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穩穩停下後,子墨面帶從容之色推開車門,優雅的下了車。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座氣勢恢宏、雄偉壯觀的莊園屹立眼前。這座莊園佔地極廣,建築風格獨特且精美絕倫,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故事與歷史底蘊。子墨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和好奇。看起來絕非僅僅依靠財富就能夠擁有如此宏偉而典雅的院落。

在兩名身著黑色西裝、身材魁梧的保鏢帶領下,子墨穿過一條幽靜深邃的小徑,踏入了一個靜謐祥和的庭院。遠遠地,他看到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獨自坐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子墨沒有絲毫遲疑,步伐堅定地朝著老人走去。

來到老人面前,子墨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甚至對老人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他悠然自得地走到旁邊一張石凳前坐下,動作自然流暢,毫無拘束之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庭院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許久之後,老人才打破沉默,臉上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輕聲說道:“小友,你這般舉動似乎有些失禮了吧。”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子墨微微抬起頭,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茶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輕輕放回桌面,這才慢條斯理地回答道:“不過,您這樣的接待方式又何嘗算得上有禮貌呢?”

他的聲音宛如一泓靜水,波瀾不驚,但在那平靜的表面下,卻潛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和不羈。隨後,老人沉默不語,唯有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鎖定子墨,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子墨毫不退縮地迎上老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之際,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他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終於開口問道:\"老先生,我們之前應該見過面,而且還不止一次,我說得沒錯吧?\"

其實這為了老人的保鏢對子墨的稱呼,已經算是明顯道出自已的身份了,顯然這種人肯定是張志遠高攀不起的人,所以只有一個可能了。

老人聽了子墨的話,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反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子墨凝視著老人肯定的回應,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似乎開始明白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聯絡。儘管在上一世,自已一直生活在京城,卻僅僅是耳聞過張家的名號而已,對於張家的詳細情況幾乎一無所知。

更重要的是,他從未聽張志遠提起過這段淵源,足見二人之間的往來並不頻繁,甚至有著很大的矛盾。如果他們關係匪淺,子墨必然會聽到關於張家的事情,張志遠也就不至於孤身一人前往上海了。

從老人的容貌和言談舉止中,子墨判斷,自已與這位長者確實曾有過數次會面。記憶中,每當回憶起見到這個老人的場景,雖然能感受到這位老人並無惡意,但對於這種刻意接近的人,子墨總是提不起興趣。無論是在塵世還是仙界,子墨都習慣於扮演一個既重要又邊緣的角色。

想通了這些,子墨不由得有些不悅地問道:“你這是在跟蹤我嗎?有必要這麼做?”

老人露出一個苦笑,搖了搖頭,解釋道:“並非跟蹤,你的身份並不是秘密,而是自從你踏入京都城的那一刻起,便已處於無數雙眼睛的監視之下。我此舉,算是邀請。”

子墨輕蔑地諷刺道:“邀請?如果我不來這裡,你是不是就讓那兩個傢伙一直跟著我?你們張家的派頭可真是不小啊。對吧,張老太爺?”

老人放聲大笑,撫著自已的鬍鬚說道:“聰明,不愧是全國狀元之才。”

當然這也算是沒事找話吧。子墨也笑了笑,沒有搭理他這個話題,轉而輕鬆地回應:“是啊,區區一個狀元而已,與你們張家比起來,應該算是微不足道。”

子墨接著坦然地說:“既然你清楚我是狀元,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同樣是孤兒,而且現在我似乎什麼都不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儘管是炎熱的夏日,莊園內卻偶爾吹來陣陣涼風,樹葉隨之“唰唰”作響。

最終,還是張老太爺忍不住開口說:“可是你流淌的終究是我張家的血脈,你始終是我的親孫子。”

子墨早已洞悉了這一情況,因此並未表現出任何慌張,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哦,血脈而已,又能意味著什麼呢?”

張老太爺無奈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然而,對於我們這樣的大家族而言,最重視的恰恰就是血脈。你身上流著張家的血,那麼你一生都是張家的一份子。”

子墨拿起茶壺為自已倒茶,也未曾理會張老太爺,自顧自地喝著,緩緩開口說:“哦,但你知道嗎,張志遠似乎更偏愛那個並非親生的兒子,而不是我這個親出的後代。說到底,血脈又算得了什麼,如果認真計較起來,它什麼都不是。”

子墨心中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自已這一世取得了狀元的成就,眼前這位老人仍舊會對自已置之不理,自已仍然沒人會在意。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歸根結底最看重的無非是“利益”二字。這也正是這群人最為悲哀的地方。

畢竟,在上一世的記憶中,子墨因為一些事情,不得已早早地就踏入了京都,歷盡坎坷與羞辱,卻從未有人走到他面前告訴他,血脈究竟有多麼重要。如今,這位老人在他面前談論“血脈”,子墨能忍住沒有給他兩巴掌,已算是對他的極大尊敬。

只是面對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實在不忍心下手。而且,如果他的記憶沒錯,上一世的張天賜不僅奪走了整個張志遠的財產,似乎對京都的權力結構也有所染指。那時的張天賜對於子墨而言,已是高不可攀,更深層次的秘密自然是無從知曉。

面對眼前這個賣弄資歷的老傢伙,子墨幾乎想要揭露那被隱藏的真相,讓這位將血脈看做一切的老人知道,他所珍視的家族江山最終落入了一個養子的手中,他不禁想象,當真相大白時,張老太爺會有多麼的鬱悶和無奈。

然而,即便告訴了他,也未必有人會信。因此,子墨覺得無需多言,因為眼前的這個人與他並無實質關聯,而他自已也早已與張家劃清界限,不再有任何瓜葛。

子墨心中早已佈滿絕望,因此也不再渴望任何希望。自從踏入張家大門起,他就未曾聽聞過關於自已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訊息,現在父母都啥也不是了,所謂的三代同堂的親情顯得尤為可笑。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作為自已的長輩,這位老人明明有能力將自已從苦海中拯救出來,卻選擇袖手旁觀,這和兇手又有何區別?

張老太爺沉默片刻後,再次開口:“張家永遠不會讓權力落入外人之手,即便是下海市的張家,也是我們京都暗中支援發展起來的,大部分股份仍然掌握在京都手裡。因此,張天賜不過是個打工者而已,但你不同。”

他繼續說道:“你是我張家的直系後裔,你將會繼承整個下海市的股份,甚至有機會得到一部分京都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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