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跟柳言書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

她靜坐窗前,要離開霍東銘了,心裡並沒有覺得輕鬆。

翻開網上的招聘資訊,她應聘了一家清吧駐唱。

工資高,人也沒那麼複雜。

定下來後人家通知她明天去面試。

商晚晚手機裡翻出全家福。

眼淚又湧上來了。

獨處不代表孤獨,心無定處才叫悲哀。

黎落將她帶回家後並沒有時間陪著她。

她一直都很忙。

商晚晚決定兩天後等大哥和父親下葬再去上班。

而這兩天註定是難熬的日子。

霍東銘三年來第一次經歷商晚晚不在身邊的日子。

房間的菸灰缸裡全是菸頭。

他靜坐了兩個晚上,深邃的眼周已經出現淡淡的黑眼圈。

今天是商家父子下葬的日子。

他拿了車鑰匙去黎落的公寓。

霍東銘知道自己傷她太深,他想彌補點什麼。

出於男人的驕傲,他又覺得自己沒錯。

黑色的世爵停在公寓外,霍東銘靜靜地等商晚晚出來。

公寓門開了,走出來一男一女

長髮飄逸的女人一襲黑色長裙,黑紗遮面。

白瓷般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耀眼奪目的光。

原本應該花一般的年紀,臉上卻是不合適宜的哀傷。

男人扶著她的手肘,沒有過分的親暱,但卻不停地在旁邊輕聲哄著,眉眼清俊眼神溫柔。

“如果伯母真的對你有偏見,我們就將車停在遠處完成儀式好了。”

柳言書沒想到商晚晚會打電話讓他陪著去商家父子的葬禮。

他不清楚為什麼商晚晚的母親會不讓商晚晚出席,她不想說他也不問。

她肯讓他靠近,參與她的生活就已經很滿足了。

商晚晚心情很糟糕,有柳言書的安慰她才稍微好了一點。

霍東銘從半降的車窗裡死死盯著兩人。

越看眼神越陰鬱。

這兩天他徹夜未眠的反省自己過去對商晚晚的種種。

想了許多許多。

現在看來,是他做得還不夠狠。

什麼商家父子的死是因為他。

又在他面前作什麼秀搞自殺。

他在家茶不思飯不想,她放飛了自我在閨蜜家會小白臉來了。

車裡的霍東銘點了支菸,狠吸兩口後眉頭緊蹙。

遠處的兩人渾然未覺。

半晌,霍東銘薄唇間擠出一聲嗤笑。

離婚?

就為了這種金融界的小蝦米——

商晚晚這是在侮辱誰?

彈掉了手裡的煙,霍東銘一腳油門走了。

商晚晚跟柳言書上車時心中莫名感到不安。

大概意識到她的遲疑,柳言書體貼地關心道。

“怎麼了?”

商晚晚看了四周,除了風與樹,什麼都沒有。

也許是她太緊張了。

“沒什麼,走吧——”

到了墓園,柳言書將車停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商晚晚沒有下車,她根本不敢。

陳瑤被人扶著,自己端一個骨灰盒,旁邊還有人端著另一個骨灰盒,哭得快要暈死過去。

商晚晚坐在車裡淚流不止。

柳言書陪著她,也不打擾,任她發洩。

等商晚晚哭夠了,柳言書順手將她摟了過來。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壓抑得太久,傻丫頭,任何時候都不要為難自己。”

商晚晚低頭,難以抑制的悲傷源源不斷湧出來。

她一直等到陳瑤將兩個骨灰盒一起合葬,才勉強收住了淚水。

陳瑤被人攙扶著走過,她不經意看見了商晚晚。

柳言書的車窗被人拍得要碎了。

陳瑤瘋了似的敲他的窗,逼商晚晚下車。

“兇手,殺人兇手。”

陳瑤憔悴不堪,葬禮裡混入了記者。

有人舉起了照相機。

商晚晚開啟車門,她還沒來得及解釋,陳瑤抓著她的頭髮直接將她從車裡拖了出來。

“媽——”

“我不是你媽,不要叫我。你這野種,早知道你是個掃把星,來報仇的,說什麼當時我也不會心軟同意商行遠把你留下來……”

柳言書見情況不對,從駕駛位下來,還沒走到商晚晚身邊,商晚晚覺得被揪緊的頭皮鬆了,人也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裡。

“有事說事……你再敢動手,我馬上送你去警局。”

霍東銘先柳言書一步把商晚晚搶了過來,眼神中帶著警告。

“我老公死了,兒子也死了,我還怕坐牢嗎?商晚晚,你這小賤人,你不是我女兒,你媽是個人見人厭的小三,是小三,你聽懂了嗎?”

陳瑤披頭散髮,狀若發瘋。

“你媽,是商行遠在外面養的小三生的,那女人想逼宮上位,可惜商行遠不喜歡她。她拿你當威脅,是我可憐你,把你留下來當女兒,誰知道我養的是隻白眼狼。”

商晚晚眼前一黑,軟軟地倒在了霍東銘懷裡。

“夠了——所有的事跟商晚晚無關。”

霍東銘將商晚晚抱了起來要帶走,柳言書攔住了他的去路。

“把晚晚放下,你不能帶她走。”

霍東銘唇角勾起淡笑,卻是嘲諷。

“她是我太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他拉她太太手,搭她的肩,給她擦眼淚的賬他還沒算呢。

“你要真當她是你太太,她為什麼要自殺。”

柳言書好容易跟商晚晚的關係進了一步,到手的機會怎麼能讓輕易溜走。

霍東銘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帶著極度的寒意。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霍東銘冷冷看著他:“讓開。”

柳言書情不自禁地後退,在霍東銘迫人的逼視下,不得已只能讓他過去。

“姓霍的,你跟商晚晚都不得好死。”

陳瑤半跪在地上,已經瘋魔。

霍東銘轉身,目光如刀,用力颳著陳瑤。

“事實不得好死的是你的老公和兒子。想想你們還做了什麼。”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會不會這就叫報應?”

陳瑤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心狠狠地糾著。

霍東銘沒理他們,將商晚晚抱上了自己的車。

助理坐在駕駛室,他緊緊摟著商晚晚,車窗緩慢上升,霍東銘的俊臉漸漸在大眾視野消失。

“報應,商晚晚才是報應。她是掃把星,她害死了她媽,她還帶走我老公和兒子,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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