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個地方危險嗎?”

看到楚夏圍著個圍裙,只差戴一個老農的帽子了。散兵很想把他的斗笠借給她戴。

“幾點了……”,睜開眼,一隻手放在自已的眼睛上面。

他驚訝地發現這個小天地,也跟提瓦特的天空一樣,有著獨立的天氣系統。

太逼真了。

正在他感慨之際,楚夏把鋤頭翻開,擦了下額頭。

散兵對她的個性產生了更新程度的揣測。竟然還能安心地在裡面種地。

她好像一點也沒有對危險的自覺。

不過他只是走過來,拿起了她放在一邊的食物。“別吃。”,楚夏說,“涼了不好吃了。”

散兵拿的是她用來當做早飯的漢堡。

最近楚夏就愛吃這個。

“我給你重新做一個吧。”,但這裡沒有水源。看她這個樣子,散兵從原地消失。

過了一會兒用手捧了一捧水回來。

楚夏看到後笑著說,“你是跟我混多了,也變傻了吧。

派蒙啊,你快用你那小翅膀,帶你兄弟我去河邊洗手吧。”

散兵沒有說廢話,帶著她去了水邊。

“這裡面用水也是問題。可惜鍾離先生遠在天邊。”

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楚夏再次懷念起了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

“算了。洗乾淨了。回去吧。”

好“派蒙”任勞任怨,楚夏說,“該不會是打算一直陪在我身邊吧?”

這話雖然沒有主語,卻說中了散兵的心事。他只是沉默著坐在一邊,低著他的腦袋。

扮演著不會說話的人偶,望著地上的植物們。她會趕我走嗎……

散兵不確定地想:早在璃月和蒙德,自已也曾經兩次壓迫過這個傢伙。

現在那和藹可親的臉只是假面具吧。

就連派蒙這個名字也充滿了傻氣。明顯是為了嘲弄他。

果然就連一個名字也不肯給他。他會相信這種人願意接受他的存在是不應該的。

“想什麼呢?又在精神內耗是吧?”,一個熱騰騰的麵包被懟在他嘴唇上面。

“原來你感覺不到燙啊。”

楚夏忽然不再計較和散兵“蓋過章”的事。按照他的說法,他應該不是人類。

可能是個人造物吧?

人偶,很明顯就是某種突然有了性格的擺件。難怪給他做的這麼精緻。

那纖細的手腕,對著光會不會還能看到裡面的木頭關節呢?

“……”,散兵還沒去嘗試那個漢堡。

奇特的女人就開始擺弄他的手腕,最後是脖子。

“你的腦袋能旋轉180度嗎?”

“哇塞!太強了吧?”,因為這種無聊的小事,她竟然笑得這麼開心。

為了討好這個女人,散兵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自已拆成逼真的零件,看到她閉著眼睛說,“這樣的就不要了吧?”

原來她也討厭我的身體。

楚夏只是看到他就像木偶一樣,衣服下面的身體不算是個完整的人類。

也就是說散兵不光感覺不到溫度,也沒有成為一個男人的硬體系統。

好可怕的設定。

難怪會心理扭曲。

楚夏心想,不是親眼看到,真的無法相信,他的靈魂如此空洞。

那眼神彷彿拆掉的不是自已的身體,難怪會對她被做實驗的事表現出那麼大的反應。

因而她過去幫散兵重新穿好了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當她的手溫柔地幫他整理衣領,還幫他穿好褲子與短靴。

散兵也在這樣的經歷中淪陷了。

即便是朋友,也沒有人關心過他的基礎生活。特別是她像母親一樣愛著他。

因而他靠向了這個女人的胸口,試圖去聽一聽她那真實的跳動。

楚夏的心跳如同是一面鼓那樣,用力地敲響著。因為散兵對她也過於敞開心扉了。

她看到這傢伙的好感在短短一天之內已經滿了。尤其是現在對她表現的很依戀。

原來是一個欠缺母愛的孩子啊?

楚夏看到了他的簡介裡,寫著他的製造者就是雷神。這裡最高的統治者。

為什麼遺棄這個不完整的小鬼呢?

楚夏撫摸著散兵的臉龐。

他是那麼的配合。手指劃過的地方,肌膚與真人幾乎沒有差距。

雷神難道是故意不給人家做成正常人的嗎?還是對神來說那種事無關緊要。

要是散寶不想當人偶(太♀監)怎麼辦?快把人家最重要的部位還給人家吧!!!

散兵還不知道楚夏把他的情況扭曲了。

他只是在展示才藝的時候,不小心被她看到他認為無所謂的一面。

重要的是她願意接納自已。

或許是那好感度的機制,使他變得開始眷戀和依賴這個女人。

“好舒服。”,在楚夏撫摸他的時候,散兵如此說,甚至請求性地趴在她的膝蓋上。

儘管他們身下就是軟綿綿的土地。沒有花草,只有被翻出來的泥而已。

他還是覺得很踏實,很安心。

因而又進一步的說,“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願望。”

“在路過人類的村子時,曾見過那個畫面,讓我至今難忘。”

散兵忽地執起她的手說,“你可以滿足我的心願。同樣對我做一次嗎?”

“要做什麼?”,楚夏內心略微有點忐忑。這傢伙的要求應該是正常的吧?

要是她變成人偶說不定比散兵更暴躁。她現在已經覺得這個孩子脾氣還算不錯了。

畢竟他現在更是有了好感度這個東西。哪天發現自已跟其他男人的差別。可能會炸掉整個稻妻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還是太暴力了。

當楚夏走神的時候,散兵枕著她的腿,從衣服裡拿出一個東西放到她的手上。

“把這個東西放進我的身體裡。”

“我一直嚮往著這樣的經歷。”

啊?

好糟糕的話啊。

楚夏定睛一看,這是一根毛茸茸的棍子。

她的表情更加難堪,“我可是個正經人啊。兄弟。好兄弟派蒙。你應該培養一些正常的愛好。”

散兵把那個棍子戳進了她的耳朵眼裡。

“這麼細。能幹啥?”

楚夏說完,發現暴露了非常糟糕的屬性,紅著臉說,“原來是掏耳勺啊。”

“為什麼全是毛啊。你這個孩子是不是沒見過什麼才叫掏耳勺?”

她用手擼掉上面大部分的毛茸茸。只留下了尖端的那一小部分。

把被弄下來的毛牢牢地黏在了棍子上面。

揉了半天,才把它做成圓圓的形狀。

“我厲害吧!!”,楚夏興奮地舉著她心目中,古老的掏耳勺應該有的樣子。

那就是圓圓的毛茸茸當做頂端,鑽進小小的耳朵眼裡,慢慢展開那些絨毛。

散兵還真是會享受啊!!

也對。這是培養親子關係的絕佳道具啊!

要是用好了,今天我就能多出來一個兒子!

楚夏無比自豪地把身體挪到了塵歌壺裡唯一的木房子的地板上面。

“到這裡來!”,她選了個不刺眼的位置背對著那朝陽說,“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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