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珩和拾哥兒剛吃過晚飯,方宋就急匆匆跑進院子裡,吆喝著,“大宇!快!山豬跑出來了!”

“好!那我這就過去!”

“你快著點,我再去叫幾個人!”方宋說完就跑走了。

沈宇珩離的山上近,拿著之前準備好的弓箭就要出門,臨走前囑咐拾哥兒,“阿拾,你在家別亂跑,我處理完就回來!”

“好,小心點!”拾哥兒眉頭緊鎖,很是擔憂。

等到了地方,只有同村看守的兩個人在,原先的陷阱深坑裡已經掉進去一隻山豬,還有一隻山豬圍著陷阱來回亂竄。

那兩個人舉著長棍不敢輕舉妄動,沈宇珩也是第一次見到體型這麼龐大的山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方宋拿著火把又帶了幾個人來,其中一個就是鎮上的嚴獵戶,他身旁還跟著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子,約莫十一二歲,一身獵戶裝扮,體型健碩,這孩子就是喜娃口中的大壯。

嚴獵戶擰著眉,一臉嚴肅,“都點起火把來,將它逼到另一個陷阱裡。”

山豬皮糙肉厚,一般刀箭確實無用,貿然射箭,只怕還會刺激到山豬,引起劇烈的反抗。

眾人照做,紛紛點起火把,這群人裡,方宋最高大,膽子也不小,跟沈宇珩默契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分開逼近,嚴獵戶和大壯就守著後路,避免山豬亂跑再去禍害莊稼。

山豬對火把光亮敏感,畏懼著向後躲,不知道踩到什麼,發出了一陣聲響,那膽小的漢子被嚇了一跳尖叫出聲,手中的火把都差點掉下來。突然的聲音也驚嚇惹怒了山豬,此刻橫衝直撞,朝著面前的方宋就撞了過去,長長的獠牙尖銳強硬,頂著方宋的左臂和胸口就撞到了身後數米遠的樹幹上。

“方宋!”眾人驚呼,那山豬吼叫著,來回在方宋左臂甩拱撞擊。

情況緊急,沈宇珩無法,拿起弓箭就射了出去,第一次並沒有射中,他只上過一段時間的射箭俱樂部,不算太熟練。

此刻屏住呼吸重新射了出去,箭頭插進山豬的腹部,它吃痛這才鬆開方宋。可劇烈的疼痛只會讓山豬愈發暴躁,四處亂躥。

它又將目標對準了沈宇珩,獠牙眼看就要朝著他襲過來,拾哥兒不知道從哪裡冒出撲了上來,沈宇珩大驚失色,有一瞬的愣神,很快反應過來將人護到身前,背對著山豬朝旁邊躲開,沒被撞擊到,但那獠牙擦著沈宇珩的肩膀過去,將衣服撕裂開一道口子,胳膊處露出鮮紅的血肉。

趕過來的嚴獵戶和大壯拿著長矛堵截著山豬的攻擊,沈宇珩壓下心底的怒氣,持著弓箭再度上前,連連出箭,逼著山豬換了方向。眼看距離陷阱越來越近,大壯身子靈巧一躍翻上低矮的樹枝,朝著山豬的尾巴刺去,山豬被刺痛朝前狂奔,嚴獵戶趁機堵住小道,山豬躲著人往另一個方向跑去,沒走多久就掉進了之前設定好的另一個陷阱裡。

眾人這才放心了,另兩個漢子舉著火把呆愣愣的看著,直到事情結束了也沒回神。如果不是他們的尖叫驚動了山豬,幾人也不會經歷這樣的慌亂,說沒有怨氣那是假的,尤其是還害方宋受了傷。嚴獵戶之前就跟他們說過,切記不能大喊大叫,誰知就是有人不上心。

當下對他們也沒什麼好臉,“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去通知村長!”

“噢...好...好!”

沈宇珩和拾哥兒將方宋扶起來,看到人嘴角都咳出血了,“方宋,你怎麼樣了,怎麼還吐血了!”

方宋勉強擠了個笑,臉色慘白“沒事兒,就是被撞了幾下。”

沒多久,村長方正焦急地快步趕過來,一見到方宋受傷就忍不住責怪,“你這混小子,讓你先通知我的,怎麼帶著幾個漢子就衝過來了!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我?!”

一邊罵,一邊指揮著幾人將方宋抬著去找赤腳大夫。

“還有你沈小子!怎麼都受傷了!跟上一塊去!”

沈宇珩點頭應下,眾人趕往大夫家中。

拾哥兒有些心虛,一路上自然不敢跟沈宇珩搭話,只是小心的攙扶著對方,不時看看他胳膊上的傷口,心疼不已。

方宋身子壯,沒傷及根本,胸口肋骨輕微斷裂,稍微嚴重點的是手臂,差點被獠牙刺穿。大夫用繃帶將傷口包紮好,用夾板固定,養上幾個月也就沒問題了。

沈宇珩胳膊也給包紮好了,他是被劃傷了,問題不大。

村長這才放下心,時間也不早了,催促著幾人都趕緊回去。

鄉間的小道靜謐安詳,沈宇珩沒有往日欣賞的心態,沉重的邁著步子往家中趕。

拾哥兒默默跟在身後,不安的攪動著手,帶著歉意道“相公,我...”

沈宇珩驟然停下腳步,他扭回頭厲聲質問,“誰讓你去的,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拾哥兒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麼溫和,骨子裡倔強桀驁,只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平時的事情大大小小,他都順著沈宇珩,因為他願意那樣做。

可一旦有些事情他不願意,那麼誰也不能強迫他。

“因為...因為我擔心你。”拾哥兒小聲的辯解。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撲過來有多危險,你要是受傷了怎麼辦?就這麼不把自已當回事?”

沈宇珩知道在拾哥兒心裡把他看得比自已的命都重,所以他才無法忍受,更害怕自已真的不在了,對方會不願活下去。

“我...沒有...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啊...”拾哥兒有些委屈,他當然可以在家裡等著,但一想到沈宇珩有危險便坐立不安。

沈宇珩為了安全將他放在家裡,是擔心他。同樣的,拾哥兒跟過去也是因為擔心對方。他覺得自已沒有錯...

“你不能只考慮自已的心情,也該知道我在家裡空等著有多煎熬。”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出事!明白嗎?!”在連日被噩夢束縛的強烈不安和怒氣中,沈宇珩開始沒了以往的冷靜自持,他腦海裡只想要拾哥兒沒有自已也必須活下去。

沈宇珩的強硬態度惹得拾哥兒不滿,他抬起頭來堅定的道,“我不明白!你不想讓我出事,我也不想你有事。你明明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沒有你我哪裡還活得下去。”

沈宇珩於他的意義,太過重大。是對方給了他重生,給了他幸福,他存在的意義只是因為沈宇珩。

拾哥兒的話刺激到沈宇珩多日來敏感脆弱的心,將懸浮的情緒拉下來徹底放大。

沈宇珩緊緊遏制住拾哥兒的下巴,沉著臉,強勢逼迫道,“沈拾!你聽清楚了!我最後跟你說一遍,就是我死了,你也得活下去!懂嗎!”

拾哥兒一雙眼通紅,猛然甩開沈宇珩的手,一把將人推遠,“你混蛋!!”說完就跑走了。

眼淚模糊了視線,拾哥兒反覆擦了擦,卻怎麼也止不住。

沈宇珩沉默著留在原地,無限的懊悔滋生,他並不後悔對拾哥兒的話,只是不甘心自已的未來模糊不清,既給不了拾哥兒安穩的生活,也保證不了自已的存在,如今深陷囹圄,也是自作自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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