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衍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同我說話,我求助地望向了安別緒。

安別緒看了皇帝一眼,發現皇帝並沒有反應,然後才開口同我說話。

“陛下叫你來是想問一些,關於逐鹿臺之宴那日鬧了刺客的事。”

安別緒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王衍已經發現我接近他是別有居心?我在心中暗悔,王衍生性多疑,我那日果然就不該追過去。

“要問什麼?”我望著安別緒疑惑地問道。

安別緒見皇帝此刻仍然沒有反應,繼續開口道:“那日刺客行刺之後,你去了哪裡?”

我心裡暗叫糟糕,重逢的喜悅果然只是暫時麻痺了王衍的多疑。這短暫的喜悅甫一過去,他立馬開始懷疑我的動機。

試問,兒時的故友多年未見,但是當你侵佔了他家田產之後,他突然又回來了,裝作根本不知道你佔了他家田產的事兒,繼續同你做朋友。說起來任誰都會覺得脖子有點涼。何況如此多疑的王衍?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開始,我不敢貿然出現在皇帝跟前的原因。

久別重逢只有偶遇才是毫無算計的緣分,若是刻意接近便必有圖謀。越是身在高位的人,越怕被身邊的人算計。

我像是被安別緒的問題,弄得莫名其妙的樣子,開口道:“我……我慌不擇路,誰知跑到了哪裡?”

安別緒的眼神冷了下來,“你跑進了宣光殿。”

“跑進了宣光殿又怎麼了?”我神態自若完全沒有絲毫心虛的樣子。

安別緒歪著頭面無表情,像一隻神情優雅的貓,在看著我拙劣的表演。

“宣光殿與太樂署是相反的方向,你跑到宣光殿做什麼?”

我心一沉,我就知道那日不該冒這個險。

臉上卻不動聲色,平靜地開口:“當日眾人一鬨而散,慌亂之中我被眾人裹脅,順著人流跑到了宣光殿,又有何奇怪?”

決不能被安別緒牽著鼻子走,想到這我又開口,“倒是安校尉,不去追查刺客,反而在這裡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作甚?”

安別緒笑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我已經查明刺客正是太樂署的人。”

聽了安別緒這話,我心中突突一跳,難道說秦鸞暴露了?

可我卻不能表現出不尋常來,仍強裝鎮定道:“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安別緒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開啟帕子裡面裹著一顆珍珠。他捏著那枚珍珠給我看。

然後,開口道:“我們已經查到,那日的刺客便是逃到宣光殿附近消失的。而這顆珍珠便是在宣光殿發現的。”

我討厭他們禁軍問案的方式,非得一句一試探,應對起來當真心煩。

“這顆珍珠有什麼問題嗎?”

安別緒搖了搖頭:“珍珠本身沒有問題,問題是,這是兇手身上的珍珠。我們順著珍珠追查,查到了太樂署的一名舞姬身上。”

我心中隱隱不安,難道真的查到了秦鸞?可既然查到了秦鸞,直接抓她便是,為何還要找我過來問話?難道,我幫助秦鸞逃跑的事,被發現了?

我發揮了一貫裝傻的技能,“既然已經查到了,便將人抓了就是,抓我過來做什麼?”

安別緒輕哼了一聲,“怪就怪在,這珍珠本是那舞姬的舞服上的。但那舞姬卻推說,她的舞服已經給了別人。”

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該死,秦鸞不會為了自保,將罪過推到了我的身上吧?

事情還未明朗,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已經不敢貿然接話。抬眼去看上首的王衍,王衍此刻握著鷹哨正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始終一言不發,讓我不好猜測他的態度。

只好轉頭繼續跟安別緒周旋,以此靜觀其變。

“安校尉究竟想說什麼?不妨有話直說。”

安別緒聞言將珍珠收了起來,“這麼大的東珠,被縫在舞服上,想必那舞服非比尋常。整個太樂署就只有能跳《涼州》的舞姬才有這種舞服。而那丟失了這顆珍珠的舞姬,卻說。”

安別緒不說話了,他在故意試探我的反應。

我被他的刻意停頓弄得有些不耐煩,劉諱是我殺的,我都可以名正言順地脫罪。如今刺殺之事,與我毫不相干,我還能怕他不成?

“說了什麼?”我雖然強行壓制了心中的憤怒,言語中卻還是隱隱透出了些不耐煩。

見狀安別緒也不再賣關子:“卻說,她的舞服早就被人弄壞了。她拿著舞服去同那人理論,之後便將舞服丟給了那人,所以這顆珍珠不是她的。”

“什麼?”這話簡直不可理喻。聽他這意思是懷疑粉荷是刺客?開什麼玩笑?

安別緒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彷彿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別過臉去,“你簡直不可理喻。”

“謝姑娘可否介意,我派人將粉荷姑娘帶來問個究竟?”

我沒有回答,只是反問他:“如果我說介意,你就不去了嗎?”

安別緒被我戳穿客套,訕訕得扁了扁嘴。

不一會兒,他們便將粉荷帶來了。跟著粉荷一同過來的,還有捧心。

粉荷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好奇地到處摸摸碰碰,捧心盡職盡責地一直跟在粉荷身後。

看到粉荷毫無敬畏孩子一般好奇的表現時,我再也忍不住地朝安別緒發了脾氣:“她心智受損,如今只是一個孩子!安校尉不會以為,這樣的人會是什麼刺客吧?”

安別緒捏了捏下巴,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我看未必。”

我算是看出來了,看來這安別緒的心智比粉荷也強不了多少。

“安校尉!就算你查不到刺客,也不該用這樣無恥方式去汙衊一個心智不全無辜的人!”

安別緒卻不認同:“她是不是心智不全,還未可知呢。”

我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是想說,粉荷是裝傻?”真是越說越離譜。

安別緒不說話,可我卻來了火。

“安校尉!晾書局大火,是你親自處理的!粉荷吸入過量濃煙,也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她沒事,一個好好的人,又有什麼理由非要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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