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使用潔白地源果和回覆藥水止血,秋洵靜靜地躺了可能有整整1分鐘,四肢的感覺才慢慢恢復,頭部的眩暈感終於開始減緩。

他掙扎著起身。說實話,自已躺下的這一分鐘,就算是死了也不奇怪,畢竟失去了行動能力。

望向不遠處的小牧師,由於哥布林已經遭受重創,她上去交手了一回合之後終於成功讓其倒下,秋洵能看到她的雙腿在打顫,但是動作沒有停下,毫不退縮地用自已的短劍刺向哥布林的胸口。

但是她自已也被哥布林垂死前的掙扎打飛,在地上翻滾了幾米,身上的木甲直接碎裂了。

劉一誠對峙的哥布林歇斯底里地嘶吼著,被壓在盾牌下,試圖掙扎,但是被劉一誠用短劍刺穿了頭顱,當場身亡。

秋洵檢視了狀態條,劉一誠還剩下14%的血量,也算是相當極限了,要是再交手兩回合,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秋洵……」劉一誠拖著疲憊的身軀,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秋洵看見他膝蓋處的護甲裡面滲出了一絲鮮血,估計身上的傷也挺重。

「這輩子沒打過那麼兇險的架,我真的以為我們要栽了。」劉一誠長舒一口氣,「沒想到一隻哥布林就能那麼兇。」

劉一誠說完,有些抱歉地看向倒地的武士,由於回覆不上那麼重的傷勢,哥布林之前的刺殺貫穿了他腿部的動脈,在拼盡全力跳砍哥布林過後就已經失血而亡了。

秋洵這邊則是眼睜睜看著老悍被哥布林刺穿了脖子,直接化成白光回城了。

可謂是損失慘重,他們小隊只剩下一個女牧師還有命,此時也是奄奄一息躺在另一邊大口喘著氣,兜帽被匕首撕開,露出她的真容,看起來比秋洵和劉一誠年紀要小不少,此時臉蛋慘白,還在後怕。

更多的是自責,一個小隊竟然只有牧師活下來了,她心中總覺得是自已拖了團隊的後腿。

劉一誠比較能理解這種感受,像他們這種以保護隊友為職責的,發生這種事情,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不過他和秋洵都能理解,都是剛起步的冒險者,都狼狽得很,況且這女孩剛才也在不斷嘗試施法,該攻擊的時候跟著老悍一起衝鋒,腿腳沒軟掉,已經算得上勇敢了。

「阿誠,把我扶起來,得想辦法先離開這附近。」秋洵說道,此時他的理智已經回來了,他發現在場存活的三人,除了HP和MP不樂觀之外,心緒值都跌到了50%以下,這是精神疲憊的表現。

繼續在這種野外待著,遲早會喪失判斷能力。

「剛才打鬥的動靜太大,也有可能會引來別的魔物,這兩隻哥布林在附近有沒有同夥還不好說。」秋洵接著說道,劉一誠攙扶著他走向牧師。

「還能動的話,儘快和我們離開這裡吧,不要再呆在這片平原了,失去了隊友保護的牧師,沒有有效的攻擊手段。」秋洵簡潔地說了一下利害,就先走在前面了。

一開始的那隻幼崽花皮鹿只剩下一口氣,秋洵來到它面前,蹲下身子和它四目相對,還是能感受到恐懼,於是拿出剩下的潔白地源果餵食,至少能阻止繼續失血,保住一條命。

似乎是感受到了秋洵這些人類的善意,花皮鹿沒有排斥秋洵的撫摸,察覺到了安全的它開始發出一陣陣的鹿鳴。

這種鹿鳴穿透力很強,秋洵保守估計能傳到幾公里外。

還不等劉一誠和秋洵說話,數十米開外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地表的泥土開始鬆動,似乎底下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

「這小鹿的家長來了?」劉一誠不敢置信地問道。

「怎麼可能,你見過哪隻鹿是鑽在地下的,蚯蚓嗎?」秋洵無語地說道,果然,心緒值只要低了,人的思考速度就會變慢,劉一誠現在的狀態就彷彿是在做夢。

下一刻,一道以迅猛的速度從地下突然鑽出的巨大黑影出現在秋洵的眼前,這下他覺得該自已做夢了,因為眼前的事物超乎了自已這兩天的所見所聞。

來者的體型龐大,足有六七米長,彷彿是古老時代的神秘遺留物種。

「骨甲蟲!」秋洵看著巨大魔物的外骨骼,陷入了沉思,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名稱:骨甲蟲

等級:?(無法查探)

HP:?(無法查探)

壞了,未學習職業技能前,差5級以上的魔物等級還不能探查,秋洵心想。這下子遇到硬茬了。

這隻骨甲蟲的外殼堅固如鎧甲,沿著它的脊背是一排排鋒利如刀鋒的骨刺,映著陽光發出兇猛的金屬光澤。

它那彎曲的軀體在陽光下折射出一種沉重而古老的光芒,似乎每一塊外殼都記錄了無數年的風霜。

骨甲蟲的頭部看起來異常堅硬,兩隻複眼如同黑曜石般深邃,透出冷酷無情的光芒,它的口器是一對巨大的下顎,邊緣鋸齒分明,彷彿能輕易地將最堅硬的岩石嚼碎。

它四肢粗壯有力,每一步的移動都使地面顫抖。蟲腹下部則是一層層柔軟的褶皺肌肉,看似脆弱,但卻能在挖掘中起到強大的作用。其運動的方式獨特,大部分時間靠著巨大的前肢在地下挖掘,只在獵食或危險來臨時衝出地面。

最可怕的是那根數米長的鐵蟲尾,似乎不是他們這些冒險者現階段可以抵擋的。

「可惡,我們今天是非要死在這裡不可嗎?」劉一誠罵道,一手將秋洵攔在身後,「秋洵,還能動的話就帶著小牧師先走,我來墊後!」

秋洵佩服劉一誠的膽識,但是他明白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骨甲蟲,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本來就是草原上的少數,常年生活在地下食腐,草原上沒有肉食生物,常年一片祥和,充滿自然氣息,因此骨甲蟲不會上地表,這裡沒有它要找的食物。

秋洵等人和哥布林的慘烈戰鬥,卻讓鮮血浸溼了泥土,骨甲蟲很快就察覺到了血腥味,知道有獵物在上方。

對於這種能在地下快速穿梭,透過血味鎖定目標的敵人,秋洵不知道有什麼手段可以用,自已的螢火怕是連這堅硬的骨殼都燒不掉。

短暫的絕望後,骨甲蟲準備發動進攻,巨大身影展示出不屬於它這個量級的速度,果然,昆蟲在達到一定的體型後是所向披靡的。

光是對方靠近時候產生的氣壓,就給秋洵和劉一誠帶來了衝擊,劉一誠將盾牌插在土中,勉強站穩,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時刻,大地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秋洵感覺到腳下的泥土像是被生命之力喚醒,一股強大的自然魔力在醞釀中。他作為術師能感到體內有某種力量產生了共鳴,那種感覺就像是心中某處柔軟的情感得到了釋放,思緒脫離了肉體,進入一種混沌的狀態。

如果你曾經整晚睡覺都不動,早上醒來時,身體會因此而僵直。如果你記得第一次舒展身體時,那種又痛又快活的感覺,就是此時秋洵切切實實感受到的。

突然間,地面裂開,無數綠色的藤蔓和枝條破土而出,它們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綠色網,然後猛地一收,數十根粗大的木刺從地底暴漲而出,像是受到春天命令的芽苗。這些木刺散發出生機勃勃的綠光,和四周環境的鹿靈草融為一體。

秋洵和劉一誠驚訝地看著這一景象,甚至忘記了逃跑和躲避。

這些木刺的直徑足以讓人環抱,其上覆蓋著環環相扣的年輪,展現了它們無法想象的生長速度。它們以一種無可抵擋的力量,以及一個獵者捕捉獵物的精準,穿透了骨甲蟲堅硬如鐵的外殼。

木刺的衝擊力巨大,其撕裂空氣的聲音彷彿是自然界對抗魔物侵擾的憤怒吶喊。木刺不僅穿透了骨甲蟲,它們還繼續向天空伸展,直到接近二十米處才停下。

誰都沒有想到強大的骨甲蟲竟然在瞬間被覆滅了,秋洵和劉一誠被巨大的魔法衝擊捲走,撞到了遠處的土坡上,口吐鮮血。

記憶的最後一幕,秋洵看到了一隻銀色的鉅鹿,站立在那木刺的頂端,以一種慈悲的目光俯瞰大地,其身後傳來數聲鹿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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