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時,楚夏和一灘水汽一起消失了。彷彿被浸泡進某種液體裡,感覺失去了意識。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所有人都沒看清這傢伙的臉。

放開我!!!醒來時發現自已在一個類似於水牢的地方,楚夏大喊,“救命!!!”

水裡的味道說不出的腥澀。

有人揭開她頭頂的蓋子,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勸道:“省省力氣吧。

這種地方待著了,還不老實。“

”這是什麼地方?!!!“

“水牢。”,對方打了個呵欠,重新關上井蓋。直到楚夏又冷又餓,才聽到一個聲音在問:

“人被關在這裡?”

強烈的燈光衝擊著視網膜。

“♬ ~♪”古典的音樂略有些時髦的改編。

鋼琴和西方樂器發出悠揚的樂曲聲。

楚夏又出現在一個空闊的大廳。

空蕩的空間迴盪著她的嗓音,“放開我!放開我!“,有人笑了一聲,想要搶話。

“我要觀摩!這戲院最尊貴的評審者可是我啊!我就不走!不走!!“

無奈燈光太亮,她看不清,只聽到一個年輕的女孩在說,“讓我留下來!!”

楚夏感到莫名其妙。

她在被捆著,用燈烤,甚至還有觀眾?

這審判來的太快了吧?

難道天理會讀心術?

這奇怪的審判方式,也讓她懷疑自已被天理的使徒給抓了。衣服上是濡溼的潮意。

“都出去吧。”,啪地一聲,燈全滅了。

一切也安靜下來。

楚夏的眼睛上被蓋著東西,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腦子也有些迷糊了。他是誰?

“自我介紹一下。“,對方踱步下來。皮鞋在地面發出噠噠的響聲。

“我是被委任來「審判」你的人。你可以稱呼我為「那維萊特」。“

這是一名全然陌生的高大男子。楚夏肯定自已完全沒見過他。

在燈光被關掉以後,這裡只剩下小小的一盞燈。楚夏身上的水汽被他蒸發掉了。

那個聲音又說。“抱歉。讓你承受了不合理的責罰,向你說一聲抱歉。

請放心,我不是狂熱的綁架愛好者。而是職責所在,脫不開身,才那麼做。別怕。”

聽到他的解釋,楚夏看到這人穿著西式的花邊禮服,領口裝飾著藍色的寶石。

頭髮很長,藍白相間,眼睛是淡紫色的,可以看到他那威嚴的表情。

我被抓了?

他說是審判者。

不是吧?

“這是一場特殊的「審判」。”,那維萊特張開手指,她的束縛就解開了。

“你的能力超出了預期。所以必須履行職責。在保證你的安全和健康的前提下,對你進行審問。”

聽到健康兩個字,楚夏笑了。

那維萊特在批判她的弱小?

“您可真幽默。”,她可是被挾持了。

又一次啊。

從到達璃月開始,就一直在被拿捏。

男子半彎著腰,高大的影子籠罩住她。

整個人在黑暗裡閃閃發亮,頭髮上藍色的部分好像水母一樣透明且漂亮。

而楚夏在陰影裡面被審判著,跪在他面前。這樣的處境,還說什麼健康。

“由於我的失誤。把你送到「梅洛彼得堡」,沒有事先宣告你是我的客人。”

“客人?”,楚夏從鼻子裡噴出她的不屑。

要審判就審,還說這種話,侮辱誰呢?

那維萊特十分納悶:楚夏的性格還挺強硬的。明明實力就令他感到驚訝。

他只是在業餘時間抽空過去,把她帶回來而已。楚夏就暈了好幾天。

“是因為監獄的空房間太少了。也不方便把你和其他犯人關在一起。導致你誤會。“

“誤會?”,那維萊特給出的監獄方面的「官方解釋」,楚夏壓根就不滿意。

抬高下巴,只差把唾沫星子噴到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臉上了。

“要審就審,我也沒什麼可交代的。”

“為了避免你帶來更大的麻煩……我只能暫時將你放在梅洛彼得堡。”

“你應該沒有能辯駁的吧。我親眼看見了你的所作所為。還有證據也帶回來了。”

“那不是我乾的呀?”,楚夏氣憤地問,“不會是因為我最弱,所以只抓我吧?”

“你可真是個混蛋!”

“我的「罪行」只有這個體質而已。”,根本就是不想承認他在欺負我。楚夏倒向地面。

肚子疼,心臟也疼,委屈得快要爆炸了。

“這位小姐。先別激動。”,那維萊特雖然不想碰到她,也不能真的讓她摔倒。

這場地中沒東西可以藉助來扶住楚夏,只好又使用了他的水流。

楚夏感覺一股清涼的液體托住了她。

那維萊特則是感覺水流裡滴落了一些鹹鹹的液體。嚐起來非常苦澀。

“……“,這下換他煩惱了。

可能是時機不對。

不願意用弱小來定義製造混亂的傢伙,在那維萊特的印象中,能打敗神的不應該是魔物。何況還不是奧賽爾那個級別的。

楚夏的眼淚在他的水流裡,越流越多,好像不要錢一樣,以為他是看不見的它們的。

這地方光線很暗。

這情況也非常尷尬……

從業百餘年,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那維萊特見過很多罪人。

楚夏有著極力隱藏的罪行,但是沒辦法辯駁她的罪行。只能用這種方式無聲地爭辯。

顯然不是個好情況。那維萊特暫且還要處理其他事情。他把楚夏安排進沫芒宮的客房。

直到跟手下的生物吩咐完,楚夏的眼淚也沒有要停止的趨勢。他沒有淪落到過需要去安慰一個罪人的地步。

只能先放下身段在原地聽她哭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停止。

這種時候被投入監獄。楚夏怎麼能不委屈。這傢伙哪裡冒出來的啊??

那維萊特的鞋尖好像在嘲笑她。

透過這股透明的東西,能看到它轉了好幾次,還是沒有結束對她的精神拷問。

“你想怎麼樣?!”楚夏帶著哭腔問,“折騰死我,我也給不出任何認罪詞。”

“……“,那維萊特愣了一下,“或許應該是問,你想要怎麼補償你。“

“補償我?”

“在審判你之前,出現了小小的錯誤。導致你現在爆發了和你的罪行無關的情緒。”

他又回味著楚夏眼淚的味道,說道,“「楓丹」是一個「公正」的地方。“

“即便你真有罪,也有權利訴說苦衷。至於結果,我會根據「事實」評判。“

“好一個根據事實評判!“

楚夏重重撞在他的水柱上,“能不能先把這個討厭的東西拿開!“

她說出的話比那不能掙扎的能力強硬百倍。那維萊特稍微有點同情這個複雜的女人。

身為天理的“挑戰者”,混成這樣,覺得丟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再次叫來幾個美露莘,把楚夏舉起來,抬進他的沫芒宮裡。

這畫面不太美觀,全程他還拜託它們儘量避開人群。

楚夏只看到自已像被螞蟻搬運食物一樣,被運進了一間豪華裝潢的客房裡。

隨後這些辛勤的“螞蟻“還友善地拿來了食物,安慰楚夏說,“我們聽說了你的遭遇。“

“希望你不要再難過了。“

“你或許很善良,但也是真的犯下了那樣的錯誤。”

老孃啥也沒幹!!你們不要血口噴人啊!

楚夏看到這是一群玩偶一樣的生物,活生生地在房間裡,一同服侍著她。

讓她感覺從囚犯變成了迪士尼白雪公主。

小矮人給她拿來有名的食物和飲料,楚夏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那維萊特大人,那位小姐睡下了。“

“謝謝。“,那維萊特處理著桌子上的公文。一旁的杯子裡流淌著無色透明的液體。

水的聲音使他暫時遺忘了那起烏龍事件。

鋼筆沙沙沙,落下深色的筆記。楚夏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

重點是她那不死不滅的體質,連天理都毫無辦法。真的要把她困在那永無天日的地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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