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說不喜歡的張倩只好收回到嘴邊的話,“紅豆糕奴婢從來沒有吃過,平時奴婢比較喜歡紅豆做的條頭糕。”

“沒吃過那正好嚐嚐。”顧見初將面前的這一份送到張倩面前。

顧見初另一隻手交給竹夏,任由竹夏幫她將衣袖捲起,露出一截白皙手腕,放在把脈的小軟枕上。

張倩看著顧見初溫和笑,不好拒絕的她,再次緊張地伸出手,從盤子中拿起一塊糕點,剛吃了一口,還未等下嚥,就被那股濃郁的紅豆糕的味道刺激得想要嘔吐,她雙手捂著嘴,強迫將反應壓下去,臉色因為這個反應顯得格外蒼白。

顧見初時刻關注著她的反應,注意到她的神情道,“張小姐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身體不舒服嗎?”

平常在家裡,丈夫就對這位表妹格外照顧,進宮之前丈夫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照顧好這位表妹。

在聽到顧見初的話後,婉寧縣主當即關心站起身,“你臉色怎麼這般蒼白,可是哪裡不舒服。”

張倩好不容易將孕吐反應壓下去,“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奴婢沒事,奴婢就是心口疼的老毛病犯了。”

“心口疼可不是小毛病,你平常在家可有吃藥?”顧見初儼然一副關心人的姿態,就連大長公主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大長公主甚至有點懷疑,以後張倩在宮裡,顧見初的性格會鎮不住這樣的人。

只有謝辭安知道,顧見初從始至終就沒安好心。

張倩如實回答,“奴婢從前家裡窮,父母只顧著照顧弟弟妹妹,沒錢給奴婢吃藥,後來到京城投奔表哥,我也不敢麻煩表哥,所以偶爾心口疼奴婢就自己忍著。”

“可憐見的,剛好太醫在這邊,讓太醫給你瞧瞧,開幾副藥吃吃說不定就好了,而且這位林太醫最擅長治這些疑難雜症。”顧見初面露憐憫神情。

聞言,張倩如遇大敵,臉色更加的沒有血色,撲通一聲在顧見初面前跪了下來,“多謝皇后娘娘的關心,奴婢卑賤實在不堪讓太醫幫奴婢把脈,還請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收是收不回來了。】

“從今天起,你就在本宮身邊伺候了,和竹夏他們一樣,不要總說身份卑賤的話,而且生病的總是要治療,否則以後還怎麼在本宮身邊伺候。”

“你若是在本宮這裡生病,縣馬爺在府中肯定會擔心,指不定會鬧著讓婉寧縣主常進宮看你。”顧見初最後這句話是在給大長公主施壓。

大長公主這一輩子就婉寧縣主一個孩子,寶貝的和眼珠子是的,怎麼可能會忍心讓婉寧縣主受委屈。

“皇后娘娘的恩典,你就讓太醫看看吧,實在過意不去,以後就加倍在皇后身邊好好伺候,當牛做馬地報答皇后。”大長公主語氣帶著些許不耐煩。

張倩跪在地上絞盡腦汁地想著拒絕的理由。

不等她開口,顧見初又道,“你這般不想讓太醫幫你瞧,可是有什麼難言的隱疾,你放心好了,醫者仁心,這點醫德太醫院的太醫還是有的。”

林太醫現在反應過來了,皇后讓他過來請平安脈只是一個幌子,實則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

林太醫上前,將搭脈的軟枕放在凳子上。

見張倩一直為將手臂拿出來,林太醫不好上前推,反倒是竹夏上前,強迫的扯過張倩手臂交給林太醫。

看著竹夏粗魯的動作,婉寧縣主剛要擔憂的上前,就被大長公主拉回來。

因為緊張,張倩額頭冒起一層細密的冷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生怕被林太醫發現了什麼。

林太醫神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顧見初喝著面前的茶,慵懶詢問,“怎麼樣了,可能治好,無論用什麼藥材,你們儘管放心大膽地用,到時候都算在本宮這邊就行。”

林太醫徹底跪了下去,如實道,“回娘娘,不知是否是微臣的醫術不夠精湛,並沒有瞧出這位姑娘有別的毛病,根據脈象可以判斷,這位姑娘是喜脈,懷孕不過月餘,所以脈象不是特別明顯,剛剛聞到紅豆糕身體難受,應該只是懷孕初期的普通孕反。”

“懷孕?你可以確定嗎?剛剛姑母不是說,張家小姐還沒有出嫁?這沒出嫁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懷孕?怕不是你診錯了,誤了人家姑娘清白。”

顧見初滿臉的疑惑。

如果不是已經知曉顧見初知道其中隱情,謝辭安都信了,皇后起初是不知情。

臉色最難看的還當屬大長公主。

婉寧縣主倒是同顧見初一樣,滿臉的疑惑,“林太醫你應該是診錯了,我表妹怎麼可能會懷孕,自從她來京城以後,就一直待在家裡很少出門,身邊更是連一個男人都沒有。”

【還真是一個傻到不能再傻的傻姑娘,她身邊最大的男人就是你那個捧在掌心的縣馬爺了。】

【這傻姑娘倒是蠢得有些可愛。】

“如果是其他疑難雜症微臣或許會診錯,但是這與玉盤一樣的滑珠脈,微臣還是不會診錯的,如果娘娘和縣主信不過,也可以找其他太醫過來檢視,絕對是喜脈無疑。”林太醫自信的挺直腰桿。

顧見初讓林太醫過來,要的也就是林太醫這什麼話都敢說的嘴。

“萬一真的出現什麼問題,損的是張家姑娘的名聲,雲和你拿本宮的令牌,去太醫院將張太醫請過來,張太醫可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肯定不會出現問題。”顧見初將令牌交給雲和。

張倩的臉上已經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現在她根本不想進宮,她想要回去,這裡根本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因持有皇后的令牌,張太醫很快被雲和帶來了慈寧殿,張太醫還以為是皇后出了問題,一路小跑出了滿頭大汗,不等休息,皇后當即吩咐道,“張太醫,你幫這位姑娘瞧瞧。”

張太醫努力喘勻提著的氣,“你哪裡不舒服。”

顧見初理了理衣袖,懶散解釋,“張太醫只管把脈就好了。”

張太醫雖心中疑惑,到底還是什麼都沒問,上前幫其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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