隊協作能力。面對猴子的誤解與威脅,張偉迅速想出透過肢體語言解釋困境的方法,樂清則毫不猶豫地配合表演,兩人共同化解了一場可能升級為衝突的局面。這種危機時刻的冷靜應對與有效溝通,無疑增強了他們的信任與友誼,也讓他們的團隊合作精神得到了昇華。

此外,他們還從這次經歷中學到了生活的智慧。人生並非總是按照預設的軌跡前行,有時看似“一無所獲”的日子,卻可能隱藏著意想不到的收穫。只要我們保持開放的心態,善於從不同角度看待問題,就能夠在困境中發現機遇,在挫折中汲取力量,在平淡中品味生活的真實與美好。

因此,當張偉和樂清走出森林,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時,他們的心情是愉快的。他們相視一笑,無需過多言語,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內心的豁達與釋然。他們知道,今天雖然在森林裡面看似一無所獲,但想通了一些事情,收穫了一些感悟,這些無形的財富將伴隨他們一生,影響他們的人生觀與價值觀,使他們在未來的道路上走得更加堅定,更加從容。

此刻,他們心中的喜悅並非源於物質的豐盈,而是源於精神的富足。他們明白,生活並非只有看得見、摸得著的收穫才算有價值,那些無形的、內在的成長與提升,才是塑造我們人格、豐富我們人生的真正寶藏。於是,他們帶著這份愉快的心情,踏上了歸途,期待著明天新的冒險與挑戰,因為他們知道,無論前方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只要有彼此的陪伴,有對生活的熱愛與對未知的好奇,他們就永遠不會空手而歸。

“艾利克斯哥哥,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好?唔……”

樂清正在使勁吃著飯菜,一天下來真是餓死她了。

“沒關係!反正我們要被追殺,自然是有人會把經驗值乖乖給我們送過來!”

“對哦!唔……那些壞蛋!真該死!”

看到樂清已經改變了自已的看法,張偉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明白,這條道路或許真的能夠行得通。畢竟,僅僅依靠自已去積累經驗值,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有所突破。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殘酷之地,而對於那些與自已作對的敵人,張偉絕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在這個充滿競爭和挑戰的環境中,張偉深知只有不斷強大自身,才能在激烈的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樂清,我們繼續往中心城池去,等到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好的艾利克斯哥哥!”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天空微微泛著魚肚白。張偉和樂清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行李後便來到門口等待。沒過多久,之前載過他們的那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兩人面前。

車伕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並幫助他們將行李放置在馬車上。張偉和樂清登上馬車,找到舒適的位置坐下。隨著車伕一聲吆喝,馬車開始緩緩前行,車輪滾動發出清脆的聲響。

此刻,一輪紅日正從東方緩緩升起,璀璨奪目的光芒如碎金般灑落大地,給周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絢麗多彩的光輝。寬敞的大道上,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徐徐前行著。

路旁小城中林立著各式各樣的店鋪,這些店鋪有的還沒開門。晨風輕柔地撫摸著人們的臉龐,送來一陣陣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那是來自街邊早餐店裡熱氣騰騰的美食所散發出來的誘人味道。包子、油條、豆漿……種種美味讓人不禁食慾大動,胃口大開。

看著樂清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再摸摸自已包裹裡那乾巴巴、硬邦邦的乾糧,張偉心裡不禁一動:“要不……還是買點早飯吧?”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野草一樣在他心裡瘋長。畢竟這一路還長著呢,如果不吃點熱乎東西填飽肚子,恐怕很難堅持下去。

想到這裡,張偉狠狠心,從懷裡摸出一枚金幣,朝著路邊賣早點的小攤走去。攤主是個胖胖的中年婦人,看到有客人上門,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客官,您要點什麼?”張偉看了看攤上的食物,有熱氣騰騰的包子、香噴噴的米粥,還有炸得金黃酥脆的油條……每一樣都讓人胃口大開。

最終,張偉選了幾籠肉包子和一大盆小米粥,付了錢後便端著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他先喝了一口粥,只覺得那股溫熱順著喉嚨一直流進胃裡,整個人都舒服極了。接著,他又咬了一口包子,肉餡鮮美多汁,讓他差點把舌頭也一起吞下去。

樂清此時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大口啃起了包子來,那模樣彷彿餓了好幾天一般。而一旁站著的張偉,則將手中剩下的幾個包子遞給了被他們僱傭而來的車伕,表示讓他也嚐嚐這美味的包子。

不得不承認,張偉完全是有自已的考慮的 ,連買個包子都要使用金幣支付!實際上,他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樂清的關心和疼愛啊。畢竟,這可能是樂清最後一次品嚐到如此美味可口的包子了。因為未來的路上是否還有機會再次享受到這種美食,實在是難以預料啊!所以張偉才會不惜花費一枚金幣,也要讓樂清一次性盡情享受這份美味佳餚呢。

張偉僱傭的車伕一臉嚴肅地告訴他們,只能把他們送到前日停留過的地方,接下來的路程需要他們自行前往。雖然前方充滿未知與艱險,但倆人明白,越是接近那勇者宗門,面臨的危險係數也就越高。然而,高風險往往伴隨著高回報,上次宗門派來剿滅他們的隊伍被滅掉以後張偉又發了一筆橫財,現在的金幣餘額已經高達百萬了,可以說是完全不缺金幣了。

只是很可惜屬性並沒有怎麼漲,因為這次這一批人不是專業的獵殺隊,所以沒有什麼好寶貝在身上,實屬窮鬼。

這一隊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還敢吵嚷著要靈石!然而張偉仔細搜尋後,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找到哪怕一塊靈石。

由此可見,這些雜種混得真是慘不忍睹啊!要不然,像這種剿滅仇敵的苦差事怎麼會落到他們頭上呢?

這種活兒不僅艱苦勞累,而且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可以說是最為低賤卑微的工作了。

相比之下,那些真正輕鬆愜意、待遇優厚的美差全都被留在宗門派內,根本無需四處奔波勞碌。

張偉和樂清坐在寬敞而舒適的馬車上,車輪滾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們已經遠離了繁華喧囂的城池,踏上了通往神秘森林的道路。

一路上,兩旁的植被鬱鬱蔥蔥,彷彿是大自然賦予這個世界的綠色帷幕。晶瑩剔透的露珠點綴在每一片葉子和草地上,使得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清新宜人。微風拂過,帶著晨露的香氣,讓人感到一種與城池生活截然不同的寧靜與美好。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下斑斕的光線,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夢幻般的色彩。張偉靜靜地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心情愉悅無比。他覺得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個童話世界之中,遠離塵囂,親近自然。

而樂清則閉著眼睛,聆聽著鳥兒歡快的歌聲以及風吹過樹林時所產生的沙沙聲。她陶醉在這美妙的旋律中,感受著大自然的魅力,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大概是到了中午的樣子,兩人乘坐的馬車就已經到達了前天大戰的地方,車伕也將馬車停了下來,說是隻能到這裡了,剩下的路加再多錢都不去。

張偉也沒辦法,有錢花不掉你說這有什麼辦法?

不過張偉記得前面是有個村子的,中午了去村子裡面找找看有沒有店家,看看能不能吃上一碗熱乎的農家飯菜。

張偉和樂清在路上走啊走,半天都沒見一個人影,總感覺有些奇怪,難道這個村子的人都不出來活動一下的嗎?

看到路邊的路引,張偉知道已經離這個村子不遠了,可是越往村子走越是安靜,實在是很奇怪。

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跋涉,兩人終於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村莊。他們原本期待著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非凡的景象,但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們大吃一驚:整個村子靜悄悄的,彷彿被時間遺忘了一般。

村子四周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生機。街道上空蕩蕩的,連一隻貓或狗的影子也看不到。房屋緊閉著門窗,好似沉睡中的巨人。這詭異的氛圍令兩人毛骨悚然,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恐懼。

他們四處尋找村民的蹤跡,呼喊著問候的話語,但得不到任何回應。難道這個村子已經荒廢多時?還是說這裡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導致所有人都離開了?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兩人決定深入探索這個神秘的村落。他們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扇扇門,進入空蕩蕩的房間,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然而,每間屋子裡都是同樣的冷清,沒有留下任何關於村民去向的蛛絲馬跡。

正當他們陷入絕望之際,突然一陣風吹過,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風中似乎還夾雜著微弱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語。兩人對視一眼,決定跟隨風聲前行,看看是否能解開這個謎團。

伴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他們終於踏入了這個村莊的核心區域。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人倍感詫異——空無一人!彷彿這裡的居民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寂靜。

剛才那隱約可聞、宛如人類交談聲的聲響,此刻也變得愈發清晰起來。仔細聆聽,才恍然大悟:原來那不過是風吹過樹梢時,枝葉相互摩擦所發出的沙沙聲罷了。這詭異的氛圍使得眾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寒意,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張偉輕手輕腳地走到離自已最近的那戶人家門前,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伸出顫抖的手推動大門 。

隨著“嘎吱”一聲輕響,門開了一道縫隙。張偉緊張地向裡張望,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彷彿無盡的深淵一般。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踏進屋內。

剛一進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張偉不禁皺起眉頭。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腳下不時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藉著微弱的月光,張偉隱約可以看見四周堆滿了各種雜物,灰塵瀰漫,顯然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張偉和清然站在一幢顯得格外孤寂的農舍前,四周雜草叢生,顯然已經許久無人打理。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照在這片沉寂的土地上,卻似乎怎麼也驅散不了那股淡淡的荒涼感。“艾利克斯哥哥!這裡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清然不禁提高了聲量,試圖打破這份沉悶。

張偉輕輕點頭,眉頭微皺,目光在破舊的門窗和散落一地的雜物間來回穿梭。“嗯!看這樣子起碼搬走了大半年了!”張偉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與惋惜。張偉和清然緩緩步入院內,每一步都似乎能踩出歷史的迴音。農舍內部的景象更是讓人唏噓不已:灶臺上積滿了灰塵,角落裡還堆放著幾件未完成的手工編織籃,似乎主人離開時一切都那麼匆忙。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搬走?”清然再次發問,內心的疑惑如同屋外瘋長的野草一般難以遏制,張偉環視四周,那些被遺棄的農具尤為引人注目——鏽跡斑斑的鋤頭、半開的種子袋、以及那輛孤零零停在角落裡的老舊拖拉機,它們靜靜地訴說著過往的辛勤與汗水。

“這屋子裡面很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帶走,他們都是農戶,這些也都是農具,什麼樣的搬家才會讓他們放棄農具呢?”張偉的語氣中滿是不解。在農村,農具對於一個家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們不僅僅是生產工具,更是一個家庭生計的象徵。這樣的離別,背後必然隱藏著不同尋常的故事。

或許是因為自然災害頻發,連續幾年的旱澇讓這片土地再也無法承載他們的希望?又或許是村子發瘟疫 ,迫使他們不得不放棄這片祖輩耕耘的土地,遠赴他鄉求醫問藥?

搞不清這個村子的情況,不過看樣子這個村子裡面已經不會有吃的了,天色已經不是很早了,兩人只得再次上路以求在天黑前到達下一個村子。

又走了兩個時辰,張偉和樂清都累得要死,由於樂清的飯量大,張偉在早上準備的包子和自已提前準備的乾糧都被吃得一乾二淨。

張偉和樂清的腳步在蜿蜒曲折的小徑上留下了一串堅定的足跡,每一步都承載著他對前方未知的期待與不安。經過長時間的徒步行走張偉的身心都很是疲憊 ,但心中那份對農家飯菜的渴望卻絲毫未減。根據手中的地圖和自已精心的推算,再往前走個一兩公里應該就能看到第二個村子了。這份推斷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基於他對地形地貌的敏銳觀察,以及對先前資料的深入研究。張偉擅長利用自然界的微妙線索,如遠處山巒的輪廓、風中傳來的細微聲響,甚至是空中飛鳥的飛行路徑,來輔助自已的判斷。

然而,回憶起幾個小時之前探訪的第一個村莊的情景,張偉的心中難免泛起一陣酸楚。那個村莊,曾幾何時應是生機勃勃,如今卻只剩下殘垣斷壁,雜草叢生,一片荒涼。廢棄的房屋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歷史,空蕩蕩的街道上聽不到一絲人聲,只有風吹過樹枝發出的嗚咽聲,讓人不禁感慨世事無常。這樣的景象,讓張偉內心深處升起一股強烈的願望,希望接下來的村莊能夠有所不同,至少是有人在的村子 。

他心中默默祈禱,千萬不要再像前一個村莊那樣荒廢掉。殘留的夕陽是金黃色的,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蜿蜒的小路上,給這段旅程增添了幾分溫暖與希望。張偉的思緒隨著腳步起伏,想象著即將到來的村莊或許有著炊煙裊裊、雞犬相聞的寧靜場景,孩子們在村頭嬉戲,老人們在樹蔭下乘涼聊天,一幅幅生動和諧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徐徐展開。

就在這份期盼與忐忑交織的情緒中,張偉和樂清終於遠遠望見了前方隱約顯現的屋頂輪廓,心跳不禁加速。隨著距離的縮短,那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直到那一刻,他確認了自已的推測沒錯——前方的確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小村莊,人們的笑聲與日常勞作的場景映入眼簾,給了他莫大的安慰與鼓舞。

村民們,剛結束一天辛勤勞作,肩扛農具,手提籃筐,帶著滿臉的汗水與滿足,陸陸續續從田間歸來。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這兩個外來者吸引,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直至停下,形成一個半圓形的人群,將張偉和樂清輕輕包圍。這些淳樸的村民,臉上帶著友善而又略顯困惑的表情,彷彿在無聲地詢問:“你們是誰?為何會從那個方向而來?”

“大叔!我正想問你們呢!我們從那邊的城池過來,途中路過一個村子,但是那村子已經沒人居住很久了,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張偉的問題令在場的人面色沉重,沉默了很久才有一位老者開口:“你們居然平安從那裡過來了,實在是幸運,那野豬妖怪沒有來襲擊你們,就是萬幸了!”

“野豬妖怪?”張偉疑惑道。

“是啊,孩子。”老者嘆了口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大約一年前,原本安寧的那座村落突然遭遇了一場災難。一隻巨大的野豬妖怪不知從何處出現,它力大無窮,皮糙肉厚,普通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它分毫。那妖怪一怒之下摧毀了村莊,村民四散逃亡,許多人在這場浩劫中失去了生命。從那以後,那地方就荒廢了,成了無人敢接近的禁地。”

聽到這裡,張偉和樂清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這段旅程的背後竟然藏著這樣的悲劇。樂清輕聲問道:“那妖怪現在還在那裡嗎?為什麼沒有人去制服它?”

“唉,”老者搖了搖頭,“村裡曾有勇士嘗試過,但都無功而返,有的甚至沒能再回來。後來,村裡人決定不再主動招惹那妖怪,只希望它不會離開那片廢墟,侵擾我們的生活。這些年,偶爾有外鄉人經過,但不是每個人都有你們這樣的好運。那妖怪似乎對人類的氣味特別敏感,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暴怒而出。”

張偉皺眉思考著,心中既有對妖怪行徑的憤慨,也有對村民無助處境的同情。“有沒有人嘗試過去外面尋求幫助,比如請一些有實力的獵人或者法師來對付那隻妖怪?”他提出了一個可能的解決方案。

老者苦笑:“外面的世界,我們瞭解得不多,而且這事兒傳出去,怕是會讓村子的名聲受損,影響我們與鄰村的交往。再說了,誰能保證請來的人真的能解決問題,而不是帶來更多麻煩呢?”

夜幕悄然降臨,村民們開始散去,回到各自的家中準備晚餐。張偉和樂清也被邀請到一位村民家中歇息,但他們的心思還停留在那隻野豬怪上面,像這樣的野豬怪要是不解決掉,這條路就會一直不得安生。

飯菜很簡單,沒有葷腥,都是粗茶淡飯,將張偉和樂清帶回家裡的是一位大伯,張偉本想說用金幣買頓飯吃,然後再住宿一晚,結果這位大伯就是不肯收錢。

為了不嚇到別人,樂清已經極為剋制自已的食量,只是堪堪吃了兩碗就不吃了,張偉知道樂清是在故意忍著,但也沒辦法,當初張偉第一次遇見樂清的時候,她可是很久都沒有吃飯,但還是能夠活下去。

由於張偉和樂清對外的身份都是夫妻,所以大伯也想當然的把兩人安排到了一間屋子。

“這屋子有些簡陋,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大伯你太客氣了!該是我們夫妻二人感謝你們才對!”

等到好心的村民大伯離開,樂清才紅著臉看著張偉:“艾利克斯哥哥,我們真的要以夫妻的名義對外嗎?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辦法!孤男寡女的,實在不好想其他藉口,說是兄妹我估計也沒人相信……”

“好的……艾利克斯哥哥,你有想過村民們說的那隻豬妖嗎?”

“嗯!這確實是一大害,像這樣子殘害生靈的野怪,我們就可以將它除掉!可是那個村子離這裡太遠了,我們又回去先不說找不找得到豬妖,估計就已經餓得半死了……”

“是啊!我可不想捱餓?要不算了吧?”

“嗯……先這樣吧!天下害人的畜生多了去了,我們也不可能全都除掉吧?”

樂清點了點頭,對張偉的這個觀點極為贊成。

“艾利克斯哥哥,你看大伯為我們準備的被子是大紅色的哎!這裡的佈置好像婚房啊!”

“這裡估計是大伯之前娶親住的婚房,我們來了於是就讓我們住了……”

“嗯嗯!和艾利克斯哥哥一起住,我還有點害羞呢!”

“害羞?你抱著我的手讓我別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哎呀!艾利克斯哥哥你好討厭!”

越說,樂清的臉蛋越紅潤,嬌滴滴的就快滴出水來了。

“好了!快睡覺吧,明天還得趕路,我們得儘快前往下一個城池,這個城池是附近最大的城池了!也許……我們能夠在這裡找到一點事情做,說不定能夠做點小生意呢!”

張偉其實心裡也沒譜,對於修士前的勇者階段真的瞭解不多,可是現在自身又無奈地處於這個層次,實在是難受至極……

張偉和樂清背對背而眠,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們身上,形成淡淡的光暈。張偉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溫暖氣息,那是樂清的體溫。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感覺,彷彿樂清就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樂清就像一塊美玉,溫潤而柔和。她的存在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寧靜與安詳。張偉心裡暗自感嘆,這樣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就在自已身邊,竟然能讓自已沒有絲毫雜念,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正是因為張偉從內心深處將樂清當作妹妹一樣看待。他對她有著一種純真的親情,關心她、照顧她,但卻從未想過要超越這份情感。這種特殊的感情使得他們之間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然而,張偉也不禁思考起這種關係是否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有時候,當他看到樂清開心地笑時,心中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有時候,當他聽到樂清溫柔的聲音時,心跳會不由自主地加快。這些細微的變化讓他開始懷疑自已對樂清真的只有單純的親情嗎?

夜越來越深,張偉的思緒漸漸飄遠。他知道,無論如何,樂清在他心中都是那個特別的存在。無論是作為妹妹還是其他身份,她都佔據著重要的位置。而未來的日子裡,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將會如何發展呢?這一切恐怕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

第二天一早,大伯夫妻倆就準備好了早餐,由於前一天晚上張偉提前找大伯安排好了第二天的早餐,並且說明了要帶走的事情,所以大伯和大嬸一大早就準備好了一堆吃的,張偉和樂清起床看到早餐眼睛都放光。

大嬸更是花了一個時辰給二人烙了很多的餅,用來到時候趕路的時候吃。

毫無疑問,張偉又一次將金幣硬塞進大伯大嬸手中,但他們堅決不肯收下。

張偉心裡清楚得很,他們必定不會接受這筆錢,於是他事先悄悄地把兩枚金幣放在被子底下。如此一來,等大伯大嬸去整理那個房間時,自然會發現這兩枚金幣。張偉與樂清苦思冥想了許久,覺得也唯有此法最為妥當。

經過一番艱難地與大叔大嬸揮手告別之後,張偉終於又一次邁步踏上了前往西部那座最大城池的道路。此時此刻,他才彷彿剛剛從那種親人間親密無間、和諧歡樂的美妙氛圍中清醒過來。

回首望去,大叔大嬸站在村口,身影漸行漸遠,但他們臉上的笑容卻深深印刻在張偉的心中。那份淳樸而真摯的情感讓他感到無比溫暖,帶著這份珍貴的回憶,張偉和樂清繼續前行。

然而眼下並不是讓張偉傷春悲秋的時候,前路漫漫且充滿未知的兇險與挑戰,誰也無法預料究竟還有多少艱難險阻等待著自已去跨越克服。畢竟這裡可是西部地區最為繁華宏大的城池——蜀州城啊!

一路上風塵僕僕,張偉和樂清穿過茂密的森林、翻過陡峭的山峰、越過湍急的河流……

在蜀州城中修士遍地都是,猶如過江之鯽一般常見;而普通百姓和勇者則顯得微不足道彷彿螻蟻般渺小脆弱。

稍有不慎便可能慘遭橫禍甚至丟掉性命。因此,在前往蜀州城的路上張偉必須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不敢有絲毫鬆懈之心。

說來也奇怪,那座小城居然是最西邊的城池,通往蜀州城的路上居然再也沒有大型城池,只有一個又一個的小村落,難怪這邊不太發達,實在是路太難走了……

當張偉和樂清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下一個村子時,時間已然來到了正午時分。這個村落與眾不同之處在於它並非自然形成,而是由古代的驛站逐漸演變而來。因此,這裡不僅設有供旅人歇息的客棧,還提供各種美味可口的食物。

張偉和樂清喜出望外,對於這兩個無肉不歡的人來說,長時間沒有品嚐到肉食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粗茶淡飯的日子實在讓他們難以忍受......此刻,看到眼前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美食,兩人不禁垂涎欲滴。

走進客棧,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張偉迫不及待地點了幾盤大肉,樂清則點了一些清淡的蔬菜作為搭配。不一會兒,菜餚陸續上桌,張偉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嘴裡還不停唸叨著:“這才是人生啊!”樂清看著他的吃相,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也加快了進食速度。

飽餐一頓後,張偉滿足地拍了拍肚子,對樂清說:“這樣的生活真是美好,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就好了。”樂清點點頭,表示贊同。然而,他們心裡清楚,前方的路還很長,未知的挑戰依然等待著他們。但至少此刻,在這個小小的驛站裡,他們享受了片刻的寧靜與滿足。

這一次樂清竟然一口氣吃下了滿滿當當的三桌酒菜!她面前杯盤狼藉,堆積如山,彷彿一場盛大的食物狂歡派對剛剛結束。客棧老闆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有人能有如此驚人的食量!

就算這些菜餚做得再怎麼美味可口、令人垂涎欲滴,一般人吃上一兩桌也就足夠飽腹了。可眼前這個看似嬌小柔弱的女孩,卻像個無底洞一般不停地往嘴裡送著食物,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難道說她真的是餓壞了?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嘗過真正的美食?

更讓客棧老闆感到詫異的是,樂清明明是個女孩子啊!通常情況下,女孩子們都會比較注重自已的形象和飲食習慣,誰會像她這樣毫無顧忌地大吃大喝呢?看著樂清風捲殘雲般掃蕩著桌上的佳餚美酒,老闆不禁開始懷疑起人生來——難道自已對世界的認知出現了偏差不成?

張偉一臉淡漠,對於客棧老闆那彷彿見了鬼一般的震驚表情毫不在意。他隨手一拍,將兩枚金燦燦的金幣穩穩當當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扯著嗓子對老闆喊道:“老闆!給我們兩口子安排一間最好的上等客房!動作快點兒!”

客棧老闆的目光緊緊盯著桌上那耀眼的金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貪婪地舔了舔嘴唇,毫不猶豫地應道:“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房間!保證讓您滿意!”說罷,他轉身急匆匆地離去,心裡暗自盤算著如何從這位出手闊綽的客人身上再撈點好處。

隨後,客棧老闆面帶微笑地手持著一把古銅色的鑰匙,領著張偉和樂清踏上了木質樓梯,朝著二樓走去。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樓道里迴盪,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當他們來到二樓時,老闆徑直走向最偏遠角落的那間客房,並輕輕推開房門。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讓人感到寧靜與舒適。老闆熱情地向兩人介紹道:“兩位尊敬的客人,這間客房可是我們客棧最為靜謐雅緻的房間了。希望您們能在此得到充分的休息,盡享安寧時光。若有任何需求或不便之處,請隨時告知於我,定當全力滿足諸位所需!”

說完,客棧老闆將鑰匙遞給張偉,並微微躬身表示歉意後便轉身離去。張偉望著眼前這間佈置得樸素而又不失精緻的客房,心中暗自感嘆其別有一番風味。而樂清則早已迫不及待地步入房中,欣賞起屋內的陳設來。

樂清好奇地四處張望著,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她一邊仔細端詳著屋內的擺設,一邊情不自禁地讚歎道:“艾利克斯哥哥!這個房間真是太棒了!感覺比我們在邊陲城鎮住的客房要好多了呢!”

張偉也跟著走進房間,他環顧四周,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感慨地說道:“是啊!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驛站竟然能夠擁有如此奢華而典雅的裝飾,想必主人一定花費了不少心血和金錢吧!這種投入可真是夠下血本的啊!”

樂清輕輕撫摸著牆壁上精美的桌布,感受著它細膩的質感。她抬起頭,望向天花板上華麗的油吊燈,被那昏黃的燈光所吸引。接著,她又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心情愉悅。

張偉則對房間內的傢俱佈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坐在柔軟的大床上,試了試舒適度,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好了!今天我們就不趕路了,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一早繼續出發!往後越靠近蜀州城,估計遇到的客棧越豪華!”

“好的呢,艾利克斯哥哥!”

對於樂清總是以對話式的方式來稱呼他,張偉心中其實一直有些許不滿情緒。儘管他已經跟這個小丫頭提及過好幾次,但似乎毫無作用,對方依舊我行我素地保持著這樣的習慣。每每聽到那一聲聲“艾利克斯”被如此特別地叫出來時,張偉都會感到一陣無奈。

他甚至曾動過將自已 ID 修改掉的念頭,可問題在於,修改 ID 需要等到成為一名修士之後,再使用靈石去兌換所謂的改名卡才能夠實現。而目前的他距離那個目標尚有一段遙遠的路程要走,因此也只能暫時接受這個由系統隨機生成的名字——艾利克斯......

離開這個驛站再往東走不了多久就會跨蜀州的地界了,那家獵殺隊的宗門,按照規矩就不能對兩人出手了,所以真正的危險也許是在這件驛站又或者在接下來跨進蜀州地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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