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纖羽從車上跳下來,四周打量。

和上次去的地方很是類似。

園區內的建築破舊不堪,牆壁上佈滿了斑駁的痕跡,巨大的水泥院子,四周都是高樓林立,圍牆上面扎滿了鐵絲網和電線。

到處都是持槍巡邏的人,彷彿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地方,方圓一百公里都沒有什麼其它建築。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彷彿每一寸土地都充滿了不安與危險,寧纖羽十分的害怕。

她小聲問丁鼎:“丁總,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一如既往微笑著:“你以後要住的地方”

丁鼎指揮了一下旁邊跟著的司機:“帶她上二樓。”

司機很客氣,拎著她的行李箱上了二樓。

她對著丁鼎問:“師父,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明天告訴你。”

丁鼎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司機掏出一把鑰匙,熟練的開啟了房門。

這裡一排排全是像小型公寓一樣的隔間。

他把寧纖羽的箱子放在地上:“寧小姐,您先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寧纖羽點點頭,趁他沒走問了問:“這是T國的哪個城市?”

男人表情很怪,但他很快就轉移話題。

“寧小姐,這裡比較偏遠,至於是那個城市,我也不太清楚。”

男人走後,寧纖羽看著房間大概也就十來平米的樣子,一張床,一個洗手間,一張桌子,還有一部電話,還算乾淨整潔。

她拿出手機想要查詢地圖。

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有訊號。

這是什麼地方?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襲來。

她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

從行李箱翻出洗漱用品,走進洗手間。

洗手間有隻有一扇很窄的窗戶,應該是整個房間只有這一扇窗戶,她感覺十分壓抑。

正在刷牙之際,她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漆黑的另一條走廊。

那條走廊裡站著幾個男人在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寧纖羽停下刷牙的手,仔細聽了起來。

一個男子,身穿豔麗花襯衣,紅髮如火,他的聲音粗獷而狂暴。他憤怒地猛踢旁邊的房門,大聲咆哮:“快點,外面的兄弟們都等得不耐煩了!”伴隨著他的怒吼,一腳便踹開了房門。

門內,傳出男人急促而壓抑的喘息聲,與女人嬌媚而斷斷續續的尖叫聲交織在一起,緊接著,一個男子急匆匆地衝出房間,褲子尚未穿好,手裡還提著褲邊,顯得狼狽不堪。

另一個男子緊隨其後,邊走邊解著褲腰帶,臉上帶著急切和貪婪的神情。

他們的舉動讓寧纖羽瞬間明白了一切,她臉頰滾燙,心跳加速。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露骨的場面,她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動彈。

不久,又有一個男子闖入了房間。屋內傳來男人們的爭吵聲:“你就不能等等,或者換一個?”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就要這個!”

“這個騷……”接著是一連串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直白而露骨。

寧纖羽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羞恥。她從未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寧纖羽害怕極了,她回去坐在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特別懷念葉向天在身邊的日子。

心裡想著怎麼就聽信了丁鼎來了這樣的地方。

天剛濛濛發亮。

寧纖羽就從床上爬起來開啟了門。

寂靜的院子裡只有狗叫的聲音。孤零零的幾棵樹在風中搖曳,天空被雲籠罩,層層陰霾,十分壓抑。

一個巡邏的人直接上來吼道:“現在沒有到工作時間,快點進去。”

寧纖羽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驚了一下。

她迅速轉身關上了房門。

又等了將近倆個小時,她趴在洗手間的玻璃上看到有人陸陸續續進了那個最高的大樓。

一會兒她的房門響了:“咚咚咚……”

寧纖羽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

丁鼎還像昨天一樣穿著整齊的西服外套,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白色的工牌。

寧纖羽禮貌的邀請丁鼎進入房間。

丁鼎還似之前那般眉眼間都是溫柔:“睡得怎麼樣?纖羽。”

她心裡想這是什麼鬼地方一晚上都睡不著。

但是,她還是客氣的露出了酒窩:“丁總,還好,我想問您我們來這裡是為了那個晶片研究計劃嗎?”

丁鼎翹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十分隨和。

微笑的說:“是有關於研究的,不過不是晶片。”

他神神秘秘的停頓了一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收拾收拾走吧。”

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藍色的工作牌,遞給寧纖羽說:“帶上。”

寧纖羽接過工作牌看了看,上面還有著自已的照片,下面整齊的列印著一排小字:“研究組技術人員寧纖羽。”

她都有些驚呆了,不可置信的問丁鼎:“師父,這……是,我什麼時候都成了研究人員了?”

丁鼎敲著桌子的手停了下來:“你可是咱們北城大學裡出了名的化學人才,不過……你失憶了吧?”

他接著說:“記憶喪失不重要,手藝在就行了。我一直覺得當個乘務員真是可惜了你這個人才,不過現在好了,可以大顯身手了。”

這雲裡霧裡的對話讓寧纖羽根本摸不著頭腦。

丁鼎起身寵溺的摸了摸寧纖羽的頭:“走吧,我帶你過去。”

寧纖羽緊緊跟隨著丁鼎,穿過錯綜複雜的房屋。途中,每當有人遇見丁鼎,都顯得異常恭敬,紛紛點頭致意。

寧纖羽心中暗自思忖,丁鼎在這裡的地位顯然非同一般,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覺得自已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棟碩大的建築內佈滿了錯綜複雜的暗道,即便走上幾遍,也難以完全記住其複雜的路線,彷彿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穿過這棟樓,他們又進入了另一棟建築。丁鼎熟練地刷著工牌,隨後他們一同走進了安靜的電梯。

電梯門緩緩開啟,一個現代化的實驗室映入眼簾。實驗室裡擺放著各種化學實驗試劑,各種儀器閃爍著精密的光芒。三五個身穿實驗服的人正在忙碌地工作著,他們的身影在儀器間穿梭。

寧纖羽仔細打量著這個實驗室,發現它十分整潔,每個角落都顯得井井有條。

那些實驗人員手中的白色粉末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但撲鼻而來的化學試劑氣味卻讓她感到一陣頭暈。

她不禁咳嗽了幾聲,捂著嘴巴問道:“師父,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嗎?”

丁鼎點了點頭,微笑著回答道:“對,這就是我帶你來的地方。以後你可能會經常來這裡,所以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寧纖羽望著眼前的實驗室和那些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困惑。她忍不住問道:“師父,您帶我來這裡,不會是要我參與實驗吧?”

丁鼎微微一笑,從旁邊的鎖櫃裡拿出一張寫滿了複雜化學方程式的實驗圖紙,遞到寧纖羽面前。他溫和地說:“看看吧,大學時學的化學知識還記得嗎?”

寧纖羽接過圖紙,仔細瀏覽著上面的內容。她發現圖紙上詳細記錄了實驗的大體制作過程,雖然有些知識已經有些淡忘,但她還是能夠認出其中的一些關鍵步驟。

她抬起頭,有些猶豫地回答道:“好像……還會一些,不過有些確實已經淡忘了。”

丁鼎聽後並不在意,他輕鬆地笑道:“不要緊,只要你願意學,我可以教你。”

他皺了皺眉頭:“不過,向巖松的嘴還是很緊的,他什麼也沒有跟你說吧,他能回國還是要託你的福。”

寧纖羽一臉懵,疑惑的問:“向巖松?我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爸爸。”

丁鼎點了點頭,他拉著寧纖羽走進了門口的一間辦公室,並輕輕地關上了門。他坐在躺椅上,神情平淡而深邃。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不過……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計劃都成功結束了。”

丁鼎挑了挑眉:“寧纖羽,你想不想知道自已真實的名字?”

寧纖羽被丁鼎的話驚得愣在原地,她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她停頓了一會兒,試圖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資訊。

“我還有別的名字?”她試探性地問道。

丁鼎點了點頭,表情十分淡定,彷彿早已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他幽幽地開口:“你的真名叫向暖。”

“啊?”寧纖羽驚訝地叫出了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丁鼎沒有理會她的驚訝,繼續說道:“向巖松是你的父親,向清竹是你的爺爺。你爺爺是一位頂尖的化學教授,他的手裡握有一張非常重要的化學方程式,這張方程式關係到整個白家的命脈。”

寧纖羽被這些資訊震得頭暈目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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