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日常
第二天清晨,平丘月初只感覺懷中抱著一個很舒服的東西。
睜眼,歡都落蘭那美麗的面龐幾乎要與自已貼在一起。
而自已一手環抱著歡都落蘭,另一隻手也擁有著自已的想法,它去爬山了。
捏了捏,山峰挺拔,手感甚妙。
此時的平丘月初正在鍛鍊身體,攀爬山峰,完全沒有注意到歡都落蘭的臉上爬滿了紅霞。
記憶快速回籠。
昨天聊完天后就回來睡覺了,把歡都落蘭送到自已從小住的房間後,平丘月初本打算自已再找個地方住著。
可塗山境內所有的屋子竟然全設下法陣了,全部都是傳送陣,就只有自已的房間沒有。
無奈之下,平丘月初本打算在苦情巨樹下將就一下。
卻被歡都落蘭以又不是沒一起住過拉進了屋子,平丘月初萬般拒絕(內心狂喜),最終還是推辭不過(如願以償)。
可進去之後,平丘月初反倒感覺放不開了。
歡都落蘭也是強裝淡定,滿臉通紅。
二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動也不敢動,也不知何時才進入了睡夢中。
歡都落蘭突然開始有了動作,看來是將要醒來的徵兆。
平丘月初心下一慌,連忙收回作怪的手,迅速躺下,裝作還未醒來的樣子。
歡都落蘭其實差不多和平丘月初是同時醒的,只是沒想好該怎樣面對平丘月初才沒睜開眼睛。
當平丘月初開始鍛鍊身體時,她差點叫出聲。
這傢伙,為什麼那麼熟練?
感覺到平丘月初鍛鍊身體的行動沒有停止的想法,為了防止平丘月初過度鍛鍊身體,她只好假裝不經意間動了動,做出一副要醒來的樣子。
歡都落蘭半坐起來,看著假裝熟睡中的平丘月初,心中忽然有了個好玩的想法。
她跨坐在平丘月初身上,身體向下彎去。
一頭柔順的長髮像瀑布一樣垂下,搭在平丘月初的臉上。
癢癢的,但卻很舒服。
歡都落蘭見平丘月初依舊裝睡,撇了撇嘴。
裝,就硬裝。
她扯下了自已的一根頭髮,將頭髮往平丘月初的鼻子裡塞去,然後開始使頭髮旋轉起來。
癢!似是神經被觸動,平丘月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蕪湖,完蛋,裝不下去了。
對上歡都落蘭似笑非笑的神情,平丘月初忍不住心緒。
“怎麼這副表情,我叫你起床又不是要殺了你。”
對啊,落蘭應該不知道,沒什麼好心虛的。
平丘月初心下大定,開口解釋道:“沒睡夠,有點困。”
歡都落蘭哼哼兩聲,要不是自已醒著,今天還真就信了。
“落蘭,你怎麼不說話?”
歡都落蘭定定的看著平丘月初,也不說話,就只是看著,看的平丘月初心中慌慌的。
不行,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說不定自已就主動自首了。
“落蘭,我去買飯了,你先在這裡洗漱吧。設施和我在南國的院子裡是一樣的,你看著用就成。”
像是前世的洗手檯,浴室花灑什麼的,在有妖力的情況下,復刻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妖力輸入法陣,也就是開關,水龍頭會自動出水,很是方便。
交代完後,平丘月初臉都顧不得洗,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只留下歡都落蘭在原地笑著搖頭,“呆子。”
塗山城內的街道上人和妖都很多,四處閒逛的,參觀的,遊覽的,各類人物,數不勝數。
一年四季大概都是這種樣子,畢竟這片天地從不缺乏有錢人,續緣者反而是最少的。
當然,塗山要是隻靠續緣賺錢的話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塗山境內特意設有畫館,去為付錢者畫像,和手機拍照一個性質。
算得上是塗山的特色,非常火爆,畫師也非常難預約。
看著畫館前排起的長龍,平丘月初撇了撇嘴。
一個畫師10000兩,就這來訪者還絡繹不絕,萬惡的有錢人啊。
行至早餐店,平丘月初停下腳步。
“嬸,兩份油餅胡辣湯。”
一個狐妖大嬸抬起頭,見到是平丘月初露出個大大的笑臉。
“是月初啊,一年多沒見了。”
平丘月初尋找了個空位坐下,點了點頭,回應道:“出差。”
“談朋友了?”
“嬸,你這麼強的嗎?”
“你啥時候在我這裡要過雙份的餐。”狐妖大嬸在竹筒裡裝好胡辣湯,又從鍋裡撈出來兩個油餅裝好遞給平丘月初,“不用給錢了,讓我這小店也沾沾你談朋友的喜氣。”
“成,那我祝嬸生意興隆。”
狐妖大嬸笑著擺了擺手,驅趕道:“趕緊走人,別讓人家姑娘餓著肚子。”
平丘月初揮了揮手,“嬸,回見。”
回程,路途上有一家新開的衣店。
平丘月初忍不住好奇,故此進去瞅了兩眼。
天蠶絲,買了能做一套衣服的量,花費10000兩。
“咚咚咚。”
回到家,平丘月初敲了敲門。
畢竟落蘭在家,還是早晨,落蘭有早起洗澡的習慣,還是敲敲門比較好。
吱呀一聲,歡都落蘭推開了門。
手上拿著毛巾,擦拭著溼潤的頭髮。
“幫我吹頭髮。”
“好。”
平丘月初應了一聲,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此時的歡都落蘭已經坐在鏡子前,乖乖的等著平丘月初來給她吹頭髮。
平丘月初從鏡子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小豬佩奇樣式的工具,也就是妖力版吹風機。
輸入妖力,嗡嗡聲響起。
平丘月初將它對準歡都落蘭的頭髮,搖晃著吹著,另一隻空著的手時不時撥弄兩下。
“平丘,我早就想問了,你這個吹風機為什麼要給它刻個銘音陣呢?”
這個問題嘛,平丘月初當時弄好吹風機後自已吹頭總感覺哪裡怪怪的,最終才發現沒有這個嗡嗡聲就像失去了靈魂,這才加上去的。
“個人興趣。”
“搞不懂。”
確實不懂,沒有人會喜歡噪音的吧。
“就像你喜歡我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吹風機的溫度的原因,歡都落蘭的臉紅了。
透過鏡子,歡都落蘭白了平丘月初一眼。
平丘月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不一下子就懂了。
看來他平丘月初還是很適合當老師的,只是隨口一句話就可以指點迷津。
很快,頭髮便吹乾了。
“你先去吃,我去洗個漱。”
歡都落蘭點點頭,坐到了餐桌前。不過她並沒有開動,而是將胳膊放在了桌上,撐著頭看著平丘月初洗漱。
等到平丘月初洗漱完畢,她才開始開動。
照著平丘月初的樣子,撕開油餅,泡入胡辣湯。筷子按壓,確保撕下的油餅完全沒入胡辣湯。
操起,入口。
很快,一個油餅就吃完了。
“好好吃,我能再吃一些嗎?”
歡都落蘭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還沒飽,視線隨即盯上平丘月初還剩一半的油餅。
“可以。”
歡都落蘭迅速拿走平丘月初剩下的油餅,眉眼彎彎:“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吃吧,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