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輕靈地一側身,再次巧妙地避開了小捕快那凌厲無匹的劍招。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深深地看了小捕快一眼,內心不禁讚歎這少年精湛的劍術與身法。他意識到,今日想要輕易討得便宜,絕非易事。

和尚手指輕輕捻動著手中的佛珠,聲音沉穩而有力:“這位小捕快,年紀輕輕便擁有宗師般的武藝,今日貧僧的任務,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沈翰耳聞和尚的自言自語,心中不禁一動。他迅速提起手中長槍,道:“這和尚實力不俗,我來助你!”說罷,他衝向和尚,看似是在協助小捕快,然而槍法卻顯得雜亂無章,每每在小捕快即將發動攻勢時,便巧妙地打亂其節奏。

和尚看在眼裡,心中暗自高興。他瞄準了一個空當,身形猛然一躍,直撲囚車而去。手疾眼快地從腰間摸出一枚鑰匙,精準地拋向王逢亮。王逢亮眼明手快,一把接住鑰匙,毫不猶豫地將其插入囚車的鎖孔中,使勁一扭。

就在鎖釦即將開啟的剎那間,他們忘了李誡還在一旁。李誡身形極快,一閃而過,直逼王逢亮而去。和尚反應神速,一個閃身便擋在了李誡與王逢亮之間。

和尚早有防備,他身形一動,輕鬆躲過了李誡的迅猛一劍。而王逢亮則趁機一躍而下,終於掙脫了囚車的束縛。周圍囚車中的其他人見狀,急切地呼喊著:“少主,快救我們出去啊,少主!”

李誡的攻擊並未停止,他劍鋒一轉,再次向王逢亮劈去。王逢亮神色微變,匆忙間舉起手中的鎖鏈進行抵擋。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原本堅不可摧的鐵鏈,在李誡的利劍之下如同細枝般被輕易斬斷。王逢亮只覺手中一輕,束縛盡去,他心中暗喜,趁著這個機會,縱身一躍,朝密林深處逃去。

沈翰見狀,大聲喊道:“李大人,你怎麼放走了王逢亮!”

李誡聞聽沈翰的驚呼,愣過神來,心中也是一急。當他轉頭望去,卻見那小捕快已然化作一道青影,手持竹劍,風馳電掣般朝王逢亮追去。

那和尚見勢不妙,挺身而出,,擋在了王逢亮的身前,準備趁亂撤離。小捕快豈會輕易放過他們?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緊咬牙關,揮劍而上。和尚見狀,回身一掌,掌風如刀,瞬間將小捕快手中的竹劍震得粉碎。

小捕快心頭一顫,只覺一股無形的力量湧上心頭,震得他幾乎站立不穩。他暗自震驚,這和尚的內力竟然如此深不可測,絕非自已所能匹敵。

小捕快迅速從袖中摸出幾根用竹子削成的竹箭。他瞄準了王逢亮和和尚,手指一鬆,竹箭便如離弦之箭般射出。

和尚見狀,心中一緊,側身躲避。那竹箭與和尚擦身而過,卻悉數穿透了前方王逢亮的背和腿。王逢亮頓時慘叫一聲,身體重重地倒在地上,背上血窟窿顯露,鮮血淋漓,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和尚見狀,連忙擋在王逢亮身前。他回頭望去,只見李誡和沈翰也追了上來,形勢愈發危急。和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王逢亮,最後決定飛身逃去。

小捕快上前檢視王逢亮的傷勢,卻發現他已經氣息全無,身體逐漸冰冷。沈翰也走上前來,看到這一幕,驚愕不已,他立刻朝小捕快怒喝道:“你居然將他殺死了!他可是宣平王謀反案的重要人證!”

小捕快緩緩站起,眼神平靜如水,語氣淡然道:“我的竹箭,旨在制敵,從未取人性命。方才幾箭只會使人失去反抗之力,王逢亮的死,與我無關。”

沈翰雙眼一瞪,怒道:“胡說!我親眼所見,是你的竹箭射向他。如今人死了,不是你殺的還會是誰?”

小捕快面不改色,沉聲回應:“那和尚朝他打了一掌,掌力深厚,王逢亮的死,與我無關。更何況,若非你屢次打亂我的招式,那和尚又怎會有機可乘?沈將軍,莫不是你故意如此,好讓那和尚救走王逢亮?”

沈翰聞言,怒氣更盛,怒吼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信口雌黃汙衊朝廷命官!若不是你,逢亮根本就不會死!本將軍今日就治你死罪!”

李誡在一旁冷靜地插話:“沈將軍,稍安勿躁。我雖非仵作出身,但也曾學過一些驗屍之術。王逢亮的死因,一驗便知。”他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王逢亮的傷勢,面色逐漸凝重。

沈翰聞聽此言,滿腔怒火雖未完全平息,卻也只得強行壓抑,目光緊盯著李誡手中的匕首,只見它輕輕劃開王逢亮的衣物,暴露出幾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這些傷口雖深,卻並未觸及要害。李誡仔細察看,發現竹箭僅僅是擊中了某些穴位,意在限制王逢亮的行動能力。

眾人的視線隨即聚焦在王逢亮的左肩上,那裡隱約可見一個手指印。李誡小心翼翼地按壓,感覺到手印處已有淤血積聚。他沉吟片刻,目光深邃,緩緩道出:“這些竹箭射中的位置極為巧妙,避開了要害之處,且箭上無毒,並不致命。倒是這左肩上的掌印,顯得異常詭異,應是那和尚所留。王逢亮的死因,並非竹箭所致,而是這致命的一掌。他的內臟已被震碎,這才是真正導致他喪命的原因。”

小捕快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中,心中湧起一股不解之意。他疑惑地問道:“那和尚的掌法,路數奇特,實在令人費解,不知其究竟出自何門何派。他既然是來救王逢亮的,為何最終卻又下此毒手呢?”

沈翰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陰晴不定,一陣青一陣白。

正當三人全神貫注地探討著王逢亮的死因之際,囚車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陣淒厲至極的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三人心中皆是一凜,急忙起身,朝著囚車方向疾步趕去。

行至囚車前,眼前的景象令三人驚愕不已,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只見囚車內的霸天門弟子們此刻已變得近乎癲狂,他們的面容扭曲,雙眼瞪得溜圓,眼中透露出一絲恐懼與絕望。他們的臉色白得如同紙張,額上青筋暴突,如同一條條虯龍在面板上肆虐,彷彿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這些霸天門弟子如同厲鬼一般,不顧一切地搖晃著囚車,其力量之大,幾乎要將整個囚車掀翻。整個囚車在他們的衝擊下搖搖欲墜,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令人不寒而慄。

李誡緊鎖眉頭,目光嚴厲地掃過在場的看守士兵,沉聲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們會突然變得如此瘋狂?”

小兵被他的氣勢所攝,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他們剛才還好好的,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實在是奇怪得緊。”

小捕快瞥了一眼那些陷入瘋狂的霸天門弟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朝沈翰說道:“沈將軍,這莫非是霸天門新創的什麼神秘功法?能夠在瞬息之間令人變得如此瘋狂,當真是詭異莫測啊。”這個小捕快一點沒把沈翰放在眼裡,,他的眼中透著一絲不羈與輕狂。

沈翰聽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眉頭緊鎖,他瞪了小捕快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怒氣:“霸天門可沒有這種奇怪的功法。”

小捕快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調侃道:“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些霸天門的弟子,怎麼像是中了邪似的,這般發瘋。看他們這模樣,可不像是在修煉什麼高深的功法,倒像是真的失去了理智。”他的話音未落,一陣淒厲的嘶吼聲再次從囚車中傳來,如同厲鬼嚎叫,令人頭皮發麻。

眼見局勢愈發失控,一名士兵鼓起勇氣,手持長槍,迅猛地刺向一名霸天門弟子的手臂,試圖遏制這場瘋狂的暴動。

小捕快見狀,高聲喝止:“不可莽撞!”

那霸天門弟子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他猛地一把握住長槍,力量之大,竟然將那名士兵生生拉近。士兵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想要掙脫,卻已是無力迴天。

其餘囚犯見到這一幕,彷彿被某種瘋狂的力量所驅使,他們像野獸般狂躁地衝向鐵籠,隔著柵欄對那名士兵進行瘋狂的撕咬。慘叫聲此起彼伏,迴盪在山林之間。那名士兵的身體在眾囚犯的攻擊下迅速變得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場面令人觸目驚心。

李誡、沈翰和小捕快目睹這一切,眼中都露出了震驚之色。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士兵在囚犯們的瘋狂攻擊下喪命,卻束手無策。發瘋的霸天門弟子又開始瘋狂地掰動鐵籠,企圖從囚車中掙脫出來。

看押計程車兵們被眼前的血腥場景嚇得面如土色,連連後退,無人敢上前制止。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李誡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與震驚,沉聲說道:“他們都已經變成了這樣,只怕就算到了天都城,我們也無法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了。”

沈翰緊鎖眉頭,看著在囚車中痛苦掙扎的霸天門弟子。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痛苦,道:“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如此了。”最終,他還是狠下心,下令道,“弓箭手準備,殺。”

李誡大驚,急呼:“不可!要留活口!”

可隨著沈翰的命令,弓箭手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瞄準了囚車內的霸天門弟子。箭矢如同雨點般射向囚車,每一箭都準確無誤地穿透了囚犯的身體。

片刻之間,那些瘋狂的霸天門弟子便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們的眼中仍殘留著瘋狂與不甘。囚車內再次恢復了死寂,只有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沈翰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寒光四起。他令手下將王逢亮的屍體抬上,隨後一揮手,沉聲道:“啟程,繼續前往天都城。”

李誡和小捕快彼此對視一眼,默默地翻身上馬,緊隨沈翰之後,一同踏上了前往天都城的道路。

馬蹄聲在寂靜的山林中迴響,揚起一片塵土。那輛載著滿是屍體的囚車緩緩消失在林間的深處,只留下了一道道血腥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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