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裡一片昏暗。

奇怪的是,婆婆弓著腰並不高。

但光線卻無法穿透她周圍的空間絲毫,就像是被她吞噬似的。

婆婆杵著柺杖,一步一步走了火葬場來。

微微一笑,眼角彎成柳葉似的。

“這次改葬是我要求做的,朱永康只不過是給我打下手的。”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他吧。”

眼前的朱永康,已經面如死灰,看不見一絲血色。

而其他兩個人也暗中躲在一旁,似乎是想要避開婆婆似的。

林望看著眼前早已嚇得不輕的朱永康,估摸著起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

鬆手撒開他,順帶收回手中的噬魂刀。

“行啊,但是你的給出一個足以信服我的理由。”

林望離開員工室,來到狹窄的門口通道,和婆婆當面對峙。

“怎麼,你個年輕小夥,還不相信我這老太婆嗎?”

婆婆笑呵呵著,微微睜開雙眼,走到了告別室和員工室中間。

先是向左看了看告別室裡。

裡面的趙大力和原本威風不已的鎮長此時像個老鼠似得,連忙向後躲去,幾乎要貼著焚化爐了。

婆婆雖然瘦小,但是對他們的壓迫感似乎很足。

接著又看向了員工室裡面依舊躺在地上的朱永康。

不知是否是因為剛才撞到了頭部,他現在有點神志不清,嘴裡胡亂的唸叨著;

“對不起婆婆,是我沒有完成好任務。”

婆婆倒是沒有說什麼,杵著柺杖來到朱永康前面。

本以為她是要去安慰朱永康的,卻未料到直接甩下柺杖,惡狠狠的砸向他的腹部。

“你個廢物!白吃島上的米這麼多牛了,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但即使遭受敲打,朱永康也一聲不吭,不願意反抗。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把這廢物給我架起來。”

婆婆向隔岸觀火的人喊道。

“好的好的,婆婆我們這就來。”

兩人自然是不敢耽擱,連忙跑過去,一人一邊,抬起了朱永康。

但林望知道,這些不過是婆婆在做戲給他們看罷了。

婆婆這時才轉過身來,笑著對林望說。

“哎呦呦,小夥子,你看這罪魁禍首我也懲罰了,這事能不能就此一筆勾銷啊。”

林望記得自已並沒有向婆婆透露過自已的身份,但是婆婆卻像是不知何時知道了他的身份。

“真的是改葬嗎?而不是為了處理屍體之類的嗎?”

林望還是不肯相信。

“外鄉人!請尊重我們的習俗!”

這次倒是一旁的鎮長坐不住了,眼見有人詆譭他們這的改葬,也不顧婆婆在場了,激動起來。

但婆婆卻在吧一旁勸阻起不要激動。

林望決定先退一步。

“那既然按你們說的是改葬,但是我必須要知道改葬的人是誰?婆婆既然你說是你指示的,想必你肯定知道是誰吧。”

婆婆見此倒是很坦然,毫不猶豫的說。

“哎喲,實不相瞞,其實改葬的人是我的老伴。”

“他死的早,我怕他一個人待在老墓地太寂寞,就給他遷到這裡來了。”

婆婆甚至擦了擦眼角,但是自然是什麼都擦不出來。

“哦,原來如此。”

林望表示肯定,其餘還清醒的三人也覺得林望相信他的說法。

但林望頓了一下,道出。

“怕他寂寞,所以讓他和你那個被火燒死的兒子葬在一起。”

三人中。

趙大力不知道林望在說什麼,向一旁的婆婆詢問著。

鎮長聽聞臉色都青了,想掩蓋這一切,“你在虛空捏造什麼?”

婆婆則更是直接愣在原地,嘴裡小聲的嘀咕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有外人知道這件事的。”

“虛空捏造?但看你們的反應好像不是這樣啊。”

林望看著眼前著急的幾個人,狡黠的一笑,

“需要我把當時的場景重述一遍給你們聽嗎,把你們在這火葬場裡所幹的骯髒之事都說出來嗎!?”

聽到此處,婆婆更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似的搖頭道:“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

林望手指上天。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對付神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她所信仰的東西來擊潰她。

“啊,是太陽嗎,是太陽告訴你的嗎?”

婆婆幾乎支撐不住自已那瘦小的身體,拄著柺杖直踉蹌。

再也支撐不住,向後走了幾步,最終癱坐在地上。

趙大力和鎮長哪見過這場景啊,也不敢上去扶。

林望則在一旁冷眼觀看。

突然婆婆像是精神煥發似的,哭喪似的喊著。

“啊!偉大的太陽啊!”

“您為何,為何要如此的絕情,難道望兒的犧牲還不夠滿足您嗎?”

“難道他的犧牲只能換來十五年的風調雨順嗎?”

“還有您為何要告訴一個外來人只屬於我們之間的秘密,是您拋棄我們了嗎,是您拋棄了這座島嗎?”

有夠愚蠢的。

林望看著完全失態的婆婆,眉間佈滿了烏雲。

難以置信,居然還會有如此迷信的人存在。

而後,婆婆更像是瘋了似的,抖擻精神站了起來。

“啊,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們還不夠虔誠,未能達到你的滿意。”

“請您息怒,也請您不要著急。”

“已經為您準備了更好的祭品。”

“我以全島人的名義在此保證,在豐收節來臨之際,定將獻出令您滿意的祭品。”

愚蠢,何等愚蠢!

沒想到婆婆迷信太陽入腦如此之深。

已經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而且聽她的意思,她還要在豐收節獻出更好的祭品。

等等,祭品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還沒獻出。

難道說?

照片裡的女孩其實還沒有死,只是被當成祭品給雪藏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還有的救。

抒發完情緒的婆婆已經恢復平靜,拄著柺杖從林望旁經過。

像是無視他一般。

“你們又要做那種傷天害理之事嗎?”

婆婆頭也不回,走出火葬場,冷冷丟下一句。

“你這身受太陽庇護而不知珍惜的異教徒,是不可能懂得犧牲的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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