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蝙蝠形狀的純水精靈,飛到天上,翩翩起舞,不好用槍攻擊。

“不懂得水的珍貴,自然也不懂水的可怕。”,自說自話地扇動翅膀。

純水精靈召喚出幾隻幻靈生物。

它們有的是鳥,有的是豬。就像它說的那樣,都是來自於林間百態的動物。

達達利亞先攻擊純水精靈的本體,發現觸碰不到,轉向攻向幻靈生物。

“襖……“,一個華麗的「青蛙創創死」。

楚夏被一隻水青蛙撞飛,然後掉進水池。

公子一個後空翻,拉起她的手,“上來!快點。”

可幻靈沒有實體似的,讓他被打到幾次,血條減半,氣力不足,他腿軟了。

這下好像明白楚夏說的元素反應。

神之眼賦予的是水元素之力,所以無法消滅同屬性的怪物。

“哈!有點意思。”,將佩戴在髮間的面具放到臉上,公子弓箭也變成了長槍。

面具融合後,使他漂浮到半空,力量赫然提升了無數倍。

“你居然用邪眼?!”,楚夏很意外。

這會傷害使用者的壽命和身體,公子這麼做沒事吧?有好多的兄弟姐妹,在靠他撫養。

“沒必要為了我……“,她沒說完。

邪眼化的公子就解決了第一波怪物。

“呼!我只想單純地享受快樂的事……“

“……那就是「爭鬥」!”

純水精靈第一波掉血後,發動第二個技能:“立足之處被剝奪的感覺,也體驗一下吧。”

楚夏猝不及防,掉進平臺下面的水池。“把手給我!”,公子再次拉住她,“小心點。“

已經是力不從心。

楚夏感覺他手在發抖。

不過也沒有掃興。誰叫這是個戰鬥狂。

在平臺消失後,公子懸在空中幹掉第三波怪,巨型松鼠、大蛤蟆,開始汗流浹背。

知道他大概要透支了,楚夏準備開溜。

誰知他硬生生堅持到最後一波怪才倒下。

“你盡力了……“,楚夏也掉進水裡,沒有半點瞧不起他,讓他更不甘心。

“如果……這具身體能再,強健一點……”

手裡的邪眼掉在了水裡,頗有幾分悲情色彩。公子變成小小幽靈。

楚夏抓住了那個像是面具的“邪眼“,它很快消失,變成幽靈的一部分。

而後當她復活時。

公子在原地,逃離了戰鬥,悵然若失。

一小時後。

兩人在史萊姆氣球的吊籃上聊天。

“都溼了還吃。不嫌髒?!“,楚夏在吃從新月軒拿出來的點心。

“嘖……“,公子看不慣她的“節儉”。

還跟他嬉皮笑臉說,“那你請我吃點好的?”,楚夏笑得輕鬆。

實際她的血條已經在悄悄減少了,能感覺那股生命力在流失。

“我在新月軒不是給了你一袋錢嗎?“,公子疲憊地坐在吊籃裡,“自已去買吧。”

望著邪眼好像做夢一樣。

他記得自已可能遭遇了……

力氣全部用光……邪眼也遺失掉……

最失敗的一集……

可楚夏沒提他想知道的重生細節,彷彿是為了維護他的自尊心……

“等下你先回去,我想去逛逛街。”

楚夏心中十分感慨,吊籃下的夜景真美。

璃月港的彩燈勾起她童年回憶。

小時候爺爺奶奶還在,爺爺也會做燈給她玩。有兔子燈、金魚燈,現在只能回憶回憶。

“好。”,公子將氣球停在「黃金屋」,也是他住處的附近,下去後與她各自分頭行動。

一個去港口外的海灘,接受“懲罰”;另一個給「女士」寫信,用「鍾離」的名義。

公子邀請「女士」在巖王帝君「送禮」的那天晚上來到璃月,交給她「神之心」。

三千多年無休止的“神治”“磨損”了摩拉克斯的神體和意志,他想要從責任中解脫出來。

信上模擬摩拉克斯說話的口吻。

楚夏來之前,公子是這個劇情最大的反派,「黃金屋」也是遊戲的周本之一。

假如按遊戲的上演,他會有諸多麻煩,不方便今後在璃月走動,以及和鍾離繼續往來。

為此楚夏參加了「七星」舉辦的盛大「送禮」儀式,想讓在場的璃月本土勢力都親眼看到了她們的不在場證明。

到了吉時。

祭典中央,鍾離擺弄各種香膏、用具、鮮花等東西,舉行儀式。

大家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和帝君靈柩前。有人率先哭了出來,其餘人都很傷心和無奈。

楚夏是那少部分盯著鍾離後背發呆的另類分子。

“再用力地看,他後背就起火了。”

公子用唇語對她說,“不信你看。“

說著似乎想掐個口訣,模仿小販整一個變魔術的活兒。“你別逗我笑”,楚夏假裝嚴肅。

思考著這事的不可控性。

“你確定那些神仙什麼的都能來嗎?”

“當然。”,湖水般明亮的眼睛充滿笑意。

公子向她保證,“連望舒客棧那位「降魔大聖」我都通知過了。絕對穩妥。”

“好。”,第一次扮演反派,公子看她很從容,高興地說:“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為我著想,太感動了。”,她們的言行幅度聲音都很小。

怕人懷疑幕後主使者其實不是「女士」。

要怎麼甩鍋,當然是互相甩最方便。

「孤雲閣」安靜的地下。

一陣緩慢的“噠噠噠”的高跟鞋聲,迴響在放著數十張的“百無禁忌籙”的房間裡。

“這是……”

鞋的主人是位膚白貌美的高挑女性。

如同凌冽刺骨的寒風,她美得異常張揚。

黃色符籙一排排,連線著某個地方。

她在疑惑間,身後倏然出現一個殘影。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說話的是一名少年,腰間別著面具,背上揹著綠色長槍。

女人揮動扇子向他攻擊問,“你又是誰?”

那不可一世的姿態,宛如寒冰的女皇,攻擊也是凜冽又霸道,處處不留情。

約她來的人應該是「鍾離」,到的卻是其他人。很明顯這是一場精心預謀的騙局。

“果然沒安好心……”,少年鬼魅般消失。隨後出現在女人的後方。

女人身高比他高出五十厘米,不像人類,更像某種怪物——尤其她那遮蓋著黑色蕾絲的右眼和彪形大漢般的身高都十分具有標誌性。

和「愚人眾」內,臭名昭著的「女士」頗為相似。

“這符是做什麼的?愚人眾在謀劃一場邪惡的陰謀!”,少年想檢視符紙,一條帶火的鞭子,砸下來,打掉他的面具。

“無理之人!“,面具落地,黑色的手套下面板變成了紅色,女人非常憤怒。

原因是很少被人欺騙,“先解決掉你再說……”,她的臉產生了皸裂的裂紋。

熾熱的火焰蘊含的元素力激發了一旁的“百無禁忌籙”。“你究竟想做什麼……”,少年拾起遺落的面具,戴上後認真和她激戰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天要塌了!”

人們如鳥獸散,大喊著奔逃。

大地開始搖晃。導致他們不明真相害怕。

“別慌!“,禮服裙的白髮女人,吩咐周圍的人,“先去避難……到……群玉閣上!“

可璃月港都在瞬息間搖晃起來。

就連鍾離也不得不放下道具,轉身看向異變的海面,“是魔神奧賽爾……”,他難以置信。

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

同時楚夏也惴惴不安。

遊戲中和旅行者對戰,公子發動備用計劃——喚醒被封印在地下的「漩渦之魔神」,導致璃月港遭遇近年來最大的危機。

公子是個盡職的反派。現在還是那個炮灰。

“我們的任務看來是完成了。”,楚夏拉住公子示意他可以準備去幫忙對付奧賽爾,把壞事好事同時都做了,讓大家以為他是來幫忙。

達達利亞看了楚夏一眼。

承認是他看走眼了——她比想象的聰明,知道他計劃是奪取神之心,提出要幫忙。

將鍾離是摩拉克斯的事也告訴他,透過實現摩拉克斯的願望讓其心甘情願交出神之心。

“漩渦之魔神!”,凝光疏散眾人,把損失降到最低,“大家快疏散!不要亂跑!”

她發現公子那邊沒有人幸災樂禍,反而跟璃月人一樣緊張,都在注視著海面。

“我的演技還不錯吧。”,公子微微挑眉,與楚夏交流心得。

按之前的劇本行動,楚夏直到腳下地面碎裂,才掉進去說,“救我!“

“別管我。”,她又對公子做了口型,算是分頭行動的暗號。

儘管於心不忍,公子還是裝作跳下去尋找她,“楚夏!我不許你死!“,實則溜到“百無禁忌籙“的地方尋找「女士」,撿漏。

“喲!這不是「女士」嗎?”,當他去的時候,「女士」站在原地,是有些受傷的狀態。

看來沒在對方手下討到便宜。

公子敬了個禮,“喲,被誰揍成了這樣?讓我猜猜,不會是那位璃月的小仙人吧?“

“是你……寫的信!”

公子的話讓「女士」怒火重燃。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達達利亞避開「女士」的冰鞭子,快樂地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能和你好好打一架。

看來今天就是絕佳的時機!接招吧!”

他愉快地衝了上去,拿出絕對的實力。「女士」在少年手上吃了虧,怨氣需要宣洩。

大聲道,“我就是討厭你這種性格!“,將她的討厭付諸實踐,驚訝發現公子實力激增,“你究竟做了什麼?“,女士節節敗退。

找回理智,卻不戀戰,馬上退出戰鬥,“情況不同,我有事……沒時間在這裡浪費了。“

“哈哈。那可不行!”,公子窮追不捨。

“你這人永遠這樣。沒眼色的很!”,女士不想搭理,也左右為難,只好又被拖住。

她是第八席的執行官,實力強大。可很少與人直接衝突,跟達達利亞個性完全不同。

他們戰鬥期間。

楚夏從廢墟爬出來,想要爬回去,當然是不可能的。“魈?”一個少年的身影吸引了她。

她認出了那人遺落在一旁的面具。

少年趴在地上,背上覆蓋著層黑色的氣體,翻過來後仍然雙目緊閉,像昏過去一樣。

楚夏想到這人本該是這次對抗奧賽爾的先頭兵。由於不存在原本的旅行者,璃月港的人民必須齊心協力才能完成帝君退休前的考驗。

表面看魔神是「愚人眾」放出來的。

楚夏知道鍾離實際是與冰之女皇有契約,也是從神位解脫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魈倒下,帝君出手的話,「鍾離」又只能是璃月港的「摩拉克斯」了。

誰在那裡……

“……“,魈感覺到人類的氣息。

還有岩石掉落的聲音和海水的腥鹹氣。

「業障」被烈焰激發,關鍵時候拖了後腿。他和帝君一樣在這璃月港守了多年。

久到都快要忘記那些逝去的夥伴了……

楚夏的背雖不寬闊,卻讓他回憶起和金鵬、銅雀等人暢快歡笑的日子。

那種日子……

……

哎。怎麼把他帶出去呢?

這裡沒有神像……恢復體力。

楚夏和魈呆在地下的空間裡,無計可施。

這裡只有她們和不停下落的碎石。她還要多負責一個人的安危。

她將魈先移動到安全的地方,他似乎在做噩夢,一動不動,姿態神似凍僵的動物。

楚夏將手放在他腦門上,漫不經心嘆氣。

“可憐的娃,又在做夢吧。”

魈沉浸在往日的痛苦中,業障越來越重。

楚夏看不下去了。

翻來想去,產生了一個餿主意。

又猶豫:不行,我不可能下得了手。

少年形單影隻,已夠可憐。手臂還又瘦又白,紋著看不懂的紋身。

楚夏不忍心用重開大法幫他滿血復活。

便將魈移動到腿上,湊到他額頭,看剩餘血量。啊,100滴血還沒掛。命真硬啊……

這張臉雖有男孩的硬朗,也像女孩般精緻,額中心還有漂亮的紋身,為臉加分不少。

楚夏克服心理障礙,將他慢慢揹出去。

魈的手指攥緊她的背,卻沒有半點意識。

楚夏將他抱起來,靠在她懷裡,自已靠在牆上。躲避周圍不停下落的碎石。

這種地方怎麼才能帶他出去是個問題。

她一邊想一邊拍著魈的後背,像拍小孩。

他很冰冷,就連業障給人的感覺也是一靠近就有刺骨的極寒,彷彿連線著一個冰潭……

為了更方便照顧他,楚夏把手放在魈的頭頂拍著他的腦袋,就像母親一樣安慰關懷他。

“魈,醒醒吧。帶我去七天神像。”

“……”,魈沒有反應。

經過一分鐘的鼓勵,總算動了動手指。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睜開後看到放大的臉不知所措推開了楚夏,“別碰我!”

楚夏以為魈嚇到了,解釋說:“不管你信不信……你的業障沒傷害我,似乎我對它免疫。“

為驗證自已的說法,她將額頭靠近魈。果然無事發生。“你看得到……”,魈很虛弱。

“你看到了嗎?你血量不多了。這裡又沒有食材,我沒辦法給你做回血的食物。“

“回血……咳咳……不必了……”,再次昏厥,命懸一線。果然100滴血的男人就是脆弱。

這時候只能寄希望於現場捕捉食材了!

來吧!蒙德烤魚!又或者烤吃虎魚!

管他的!總之是魚就行!

好像都能回覆體力,只要撒點胡椒,再生把火。楚夏擼起袖子:“胡椒我有,就在兜裡。”

在昏迷後,聞到香味和煙味,魈不知道楚夏跳進過河裡,正在烤著衣服。

哎,誰說人算不如天算。

要不是早年學過幾年游泳,哥們現在肯定ng了。楚夏搖搖頭,魈兄,你快支稜起來。

帝君的退休大業要靠我們了!fight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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