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在舒妮耳中卻無端升起了異樣感。

包括周今衡的笑,都讓她耳朵立刻浮起了一層潮紅,好在自己披著頭髮,周今衡不會看到。

“那我以後不叫你小叔叔,叫你小爺爺,你高興啊?”

舒妮不過是想要將那種感覺驅散,才會這麼說,語氣裡不免也有賭氣的意思。

都這個樣子,周今衡不僅不生氣,還能笑著應對回來,“我倒是挺高興的,只要你彆氣我佔了你的便宜就好。”

舒妮咬牙切齒了聲,“我要吃飯了!”

“那你吃吧,明天我讓文姐來一趟,你這裡你自己一個人。”

他正要走。

舒妮沒有抬頭,哪怕話不好聽,嘴硬著也要留下週今衡,“我自己一個人吃不完,吃完了還要洗,我不想洗,你留下幫我洗吧。”

這倒是一種新鮮的說法。

可週今衡接受了,“有工資嗎?”

他的問話很真摯,雙眼緊盯著舒妮,像是真的想要一筆替她洗碗的錢,這眼神卻將舒妮唬住了,一時站在那裡,不知道要怎麼說。

眼神有些懵。

像是從來沒注意到,周今衡有著這麼一張蠱惑人的臉。

連跟她開玩笑,都是溫柔的腔調,身上又有著成熟男性的沉穩與別樣魅力,這是舒妮從前都沒察覺的。

“怎麼了?”周今衡看到她這個樣子還真的以為是自己的話嚇到了她,“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會要我小侄女的錢,你儘管吃,吃完了我幫你善後,這樣好嗎?”

他問她,這樣好嗎?

很少有人會將這種事情說的像是在乞求,如同替她洗碗是什麼天降恩賜。

“隨便你啦。”舒妮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心口已經亂得有些飽脹了,剛才的悲傷瞬間也一掃而空了。

低頭吃東西時,對面周今衡便低頭看著手機,彷彿一眼都沒落在她身上。

空氣寂靜地有點詭異。

不說些什麼,這樣的氛圍讓舒妮尷尬不已,“奶奶是不是打電話給你了?我跟她說了,她不同意,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我。”

“是,我說了我是沒照顧好你。”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舒妮拿著筷子,茫茫然地看著周今衡,“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難道不是因為我沒照顧好你你才要搬出來嗎?”

說著,周今衡四下打量了這房子一番,對一個學生而言住這裡是綽綽有餘也是足夠的,可到底這裡跟壹號院還是比不了的,更何況那裡有文姐,還有羅叔上下學接送。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舒妮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住,根本是委屈了她。

“我從來沒這麼覺得。”舒妮決定要跟周今衡說清楚,哪怕自己會很丟臉,“我搬走是不想要給你添麻煩……更不想一直依賴你,你照顧我照顧得很好,真的,所以我才不想你去出差……就像我依賴媽媽爸爸。”

說到這裡。

舒妮低下了頭,不想哭,也確實沒有眼淚,說起這些時意外地很冷靜,“還有我之前喝醉酒,和表白失敗跟你撒潑……想起來就無地自容,我實在沒有臉在那裡住下去了。”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周今衡一直沒有出聲,接著突然笑了一聲,是清脆又爽朗地笑聲,舒妮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笑。

循著笑聲,她抬眸,不明所以,接著臉頰倏然全紅了,“你笑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丟臉,我就知道……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說了——”

“不是。”

周今衡打斷了她,更不想就這樣被趕出家門,“當然不是,是隻是覺得……你是個可愛的女孩兒。”

這是真心話,周今衡從來沒有這麼誇過別人,舒妮是第一個。

“可愛?”

可舒妮不喜歡這個形容詞,“你是想說我蠢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

舒妮可不覺得可愛是誇她,何況她自認自己從來不是可愛那一型的,“從來都沒有人說過我可愛,都是誇我漂亮。”

周今衡的確沒誇過女孩兒,更不知道會有女孩兒不喜歡自己是可愛的,“可愛又漂亮,這樣可以嗎?”

心又開始亂跳了。

都怪這個人。

舒妮沒有回答,表情卻讓周今衡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

-

等舒妮吃完了,真的幫她洗了餐盒才走。

舒妮說什麼也要送周今衡下樓。

“真的不用送我,羅叔的車子就在樓下。”周今衡略帶揣測性的地看了舒妮一眼,“怎麼,難道你想見到羅叔,再讓他挽留你一番?”

瞥向周今衡,舒妮從前住在壹號院,可不覺得他是個會開玩笑的人,“奇怪了,我住在那裡的時候,你分明就像塊木頭,怎麼現在好像變了?”

“變了……嗎?”

周今衡自己都沒發覺。

或許真的是因為舒妮改變了。

電梯門緩緩開啟,正抬步要進去,裡面的人跟著要出去,四目相對的瞬間,如同一顆炸彈頃刻間被點燃了。

“周今衡,你怎麼在這裡?”是姜絨。

周今衡並不知道他也住在天鵝灣,神情鎮定了下,話是先對著舒妮說的,“你先回去吧,遇到了一個朋友。”

“誰跟你是朋友?”姜絨半分面子都不會給他,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看了看他身邊的舒妮,“怎麼,這是你的女朋友?你這種人憑什麼像普通人一樣談戀愛結婚,你心裡過意的去嗎?你好意思嗎?”

周今衡是在周今止的事情上愧對了姜絨,是但不代表會一味的退讓,“這只是我一個妹妹。”

“妹妹?”姜絨打量著舒妮,“那她更要小心了,免得哪天跟今止一樣被你害死。”

周今衡能忍得下去,舒妮忍不了,“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跟他說話,沒禮貌。”

“舒妮,你先回去吧。”周今衡勸著。

“我是誰?”姜絨仇恨的目光熊熊燃燒著,落在周今衡身上,像是一種古老的詛咒,惡毒又強烈,“我是他的仇人!”

推開了面前的兩人,姜絨踩著高跟鞋走開幾步。

又定在原地,像是在警告周今衡,“我也住在這裡,我不想看見你,我不管這是你的妹妹還是女朋友,你以後最好別再過來,否則來一次,我罵一次,這就是我對待殺人犯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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