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梵，我下禮拜去首都出個差，大概一週左右。你問問爸有時間過來幫忙麼？」路上憂沫跟餘梵說道。「正好之前瞭解過那邊有個平臺還不錯，我去找他們老闆聊聊是否願意在咱們這開個base。我幫他組建團隊開發新市場。”
“去吧，家裡不用擔心。點點很乖的，我今天問問我爸能不能過來幫幫忙。”餘梵讓憂沫安心出差。
“有個賢內助就是好哈，嘖嘖。”自已羨慕了自已一下，憂沫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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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在首都待一週時間，看了下天氣預報顯示天氣晴，略微有些粉塵。屬於是難得的好天氣了。
別人厭惡出差，憂沫卻喜歡這種感覺，對他來說這不是純粹在工作，而是在去見一個個朋友的路上。
也許是在一個公司太久，又或許是光軍總把團隊保護的太好。憂沫雖然在奔四的路上跑了好些年，但依然對職場抱有最大的善意。他不願意為了生活妥協，想要有尊嚴得站著把錢賺了。跟客戶和同事相處的非常愉快，在他手上的專案即便不順利也能最終妥善處理好。
直到換了團隊之後，他才知道，過往的一切還是太理想了。職場的內耗才是大多數人面臨的真實現狀。
最近的憂沫實在是太累了，身體還好，心理疲憊。沒有人給他壓力，但又感覺處處都是壓力。以往在飛機上睡不著的他這次睡的很沉。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已變成了一條鯉魚，想要對著龍門一躍而過化身成龍，但一路遊弋發現根本找不到龍門的方向。就這麼一路遊啊遊...
突然一陣顛簸，憂沫醒了過來。本次航司乘務長的播報也隨之傳來：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歡迎乘坐中方航空公司的ZJ8888次航班，我們已經安全到達目的地，飛機將需要滑行到指定的停機位，為了確保您的安全，在“安全帶訊號燈”熄滅前，請不要站起來或開啟行李架提拿行李...」
憂沫揉了揉眼睛，拿出手機取消了飛航模式，透過遮光板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從書包裡取出口罩帶上。三四月份是首都柳絮紛飛的時節，詩情畫意也好，防風固沙也罷，反正憂沫的過敏性鼻炎是無法欣賞這漫天絨絮的美景了。
艙門開啟，一陣涼意襲來，“南北溫差果然還是有些許大的。”
跟著出艙旅客的步伐，餘憂沫站起身背上書包，然後又緊了緊自已的衣領。跟空姐們點了點頭，道了聲再會。
前幾年憂沫一個季度左右就會來首都一趟見見客戶，聊聊專案。後來大家熟悉之後基本上就線上聯絡，一般一年見上一兩面也就足夠了。大家知根知底的，見多了也煩。
誰手上不是一堆工作要處理啊，當然了，也有那麼幾個關係極好的客戶。與公是客戶，與私是朋友，每次到對方所在城市甚至是在外的會議上遇到，都會約個飯局喝點小酒。吐槽吐槽公司，交換交換八卦。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場景，打車去客戶公司路上的憂沫心裡默唸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