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殺手乙,我老大叫殺手甲。幹我們這行的不能有真實的名字,最起碼不能暴露自已真實的名字。

這次的任務是殺人。當然,每次的任務都是殺人。只不過這次要殺好多好多人。而且是平民,是難民。

這樣的任務我一個人是完成不了的,需要一個團隊,一個專業的團隊。專業的團隊有專業的計劃。我們有這樣的計劃。

我們要殺的人在神聖教廷附近的廣場上。由於兩者之間距離太近,神聖教廷的人很容易就會發現我們的動作,他們發現的話就會出面干預。我們得等到一個恰到好處的時機。

光是等待是不夠的,我們還得創造一些條件。我們先是混入難民群中,偽裝成難民,挑起和神聖教廷之間的矛盾,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這一點我們做的很成功,教廷關上了他們的大門,難民們成為了孤島上的羔羊。

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但我們也不會當神聖教廷的人是傻子。把別人當傻子,自已才會成為真正的傻子。

我們潛伏,我們觀察,我們等待,我們是最好的獵殺者。

上天不會讓時刻準備著的人得不到任何收穫。

就在今晚,我們的機會來了。教廷的祭司離開了教廷。教廷失去了它的大腦,還能有什麼用呢?

開始動手。鐮刀的設計就是用來收割生命的。我用的就是鐮刀,而且是兩把鐮刀,一手一個。

我們的老大殺手甲曾經說過,殺人要快、準、狠!要一擊斃命!要在被殺者哀嚎前就讓其失去生命。他總能簡單有效地割喉,我們甚至看不見他的武器。

我不斷地殺人,殺人,殺人。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做到那樣。於是我在這群難民裡練習,把他們當作我磨練技藝的工具。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因為這一切真是太令我感到愉悅了。

羊群裡的一隻羊被捕獵,就會驚動所有的羊。我們殺掉了好多人,周圍的人也會驚恐地四散而逃。這樣的動靜還是引來了神聖教廷裡的人的關注。

他們開啟了門,手持武器衝了出來。

他們以為自已是出來救人的。

可他們上當了,我們真正的目標是他們。殺死不會反抗的羔羊有什麼意思?真正有意思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神聖教廷的戰鬥人員被稱為審判者,是以武力手段鎮壓邪惡的專員。這些審判者身穿統一的白甲,有的專門持盾,盾一米五,盾上畫有十字、刻有神聖魔法;還有的以一米至兩米長的十字架為武器,依靠十字架的重量剋制近身的敵人;還有更高階別的審判者,有專門屬於自已的武器。

我們調轉目標,向審判者們發起衝擊。他們沒想到我們有這樣的膽量,帝國與教廷合作後,向來是他們衝擊敵人,還沒有人主動襲擊他們過。

我衝在最前面,鐮刀劃過了一個年輕的審判者,他臨死前還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死,他的眼睛清澈,但透露著愚蠢。

審判者裡像他這樣愚蠢的傢伙並不多,剩下的審判者很快組成了一個戰鬥陣形,讓我們收割生命的步伐受到了阻礙。

不過這也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對抗近戰為主的審判者們,並不是我們這些精通暗殺之術的擅長範圍。我們還有其他的合作伙伴。

“到你們了!”

我大喊了一聲,然後和我的殺手同伴們隱匿於慌亂的人群之中。

聽到我的聲音後,地面突然湧出了一團又一團的黑霧。

“是暗黑魔法!有暗黑法師!”審判者裡有人認出了這是什麼。

神聖教廷的天敵,受到全大陸的公敵——魔族蠱惑的墮落之人,暗黑魔法師。暗黑魔法師使用的魔法也是由魔族親自傳授的蝕人魔法。

審判者們圍在一團,擺出架勢,如臨大敵。

暗黑魔法師從黑霧裡顯現出來,一共十三團黑霧,十三個暗黑魔法師。

就讓他們在此鷸蚌相爭吧,我要帶著我的團隊進入空虛的神聖教廷內部了。

我們繞過主戰場,衝進教廷的大門,往最裡面飛奔而去。

分佈在大陸的每個神聖教廷都有一個女神雕像,這雕像不僅是神聖教廷的象徵,更是教廷所在祭司的力量源泉。我們這次的終極目標就是摧毀這裡的女神雕像,讓這裡的祭司淪為廢人。

我們來到了女神雕像前。

女神雕像前站著一個人,擺著一口棺材。

我們認得這個人,神聖教廷雨果分廷的審判長——席!全身裡在白盔白甲裡的人,沒有人見過這個人的真面目,甚至沒有人聽過他的聲音,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這個教廷裡第二強的人。第一強的人是這裡的祭司,但他不在。

審判長沒有像其他的審判者們盲目地衝出去戰鬥,而是在這裡等待著。他好像知道我們會來找他一樣。

看來我們要九對一了。殺手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九個,對審判長“席”一個。

這樣的人數優勢讓我不由得出言嘲諷道:“不愧是教廷的審判長大人,連棺材都給自已準備好了。”

審判長不說話,舉起他的武器,也是一個十字架。兩米長的十字架,比他的身體還要高還要寬的十字架。

“動手!”我一聲令下,我的八個同伴分成八個方向散去,散到審判長的四周,又從八個方向一起攻擊審判長。

而我,注意到了女神雕像後還藏著別人。所以我沒有和我的八個同伴一起進攻審判長,而是趁著他們戰鬥的空檔,繞到了女神雕像後面。

這次任務必須要成功,我需要萬分謹慎,我需要排查一切不確定因素。

女神雕像後面是一個小修女和一個小男孩。修女的雙手捧著聖典準備著隨時釋放庇護魔法。

看來留在教廷裡的人都有些小聰明啊。但是我更聰明,更狡猾!

我揮舞手中的鐮刀,將修女手中的聖典劃成兩半。書頁飄散,她再也不能誦讀聖典了。

一般來講,聖典不會被這樣輕易摧毀。但是為了摧毀女神雕像,我們在來之前就把所有的武器附魔上了暗黑魔法。

我獰笑著,沒有著急取走眼前這個小修女的生命。我要在她的面前摧毀女神雕像,摧毀她的信仰!

不把壞事做盡,怎麼能是壞人呢?

我的兩把鐮刀把女神雕像斷成了三截。雕像的頭顱和上身飛出去,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看吧!你們的信仰倒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放聲大笑著。

審判長憤怒著揮舞著巨大的十字架,將殺手八人逼退,向我衝來。

但是來不及了,我不僅要在他面前摧毀他守護的神像,還要殺掉他麾下的修女。

我面向審判長,反手將鐮刀的刃甩向我側面的小修女的脖子。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鐮刀的握柄處沒有傳給我劃破血肉的手感。我扭頭看去,那個修女拿著一根枯木法杖,那枯木法杖竟然擋住了我鋒利的鐮刀。

怎麼可能?這可是連女神雕像都可以破壞的鐮刀!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但讓我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地上的棺材裡跳出了一個渾身上下纏繞著黑色布條的男人。

他破棺而出。木製的棺蓋受到衝擊破成木塊、木屑,這些木塊、木屑還沒有來得及落在地上,破棺的人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在空中扭轉了姿勢,並向我飛踢而來。

我被踢飛,手裡兩把鐮刀脫手而出,落在了他的雙手上。

他握著我的暗色鐮刀,配合著他身上纏繞的黑色布條,他站在女神潔白的殘破雕像上,像一個魔鬼站在死掉的天使身上。

我感到強烈的不安。

這時教廷裡又衝進來了十三個暗黑魔法師。不管怎樣,現在局勢的天平傾向於我們這一方。

我指著魔鬼一樣的男子大聲喊道:“先殺了他!”

十三個暗黑魔法師凝聚起魔力,準備釋放魔法。

但是異變又發生了,暗黑魔法師的魔力全都不由自主地湧出,然後又湧入那個小修女手中的枯木法杖。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個魔鬼一樣的男子沒有眼睛,只有眼洞,眼洞裡有猩紅的光。那猩紅之光,隨著十三個暗黑魔法師的魔力全部被枯木法杖吸納,愈發的光亮,充斥著整個眼洞。

枯木法杖吸納完魔力後,他開始行動了。

他握著我的鐮刀,劈進了我的左肩,劃過了我的胸膛,從我的右腰劃出。

什麼嘛,這殺人的技巧遠不如我。如果是我,絕對不會用那麼多力氣,劃那麼大的傷口。沒必要,只需要像殺手甲那樣劃過喉嚨就可以了。

可我還是緩緩倒下了。

我要死了嗎?我有一天也會被殺掉嗎?就是今天嗎?原來被殺的感覺也是如此的令我感到愉悅。

他又去殺我的同伴們了,看來我的同伴也和我是一樣的命運啊。

哈哈哈哈!殺人者,人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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