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兩個月後,終於到了秋天的季節,這兩個月內,李蓮花發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就是打他的那個黑衣人乃是金鴛盟角麗譙的人,角麗譙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就是想暗中盯著他,有任何異常及時來報,同時還要讓那黑衣人發現李蓮花對笛飛聲做了什麼,關鍵時刻出手。

所以那個黑人就誤以為這李蓮花對那笛飛聲做了什麼,所以才一掌打了過去,然後檢查了一下笛飛聲的身體,發現沒有任何異常,只是迷暈了,又不好直接帶笛飛聲回去,只好回金鴛盟向角麗譙請示。

這些還都是笛飛聲告訴他的,笛飛聲知道後,一刀就殺了那黑衣人,然後還警告了角麗譙一番,就沒有下文了。

李蓮花聽到這笛飛聲殺了的黑衣人倒是不覺得意外,畢竟這人要是不殺的話,保不齊後邊再浪出點什麼火花呢,以絕後患。

至於笛飛聲為什麼又跟李蓮花一起了,自然是藥效過後又追了上來,因為那晚李蓮花打算趁著藥效還沒過去,就準備駕著蓮花樓走的,結果發生了意外,沒走成。

此時他倒有點後悔這迷藥放少了。

笛飛聲和他待了沒多久,就回金鴛盟去了。

李蓮花倒覺得清閒,駕著蓮花樓不知走了連名字都不知道多少的地方。

————

漸漸的,李蓮花覺得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消失,似乎他的記憶正在模糊。

一些大事他好歹記得,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有點記不清了。

李蓮花搖了搖頭,只當是他年紀漸長,有些記不清了。

李蓮花來到了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鎮子,將蓮花樓停鎮子頭在後,李蓮花就決定先在這裡安頓一段時間,賺一些銀子再說。

他的銀子幾乎快要花光了,這得多掙點才行。

幸好這兩個月以來,他也沒有很閒,研究醫術,研究新菜,沒有人給他練手,他就拿自已練手,這會兒他還不知道自已醫術有沒有見長的。

李蓮花擺好攤子,將醫箱放到桌上開啟,食指點著膝蓋就等著病人來。

半炷香過後,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顫顫巍巍的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這位公子的醫術如何,老身的銀子實在不多,只需公子探一下脈即可”

李蓮花伸出手探著那老人的脈,一息過後,李蓮花收回手,從醫箱裡拿出兩包補藥遞給老人,“您的身體太過虛弱,加上飲食不規律,又感染了風寒,有些嚴重,需要把這補藥熬上半個時辰方可喝下”

老人神色慌張地擺了擺手,“公子只需探一下脈即可,這藥,老身就不買了,告辭”話落,老人就準備拄著柺杖離開。

李蓮花叫住了老人,把那補藥塞到那老人懷裡,隨後說道:“這藥花不了多少錢,只需要兩文即可”

老人眼裡帶著震驚,尋常醫館得要他五兩銀子,可這隻需兩文,價格太過便宜,老人不太相信。

太貴的他買不起,太便宜的他又怕有問題,這複雜的心思,始終讓這老人不敢輕易相信他人,因為他遊歷江湖多年了,早就有了經驗。

李蓮花見這老人愣住,意識到這藥太過便宜,使這老人不相信了,有些失笑。

老人猶豫了一番,還是接受,從腰間拿出兩文放到李蓮花的手裡,就回去熬藥。

————

李蓮花在這待了幾日後,駕起蓮花樓離開了,但是當他隨便把蓮花樓停在一處懸崖下方時,卻有個墳頭引起了李蓮花的注意。

李蓮花四處看了看,努力回想著另外一件事是什麼來著。

靈光一閃,李蓮花從樓裡拿出鐵鍬,走到那墳頭就挖了起來,他想起了賀蘭鐵一事,這人才是真正的讓他出名的人。

要是這人不是賀蘭鐵的話,他得道歉,默默懺悔了。

不負他所想,這人果真是賀蘭鐵,只不過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還是李蓮花在旁暗自點醒著,那賀蘭鐵才反應過來,連連向李蓮花道謝,最後更是要報答李蓮花的恩情,要宣場著他的大名。

李蓮花擺了擺手,謙虛地笑了一笑,拒絕賀蘭鐵給他的銀子。

賀蘭鐵只好收回去,隨後彎腰行禮恭敬的道:“不知閣下可願告知姓名,在下定會好好報答閣下的救命之恩”

李蓮花道:“啊,在下李蓮花,至於這恩情,賀公子不必報答”

賀蘭鐵微微一愣,腰彎的更低了一些,話語中盡帶著感激,“多謝李公子的救命之恩,不過在下有一事,還望公子能夠答應”

李蓮花一語戳破,“不要把今日之事說出去?好說好說,在下不是嚼舌根之人”

又與賀蘭鐵說了幾句後,李蓮花行禮告辭,駕起蓮花樓離開。

李蓮花又回到那個鎮子,他想再在這兒待一陣子,總歸多掙些銀子是好的。

但是李蓮花剛出現在這個鎮子時,那看病的老人就衝了過來,淚眼婆娑的跪倒在李蓮花面前,懇求李蓮花救他兒女一命。

聲音在這個有些安靜的鎮子裡響起,很快的,李蓮花周圍就有一些人圍了起來,在那裡竊竊私語。

李蓮花早在那老人剛要跪下的前一秒就伸手扶住了老人,在聽到老人要讓他救兒女時,李蓮花眉頭一皺,他意識到可能出什麼事了。

但是李蓮花就有些疑惑了,這鎮子上除了他這一個會醫術的人,應該還會有大夫吧,怎麼就來求他了呢?

這疑問的話也是說了出來,在問了老人一番後,李蓮花才明白了過來。

感情就是像漁村那樣沒有一個會醫術的人啊,真夠巧的。

李蓮花沒再多問什麼,跟著老人來到住處,到門口時,他一眼就瞧見了老人的兒女昏倒在地上,周圍還都是些汙穢之物。

這味道一聞就有些刺鼻,蓮花忍了下來來到二人身旁,兩隻手把著這二人的脈。

把脈了一會兒,李蓮花沒瞧見什麼不對勁,剛要收回手時,李蓮花下意識的脖子一歪,一根銀針從他耳邊飛過,狠狠的釘在那牆壁上。

李蓮花一個閃身,躲過那老人的招式,而這倒地的男女瞬間醒了過來,在一旁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

(好傢伙,這是來刺殺我的?)

李蓮花面色凝重,見到老人臉色陰沉,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他時,就已經在暗中觀察著。

老人在打他時,步伐有力,內力雖說沒有那麼多,可打出來的招式卻很有勁,招招都是置人於死地。

李蓮花並沒有那老人是誰,只是雙手放在背後,忍住心裡一絲害怕的感覺,淡定地說道:“看來老人身體挺好的,裝的不錯”

那老人冷笑了兩聲,手裡的銀針蓄勢待發,他今日就是來報仇的,以他的武功可能無法殺死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但在見到李蓮花那身上沒有內力波動時,他就知道機會來了。

“天下第一的李相夷現在卻武功盡失,想來是身中碧茶之毒的緣故吧”老人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得意,眼裡是濃濃的殺意和仇恨。

李蓮花自然是看見了,他在腦海裡努力回想著到底是怎麼得罪了這人,隨後猛然想到當年東海之戰的時候,可能是這老人的兒子是四顧門的人,然後身亡了?

逝子之痛挺大的,但李蓮花還是想吐槽(又不是我殺了你兒子,你去找那殺了你兒子的人啊,找我幹什麼?就因為我是四顧門的門主嗎?)

李蓮花閉了閉眼,他想回到給老人看病的前一秒,但在這老人眼裡就是對他的不屑。

老人怒火中燒,飛身上前向李蓮花打來,這次的招式是用足了內力的,想來是要一招斃命。

但李蓮花還是躲了過去,不過速度有點快,李蓮花還是受了點小傷,噴了一口血。

抬手擦了擦那掛在嘴角的血絲,李蓮花開始勸老人:“不知在下因何事惹惱了您,若是真的是因在下而起,在下願以命抵命,但若不是,還請住手”

李蓮花的語氣中是有賭的成分的,他在賭這老人心中是否真的有恨,在賭著老人,是否真的查明瞭真相,才要殺他的。

人生有事全靠賭,賭成功了那就是活命,沒賭成功那就是擺爛。

這是李蓮花認為的。

看來這次是他賭對了,老人聽到話時,招式停了下來,他聲嘶力竭的控訴著李蓮花當年的罪行。

“若不是有你天下第一李相夷的傑作,我的兒女會死在東海之戰嗎?!他們還那麼年輕,只因你的一句話,就被騙去了四顧門,最後慘死,白髮人送黑髮人,就連我的老伴也因受不了這悲痛離我而去!”

一番話中盡帶著對李蓮花的恨意和悲憤,即使他心中明白,這不是李相夷殺的,可這東海之戰是因李相夷的原因才發動,即便他有心想去尋找那仇人,可茫茫人海,讓他怎麼去尋?

李蓮花聽到這番話時,怔了片刻,隨後自嘲地低頭笑了笑,這李相夷做過的事可真不少,後果還都得讓他承擔。

說釋懷了吧,這李相夷又做了那麼多的事,不釋懷吧,那麼多的事都積壓在心頭很不好受。

逝親之痛的確會讓每個人接受不了,即使過去了,可痛苦還是會存在。

一切因李相夷起的頭,那就讓李蓮花替他承擔吧,總好過讓那二十歲的李相夷承坦。

李相夷不能承擔的,李蓮花可以承擔。

想到這裡,李蓮花深深地彎下腰,鄭重誠懇地向那老人道歉,他明白當年之時如若不是李相夷,可能就不會引起他人的死亡了。

老人愣在了原地,卸了力道癱坐在地上,嘴裡喃喃道:“玉兒潭兒,你們看到了嗎,門主道歉了,他悔過了”

隨後更是癲狂釋懷的笑,老人滄桑的臉上像是終於卸下了什麼似的,一瞬間老去。

其實在老人動了殺意時,他心裡還埋藏著兒女的話。

“李門主匡扶江湖,捍衛正道,成立了四顧門,還幫了我和玉兒很多的忙。

爹,若有此意外,我和玉兒身亡,不必去尋仇,一切的過錯都是我和玉兒身手太弱,技不如人罷了,即使身亡,那我和玉兒肯定是保護了百姓死去的,保護了他人而身亡,是很正義的,也許在某一刻的決定,我和玉兒從沒後悔過呢,只因隨心而做。

所以,爹,不要為了我和玉兒的身亡而感到悲痛,我和玉兒在這世上走了一遭,已經很好了,就是有點難過,我還沒給玉兒過生辰呢”

潭兒的話始終縈繞在老人的心頭,他終是放下了心中的恨意,也放下了對李蓮花的一切過錯。

“門主好自為之,老身就此別過”只留一句話後,老人運起輕功飛走,不再現身。

李蓮花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悲傷,在他看見老人在回想什麼事時,他就知道老人不會殺他。

回過神後,見這倒地的男女還在那裡哆哆嗦嗦的,像是被這老人的招式嚇到,不敢起身,注意到李蓮花的目光時,更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不敢上前。

“公子您沒事吧?”那女子見到李蓮花肩上的傷還在流血,鮮紅的血已經浸溼了大半個肩頭,看著很嚴重。

“無礙,你和這位公子想來是被那老人威脅才到此處?”李蓮花忍著那肩上的刺痛,裝作輕鬆的擺了擺手,可還是扯到了傷口,輕輕的嘶了一聲。

那男子見女子上前,也是大著膽子從懷裡拿出白色布條 遞給李蓮花,“公子的傷還需止血,先用這個止一下血吧”

李蓮花抬手接過,“二位還是儘快回家吧,免得再招惹上什麼禍事,在下還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這傷還需要處理一下,李蓮花沒再說什麼,繞過那二人離開。

回到蓮花樓時,李蓮花面色已經蒼白的很,關好門窗後,李蓮花把衣裳受傷的一側扯開,拿著金瘡藥撒了上去,期間更是連一聲都沒吭過,拿著白色布條纏得上去。

李蓮花鬆了口氣,慶幸的是這碧茶之毒沒被引上來,否則他還真要社死在那了。

(幸好這老人還存有一絲理智,否則我還真的被這老人打一頓,就算有傷,那我也得要臉)

(畢竟我這臉皮現在還沒有那麼厚)

李蓮花像是被這個想法給弄笑了,若是按照這心中的想法去做的話,他倒是覺得不行,他得既要臉又得要命啊,命就只有一條,命沒了那啥也沒了,他還沒過夠呢。

————

這一次李蓮花離開了這個鎮子,他在想他要不要去幹點什麼活,要不然就靠這醫術的話,那這銀子賺的太慢了。

李蓮花想進醫館學醫術,但是剛進到門口就被人趕了出來,原因就是他沒有一百兩銀子繳納學費,還被這看守醫館的人罵了一頓。

李蓮花無奈地聳了聳肩,對這汙穢之話,有一點嫌棄地掏了下耳朵,畢竟這很不好聽啊,髒了他的耳朵。

即使這樣,李蓮花還是厚著臉皮的問:“這學費的金額未免太大了點兒吧,這醫館這麼簡陋,即便賣了也沒有一百兩銀子吧”雖說是疑問,但是可以聽出來就是帶著嫌棄和肯定。

那看守醫館的人頓時尷尬了一瞬,見這李蓮花笑臉盈盈的,有些生氣的推搡了李蓮花一下,嘴裡罵道:“滾滾滾,沒錢還學什麼醫術,你再多嘴,信不信把你舌頭給拔了”

聽聞此言,李蓮花像是害怕似的捂了捂嘴,眼裡帶著無辜和笑意。

總之就是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

這看守醫館的人其實就覺得李蓮花說的話還真蠻對的,因為這醫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藥材豐富點,有點簡陋而已,還真不值這一百兩銀子的學費。

這讓人一聽就覺得是騙子,有一百兩銀子的都是些富貴人家,怎麼可能願意花一百兩銀子學醫術,花這冤枉錢還不如找醫術高明的大夫呢。

李蓮花勾唇一笑,沒再厚臉皮的問了。

要從他身上花銀子,那是不可能的,還不如他自已去研究呢,總好過一文不花。

但是呢,李蓮花在走了一小步之後,心裡默數了三秒。

一、二、三!

數到三時,看守醫館的人叫住了李蓮花,“那個我們東家說了,公子要是願意花十兩銀子的話,可以學醫術”

李蓮花在聽到這價錢時,還是覺得有點貴,但是也別無選擇了,畢竟這方圓百里也就這一個鎮子有醫館了。

李蓮花先決定不交錢,先走進醫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才覺得不止那麼簡陋,因為這四角都有了蜘蛛網,桌上都還蒙上了一層灰塵,好像吹一口氣兒都能被嗆得連連咳嗽。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摸著鬍子,看著像是個高深莫測的高手,從那布簾後走出。

老人觀察了那李蓮花一番,見這李蓮花雖說是健康的膚色,但是臉卻比這脖子蒼白一分,身子骨單薄,面容文雅溫潤,倒也算是個正經的人。

李蓮花見這老人的眼神全都在他身上,眼裡有些警惕的看著老人,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戴面具,若是被老人識出,他可就不能確定他沒有危險了。

其實在李蓮花出了蓮花樓有一段路的時候,李蓮花就意識到他面具好像丟了,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又回到蓮花樓找了一遍過後,李蓮花可以確定就是丟了,兩個還全丟了。

然後他走進鎮子裡邊,就想買個面具,結果就愣是沒找到一個賣面具的攤子。

李蓮花只好就以真面目示人,他在想他要不要學個易容,那樣也就方便了許多。

回到此刻。

在老人觀察了那李蓮花一番後,警報解除,他邀請李蓮花坐在凳子上,隨後就問起了李蓮花原因和來意。

李蓮花只好胡謅,他就說他自已身體不好,每天都用著補藥,就想學醫術,改善自已的身體,還說他自已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遊歷在江湖中。

最後當老人問到李蓮花是何方人士時,李蓮花面色不改說道:“蓮花山蓮花鎮蓮花村人”

還怕這老人不信,又加了一句:“因為那裡的人很喜歡蓮花,所以都取了蓮花為地名,在下的名字就是這樣取的”

老人一聽就覺得李蓮花是胡諂的,因為這話讓別人一聽就覺得這肯定是假的,可信度太低了。

李蓮花面色依舊不改,只是手放在膝蓋上一下一下的敲,來掩飾著他的尷尬。

“啊,既然如此,那請問公子是否有銀子來繳納學費?”老人輕咳了一聲,眼神飄到李蓮花的腰間和袖子。

李蓮花淡淡的笑著,從袖子裡拿出十兩銀子,放到老人面前,說道:“不知在下可否學習醫術?“

老人一見到那十兩銀子,頓時兩眼放光,伸手就要拿,被李蓮花搶先一步。

“在下可以交銀子,就是不知您的醫術如何?有無證據?”

老人一聽李蓮花不相信他的醫術,頓時急了, 立馬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已的醫術。

就是有唾沫星子到李蓮花臉上了。

李蓮花有點嫌棄地從懷裡拿出手帕擦了擦臉,同時上半身還不忘後仰一點點,躲過那唾沫星子。

說完一大段後,老人都覺得有些渴了,倒了杯茶後就猛喝了一口。

李蓮花聽完這一大段關於醫術的話後,也是信了老人幾分,把這十兩銀子就放到老人面前,“不知在下現在可否學習醫術?”

老人笑臉盈盈地收起十兩銀子,聽到那李蓮花現在就要學習醫術,面色一頓,推辭著今日不行,明日再來。

李蓮花有點疑惑,對這老人的可信度頓時有點降低了,莫不是這老人有點什麼難言之意?

其實就是這老人並不是會醫術的人,只是多年在他老伴身旁耳濡目染,聽多了醫術的話,所以才會說那麼一大堆話。

他就是個財迷,也是個酒鬼,他拿這十兩銀子,就是想趁老伴今日去看診,偷摸地買酒喝。

這老人剛要說些什麼,一道尖利又刺耳的聲音響起:“你個老不死的,你幹什麼了?趁著老孃今日去看診,又亂收什麼徒!”

老人一聽到這聲音,身子立馬顫抖了一下,快速把銀子藏在他身旁的缸子後面,就笑容諂媚的起身迎接老伴。

李蓮花見這老人兩副面孔,頓時就清楚了這老人不會醫術,會醫術的是他老伴,而且這老人還是個妻管嚴。

感情那一段話都是騙他的,幸虧他足智多謀。

李蓮花站起身,見這老人挽著他家娘子的手臂,像是在撒嬌似的晃晃了。

他就感覺這一幕有點刺眼,還有點兒尷尬。

“王老頭你膽子不小啊,都敢替我擅自做決定了?”那大娘猛的抽回手,一巴掌就要打在那老人的後腦勺。

為什麼稱大娘呢?因為這個老人看著頭髮花白花白的,而這大娘卻是頭髮半黑半白,年紀像是到了中年,臉上雖說有些滄桑,但是不難看出這大娘並沒有那麼老。

(我這算是見到了老年人的撒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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