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遲。

他的雙唇沒有上次那麼冰了,還帶著梅子飲的果香味。

他也沒有其他任何動作,就這樣和江時鳶唇貼唇。

江時鳶罵了自已一句腦子有坑,瞎點什麼東西,然後要直起身推開他。

黎遲順從地被推開,看著江時鳶有些慌亂的樣子,無比貼合自已的人設,問:“殿下需要我……履行長公主殿下交付的職責嗎?”

“什麼職責?”江時鳶話出口,自已也愣住了。

好像是……暖床?

世界真的玄幻了,黎遲這隻有的好感度,是怎麼說出這等虎狼之詞的?

太令人失望了。

好感度在哪裡?

啊啊啊啊啊!

自已就是想,也不能夠啊。

畢竟身上還有合歡蠱呢。

“啊,好啊,你幫我去收拾點去江北的行李吧。”江時鳶裝死的功夫一流。

“是。”

翌日出行。

喬念安和喬硯各騎了一匹馬,陳潤興為了陪江時鳶,此次出行倒是沒騎馬。

方之於使喚了一個侍從騎著自已名叫“婆娑”的白馬,非說陳潤興一個人在馬車上陪著江時鳶會太過無聊,硬是擠上車了。

江時鳶對方之於這明晃晃意有所圖的行為倒是不怎麼在意。

畢竟原主因為方駙馬的關係,與方之於雖算不上多熟絡,但也算是半個遠房親戚,每次宴會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陳潤興很嫌棄方之於的行為,出言諷刺道:“方小將軍前日裡還身姿矯健,怎麼今日突然的,腿腳不靈光了?”

是以為方之於和他那不爭氣的探花叔叔一樣,是上杆子要貼上郡主,好當個什麼皇親國戚。

方之於哪裡聽不出她話裡帶刺,這麼些年兩個人在領兵作戰上面風格迥異,本就互看不順眼,自已暗戀她多年也未能表明心意。

此番難得有個近水樓臺相處的機會,再不抓住,心心念唸的姑娘恐怕真要溜走了。

便求著叔叔給長公主吹吹枕頭風,說自已曾在江北一帶領兵,很熟悉那邊的地形,對水賊山匪的路段也很瞭解,定能避免許多麻煩事情。

方之於罕見地沒有嗆聲,而是委委屈屈道:“臨行前小叔來信了,叫我多照顧郡主。”

說罷又呲著大白牙對江時鳶笑:“說來我同郡主也稱得上是一家,便腆著臉叫郡主一聲表妹了!”

方之於這臉腆的,要說是硬往江時鳶身上湊,倒也不盡然。

方家往上數四代,老祖宗是開國功臣,祠堂裡還掛著鐵券丹書。

方家幾乎每一代都出朝廷重臣,但是到方儉和方之於這一代有些沒落了,只他兩個出息些,一個考上了探花,另一個當了個三品將軍。

只是方儉沒有兢兢業業幹個文官熬資歷往上升,反而另闢蹊徑傍上了長公主這個大腿。

外面詬病方儉的人不在少數,也有人眼熱他一步登天,都想效仿,奈何長得實在猥瑣,還沒邁進公主府大門,就被看門小廝懟了回去。

方之於的本意,是告訴陳潤興,自已對江時鳶無意,兩個人就是好兄妹。

沒想到這話傳到陳潤興耳朵裡,是徹底變了個味道。

陳潤興狠狠瞪了方之於一眼,心想這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這會子還沒怎麼樣呢,已經開始認什麼情哥哥了。

不堪,實在不堪!

江時鳶倒是樂見自已磕的cp發展,點頭道:“表哥說的是極,你我親如一家。”

陳潤興嘆了口氣,江時鳶明顯就是在婉拒,方之於這個混球!

自已定要找機會,好好敲打一下方之於,不然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什麼事情來。

方之於朝著陳潤興笑得諂媚,很殷勤地給陳潤興和江時鳶倒茶遞果子,陳潤興看的嘴角直抽抽。

喬念安和喬硯初在轎子外面騎馬並行,喬念安在裡側,離轎子近些,聽到江時鳶和方之於的對話,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

上次和江時鳶見面已經是半月前了,言秋秋在群芳宴上鬧了那麼一出,江時鳶的態度完全出乎自已意料,變得和從前迥然不同。

好像真的如她所言……對自已毫無興趣了。

也罷,不過是個有些驕縱的姑娘罷了,反正自已也不怎麼喜歡她,她喜不喜歡自已又有什麼要緊?

不過,當喬丞相提出,江時鳶要與自已兄弟兩個同行,喬念安心裡卻抑制不住地動了一下。

喬秉之坐在書房,看著跪在地上的喬念安道:“此下江北,你和硯初重任在肩,不可馬虎大意。郡主極力要求與你二人同行,必然是對你很上心的。”

喬念安微微抬頭,將視線停留在案桌一側。

面上雖然恭敬,心裡卻有些諷刺,之前群芳宴上江時鳶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

說自已裝模作樣,明顯是敬而遠之,嫌棄得不行。

怎麼可能是所謂的上心?

必然是自家丞相祖父和長公主商議好了,至於在謀劃什麼,卻不甚清楚,自已也不想妄加揣測。

她同意跟隨,是什麼打算呢?

她到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不再喜歡自已的呢?

又或者說,從頭至尾她喜歡過自已幾分呢?

越想越多,情緒越發不平穩。

喬念安頓時覺得自已瘋了,明明平日裡想到她覺得煩得很,現在居然開始糾結她喜歡不喜歡。

他下意識藏住自已的失落,恭恭敬敬叩首,回答道:“孫兒遵命。”

喬硯初看著喬念安朗月清風的周正模樣,已經在考慮自已手中刀子將來是從哪裡刺進去比較好。

不過對方的注意力顯然在轎子裡江時鳶的身上,對自已這個親弟弟好像不怎麼在意。

“大哥連日眉頭緊鎖,可是有什麼心事?”喬硯初語氣帶著關心,好像和喬念安真是兄友弟恭的一對好兄弟。

喬念安和喬硯初平時的關係不好不壞,便是在喬家,兩個人的院子也隔得很遠。

故而每個月只見上兩三次罷了。

在喬念安心裡,喬硯初不過是個比自已小兩歲的溫和庶弟,長相俊朗,性格和善。

“多謝二弟關心,無事。”喬念收回自已側目去瞥馬車的視線。

“臨行前祖父囑咐再三叮囑,讓我們好好保護郡主殿下。”喬硯初狀似困惑,很好心地說,“可我瞧大哥平日裡對郡主甚是不喜,京中也多傳聞,說郡主幾次三番糾纏哥哥。”

“這……”

沒等喬念安反駁,喬硯初就一臉純善地說:“此番同行,大哥必然不願。弟弟想著為大哥分憂,這去江北一路上若是有什麼要與郡主交流商議的,便由弟弟代勞吧。”

話裡話外都透露著關心,而且十分貼心地提出瞭解決的方案。

喬念安彷彿猛的喝下了一大口燙水,還是自已硬要喝下去的,對著喬硯初殷勤又懇切的目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那就多謝二弟了。”

喬硯初拱手:“大哥真是太客氣了。”

既然大哥如此客氣,嫂子我就代為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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