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身體一僵“師父?”扯了扯嘴角“師父您不是在正殿議事麼。”
“怎麼,在不在議事還要向你報告?”清辭犀利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時笙顯然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忙低下頭“不敢。”
剎遲毓這位始作俑者不太淡定的看向他,一臉苦笑以示歉意。
“說話!”聲音忽而提高的聲調
成功把兩人嚇一跳。
剎遲毓“……”
時笙“……”
死寂後只聽“噗通”一聲時笙膝蓋砸在地上,響聲清脆,可想而知的痛。倒是把剎遲毓嚇一跳,愣愣的看著他。
“師父,是弟子的錯。”抿了抿唇又繼續道“是我私自下山,時笙知錯……”最終那句‘請師父責罰’還是沒能說出口,畢竟沒有人喜歡捱打。
“你下山做什麼?”
“買……買糖葫蘆。”最後的聲音很小,明顯是底氣不足。
清辭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誰的主意,時笙從不會因為這種事下山,卻還是沒有把話說穿。
“好,既然知錯,理應受罰。抬手。”時笙有些許吃驚‘抬……抬手?就在這?’他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剎遲毓,又對上清辭的目光。
意思很明顯,不過你這位尊主似乎不打算理會,這是鐵了心要當著少主的面罰他。
剎遲毓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臉天真的望著時笙。
時笙對上清辭你的凌厲的眼神,再也顧不了那麼多,默默的抬起雙手與雙肩平齊。
清辭也選擇就地取材,拿起剎遲毓箭筒裡的箭,爽快的折下箭頭。兩人一系列動作把趴在床上的人看傻,只能頂風作案般的小聲喊時笙用氣發出聲音
“你們這是做什麼?”
時笙差點沒把白眼翻上天,還沒等他開口,手上就傳來鑽心的疼痛。
“嘶——”下意識的縮起手指,然後又只能再展開攤平。
箭又細又長和竹條差不多的樣子,又比竹條還要再小些。箭身雖小打人卻疼,再加上清辭的手力,一下又一下,不過眨眼間手掌就已泛紅。
剎遲毓也總算是反應過來“清……辭哥!辭哥!別打他……”可有些東西終究是沒說出口。
時笙是疼的,只是礙著剎遲毓在旁邊沒敢叫出來,本是虛貼著唇的齒咬得緊緊的,手也逐漸使上勁不住的抖著。
“抬起來!”冷冽的聲音把兩人都嚇一跳。時笙只得再次努力的嘗試抬起,落下的箭身又一次把手壓下。
看著紅得有些駭人的手心,剎遲毓一口氣說出來“別打了!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讓時笙買的,我是少主時笙不敢違抗我的意思才去買的。”說完試探性的看向清辭。
清辭“……”
終於是有勇氣說出來了,清辭等的就是這些話,還算是沒讓他失望。
停下手上的動作盯著床上的人“為什麼現在才說。”聲音平靜,和剛才的對比簡直是平靜得可怕。反觀剎遲毓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
“我……我不知道。”
到底是不敢還是不知道亦或者別的,清辭都沒再追究。
“都出去,門外跪著。”本來覺得沒什麼,直到剎遲毓艱難的出去後,看著地上的鵝卵石陷入沉思。
“……這, 這嗎? ”剎遲毓還以為自已聽錯了。
“別看了,就是這裡。”時笙倒是輕車熟路的跪在地上,順便把他也一起拉過來。剛跪下膝蓋就疼痛難忍,時笙看著剎遲毓這像吃了屎一樣難看的表情差點沒笑出來。
不到一盞茶時間,剎遲凌收拾完主殿的爛攤子回來就看到兩個身影跪在院子裡,對比比較鮮明的是一個還算正直,另一個歪七扭八的靠在旁邊人的身上。
“噗……哈哈哈哈”剎遲凌只在一瞬間就毫不客氣的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