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顆草莓,我感覺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但身體依舊繃的緊緊的,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我根本不可能鬆懈下來。

肖警官告訴我,綁架的團伙和之前唐易供出來的人有關係,他們就是那一批人中的漏網之魚。

這夥人是最窮兇惡極的犯人,只要是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

他們這次主動出擊要錢,應該是走到窮途末路了。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將這批人一網打盡,讓他們不再危害社會。

所以肖警官特意提醒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從他們的指令行事。

距離上一次電話打來已經快接近24小時,很快就要到綁匪約定電話的時間了。

我提前將手機充好電,屏住呼吸,坐在手機旁邊等待。

電話響了,我的心瞬間被擰緊了,幾乎是下一秒就滑開接通了。

“喂,唐易姐姐,錢準備好了嗎?”是同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的聲線因緊張而變得尖細,“準備好了。”

帶頭戴裝置的警官給我遞了個眼神,點了下頭,謹慎開口,“不過我想確認我的媽媽還有弟弟是否還活著,我才能把錢交給你。”

“沒問題,你開啟電腦,我們馬上連線。”

電話結束通話。

電腦早就已經開啟了,其人都站在一邊,螢幕前只有我一個人出現。

五分鐘之後,電腦上出現一個影片邀請加入的指示,我看了一眼警官,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點選。

電腦螢幕一瞬間變成黑屏,在黑色中央突然出現一個小白點,鏡頭慢慢拉遠,沈秀華和唐藝的頭部佔據了整個螢幕。

我的身體伸向前大聲呼喊:“媽媽,唐易,你們聽得到嗎?”

沈秀華聽到我的聲音,微微抬起頭,眼神變得惶恐而驚訝,嘴裡塞著東西,想說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唐易那邊就鎮定多了,臉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看見我的瞬間,只是呼吸變得急促了些,看起來狀態還行。

“其他部位呢?我想確認他們是否身體完整。”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

“唐易姐姐,你要求也太多了吧,萬一被你看見了我這裡的環境,那我不是要人財兩失了,是吧兄弟們?”

螢幕裡傳出一陣混亂的笑聲。

“不要跟我談條件,按照我的方法把錢放到指定的地點。”

影片戛然而止。

我張開雙手,手心裡都是汗。

坐在旁邊的警官拿掉裝置,一臉擔憂,“綁匪很謹慎,從剛才的影片中解析出來,共有七八種不同的人聲,再加上影片的壓縮,我們保守判斷綁匪一共有十人,真實數量只會比這更多,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我嘆了口氣,全身無力,特別疲憊。

姜沐堯走到我身後,將我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綁匪提供的地址我們已經查到了,就在監控中斷的附近,那裡人煙稀少,旁邊只有一個加油站,應該不是綁匪的根據地。我們會在旁邊埋伏,一旦綁匪出現,就會立即跟蹤。”

我一個人開車去往目的地。

姜沐堯,裴言川不放心,同坐一輛車跟在我車後。

“裴總,我感覺裴氏集團有點閒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再繼續和你合作。”姜沐堯瞟了一眼後視鏡。

“我可是把沈小姐當做妹妹一樣,這種關鍵時刻肯定要在。”

“這年頭還是不要亂認什麼乾妹妹,乾姐,怕名聲不好。”

“這就不勞姜總費心了,畢竟你也不是沈小姐的丈夫。”

彈槍舌劍一番,兩人都心中都憋著一股氣,不再說話。

越靠近目的地車流量越少。

我看見前方有一個加油站,應該是快到了。

我把車停進加油站,開啟後備箱,拎著手提包,跟著導航,走去綁匪指定的地點。

這裡幾乎沒有路人,沿途也沒有商店,我走在人行道上,偶爾駛過的車揚起氣流會帶過頭髮,我根本沒有心思去整理,任由頭髮遮擋我的視線。

我低頭瞄見偽裝的車輛停在路邊,走下兩個人,手裡拿著扳手,假裝車子拋錨,正在修理。

放眼望去,路上就我一個人在行走。

腳步快了一些,我看見綁匪說的綠色大垃圾桶就在眼前,我把手提包往裡面一丟,頭也不回的原路返回。

回到車上,後背已經溼了,衣服溼噠噠的粘在背上。

我喘著粗氣,雙手用力的按住胸膛,似乎要把將要跳出來的心給按回去。

猝不及防之下,手機響了。

“喂。”

“錢丟進去了嗎?”這次換了個人說話。

“丟進去了,什麼時候放人?”我的嗓子有點緊。

電話再一次中斷。

看樣子,綁匪並不在垃圾桶的附近監視。

接完電話,裴言川又打過來了。

“星顏,我派的人檢測到手機訊號正在加油站附近,你現在最好趕緊開車離開。”

聽見他焦急的聲音,我正準備啟動車子離開,突然注意到左側有個黑衣男子快速的向我靠近,伸手想拉開車門,幸好車子在啟動的一瞬間自動鎖上。

他見門打不開,轉而用手錘車窗。

我一腳油門,衝出加油站,將黑衣男子甩的遠遠的。

因為緊張,車速太快,抓住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差點撞上左方行駛的車,還好及時踩了剎車,才沒有造成事故。

這個時候我的心緒平穩了些,漸漸在路邊停下來。

姜沐堯一直跟在我身後,見我停車,立刻開啟車門,將我拉了出來。

他握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星顏,你沒事吧。”

我臉色泛白,剛想開口說話,身體一軟,倒在他的身上。

恍惚間,感覺有一雙強壯有力的手將我抱了起來,放在一個柔軟的平面上,鼻尖是好聞的海鹽味,我彷彿置身於水面,沉沉睡去。

醒來時,我感覺額頭一片冰涼,睜開眼睛,姜沐堯就坐在我身旁,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坐起身,顧不得掉在被子上的毛巾,握住他的手問道:“人救出來了嗎?”

姜沐堯眉間擰成“川”字,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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