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章 立威
姚笙今日早早的起來，走到自已心愛的武器架前，挑了個趁手的鞭子在院中的空地上耍了起來。
青夜和小梨站在角落眼睛閃都不閃的盯著姚笙看。
青夜是純粹的敬佩和崇拜，而小梨則是滿臉的擔心生怕姚笙再把這梧桐苑給拆了。
裴安耳邊隱約間聽到鞭子破空的“咻咻”聲和打在地上“噼啪“聲。
裴安以為又要陷入那個可怕的夢魘裡了，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傳來蝕骨的痛痛，他想喊救命可嗓子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唔……”
裴安痛苦的從夢魘中掙脫出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晨光透過窗戶照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了擋感覺到暖意劃過掌心才從夢裡徹底掙脫出來回到現實。
姚笙的鞭法讓人歎為觀止。只見她輕盈地躍起，手中的鞭子如同靈蛇一般跟隨著她的舞動而擺動，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動作既優美又利落，看得青夜是目瞪口呆。
脫口而出讚歎道：“夫人鞭法也這麼好！”
小梨滿臉驕傲的點頭：“那當然，你沒見過的還多著呢。”
裴安從臥室岀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心想怪不得有鞭子的聲音原來是姚笙在練功。
大約一柱香後姚笙練完最後一個招式，轉身便瞧見了三位觀眾看得正起勁兒。
“我這鞭子使的怎麼樣？”
裴安發自內心的讚美道：“爐火純青。”
因為那個困擾他多年的噩夢，裴安本來是非常牴觸鞭子這類武器的，可看見姚笙使得利落又漂亮的鞭法，自已反而沒那麼害怕了。
他喜歡這樣的姚笙自信又明媚，颯爽英姿。
姚笙走到裴安面前，見他嘴唇乾裂臉色比昨日還要蒼白，關切的問：“你那裡不舒服嗎？臉色這麼白？”
裴安如實回答道：“是麼？可能是因為剛剛做了個噩夢還沒緩過來。”
姚笙雙臂環住裴安，輕拍他的脊背學著話本子裡丈夫的秘安慰妻子的話柔聲說：“怪我沒有陪你，別害怕啊！”
說完便放開他回屋換衣服去了。
裴安被她這個舉動弄的愣在原地好一會兒。自已這是又被調戲了？！
隨後無奈的笑了笑。
——
“小梨，去催催張管家，看看是不是他那一把老骨頭散架了還是怎麼著，辦事這麼磨嘰！”
吃過早飯姚笙就在這裡等著，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還不見張衝的人影，她那為數不多的耐心馬上就要用完了。
不一會兒張衝就在小梨的帶領下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隨後表面上雙手恭敬的將一本冊子遞給姚笙。
姚笙開啟粗略的數了一下竟然多達五六十人。
“張管家，你叫我好等啊！”
“夫人恕罪，實在是府上雜務纏身。”
姚笙沒有動作，好一會兒小梨才拿到冊子轉交給姚笙。
“哦～雜務眾多？看來得找個人替你分擔分擔了，也算是我與裴安體諒下屬了。”
張衝沒想到姚笙會這樣說，眼看事情不受他控制急忙放下身段解釋道：“不是的夫人……”
“行了，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讓這名冊上的所有人來這裡集合，如果遲了直接發賣。”姚笙沒再給張衝多說的機會。
不一會兒院中就熙熙攘攘的來了不少人，有幾個姚笙面熟的是以前在秋水閣伺候過的，她們多少知道姚笙的脾氣所以規規矩矩的站著。
其餘的大多數人都是一副懶散慣了的模樣左顧右盼交頭接耳，有的大膽的甚至上下打量著坐在主位上的姚笙，看來今日叫他們過來沒有錯正好來個清理門戶。
姚笙端起茶水潤了潤嗓子，正襟危坐當家主母的氣勢這便起來了。她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說道：“小梨，一刻鐘時間到了，開始點名沒在場的無論什麼原因立刻發賣。”
隨著小梨一個個的叫岀人名，他們也主動應答。
接下來進行的還算順利的。
“今日叫各位來是因為本夫人覺得這府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些，府裡也就我與裴安兩個主子我們也不是什麼金貴之人。所以今日我會將你們大多數人的賣身契給你們也算是圓了主僕一場的情分。”
姚笙拿去名冊在手中把玩，話說的非常客氣，語氣慢不輕心確讓人莫名的不敢插嘴，俗話說先禮後兵，她已經跟他們客氣過了接下來就該是兵了。
“夫人，你不能趕我們走，這些年我們在裴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是啊是啊！”
果然不出姚笙所料，她語音剛落就有坐不住的人跳出來叫囂了。
“閉嘴。小梨將剛才說話的人記下，現在給他們賣身契攆出去。”
眼見姚笙意已決，有人破罐子破摔的叫囂道：“你今日這麼做就不怕別人閒話，說裴府仗勢欺人苛待下人嗎？”
姚笙冷笑：“你覺得如今裴府還怕你們閒話？看來這幾年安逸日子真的把你們慣的無法無天了，也好你們的身契也別自已拿了，回頭我會親自給你們找個“好人家”的。”
他們似乎是忘了，姚笙這些年雖然深居簡出但她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但現在才意識到似乎已經晚了。無論他們來裴府有什麼目的現下去留早已由不得他們自已了。
解決了這一批人也算是解決了三分之一，至於剩下的姚笙依舊豪不客氣的說：“剩下的各位，你們自已心裡都清楚為什麼來到這府裡，現在想走的過來領身契，如果不走被我抓出來我的鞭子可不會饒了你們。”
說著她的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聲音清脆有力，令人望而生畏。
此後又有人站岀來被姚笙嚇的腿軟，臉色難看的領了身契跑了岀去。他們大都是朝中各個大臣派進來打探訊息的，現在能拿到身契遠去已經是最好選擇了。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說完急急忙忙的走了。
剩下的不到二十人規規矩矩的站著，姚笙粗略的掃視了一圈：“留下的各位想必都是有能力之人，但我希望你們的能力用在正途上，若是被我發現不忠一樣絕不輕饒，到時候等待你們的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而是軍中有規矩了。”
“還有，以前裴安工務繁忙沒時間管你們，養成了你們懶散無紀的做事態度，從今天起我會用我的方法讓你們改過來的。”
“是，夫人”
“都先退下，我一會兒會讓人重新安排你們的工作。”
“張管家留步！”
“夫人有何吩咐？”
姚笙把玩著手裡的鞭子，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相信張管家是個聰明人，今日這種情況以後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是，夫人”
裴安說的對，留著張衝也好，起碼他已經是棵明棋了，如果現在除去了他以後也會有別人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