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鬼牌
關於這個國王秘劍,李非之前在論壇上倒是聽說過一些。
比如,那四張領頭的花色牌,都是從普通牌裡選拔而來。
每年一次,國王秘劍都會舉辦專門的選拔擂臺。
同時這個選拔擂臺,還會直播給薔薇國內的富豪和政要們,也開放下注和競猜,說是當前薔薇國最火爆的娛樂博彩活動也不為過。
又比如,四張花色牌,無時無刻不在輪換...
除了其中的黑桃。
黑桃「霍金斯」,是唯一一個服役超過十年的花色。
據說在成為玩家以前,其是著名的電影演員,還因為出軌上過薔薇國的娛樂版頭條。
當然,這些都是李非逛論壇時,聽來的雜談。
這些雜談五花八門,無法被證實。
而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都避開了「鬼牌」。
或者說,沒有一條小道訊息,提到過關於鬼牌的資訊。
這個鬼牌,身為國王秘劍的老大,竟然是沒有在江湖上留下一點痕跡。
年齡,身高,樣貌,能力,事蹟...
一無所知。
不光是沒有江湖傳聞,就連安全域性發給李非等人的資料裡,也幾乎沒有關於鬼牌的資訊。
就好像這個聞名全球的老大,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名頭...
這很不合理。
這甚至讓李非懷疑,這傢伙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又是一個什麼人。
而這一點,也正是當下舞鬼想說的。
“各位,我們無法確認那四張花色牌的資訊,因為他們的變動太過頻繁。”
“唯一能確認的就是黑桃霍金斯,一個變化系的主戰隊員。”
“所以這次我們重點要說的,便是那張「鬼牌」。”
舞鬼的話,讓幾個隊員頓時來了精神。
前面這些關於國王秘劍的情報,他們在局裡給的資料上都看過。
拋開這些,那個神秘的鬼牌,才是他們真正感興趣的存在。
...
...
同一時間,荒原之上。
被切成兩半的巨蟒屍體,已經被漫天風沙掩埋大半,幾乎要和大地融為一體,成為一座新的丘壑。
屍體頂端,一些尚未入土的部分,還殘留著些新鮮血肉。
濃烈的血腥味,和飄散的優質鬼氣,很快引來一小群新的失心魔。
被食慾支配永遠飢腸轆轆的他們,飛快趴到巨蟒的殘骸之上,將混合著風沙的血肉,胡亂的塞進嘴裡。
咀嚼,吞嚥。
伴隨著沙子的磨牙聲,黏膩的咀嚼聲,巨蟒露在外面的部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分食。
而就在一眾失心魔吃的正歡時,一道寒光閃過。
幾隻失心魔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一把長刀斬掉了腦袋。
噗嗤。
一隻紅色的軍靴,將滾落在地的失心魔腦袋,狠狠踩碎。
“操!這幫狗東西鼻子真靈,老子都差點沒找到!”
紅靴子的主人王遊面露不悅,往地上嘬了一口唾沫。
“幸好人被沙子埋了,不然這回麻煩大了。”
似乎是在洩憤,他又把其他幾個腦袋踩碎後,才手腕一翻,將長刀上的鮮血抖了個乾淨。
“讓我看看,那幫咖哩人都死在哪兒的...”
王遊很快在巨蟒周圍翻找起來。
堆積的風沙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也沒花太久,他便找齊了幾個咖哩人的屍體。
整整齊齊,一個不少。
“就,就捱了一刀?”
王遊嘴角一抽,臉色黑下去幾度。
地上幾具屍體,擁有同樣的致命傷,且切口乾淨整齊沒有掙扎痕跡,如同做了一場致命的手術。
作為經驗豐富的老手,王遊只看一眼幾具屍體的狀態,便還原出了當時的場面。
一刀。
這幾個咖哩人加到一起,只頂住了李非一刀。
一刀,便解決了一支國家隊。
“這才幾天,那小子又進化了一大截啊...”
王遊脊背一涼,只感覺冷汗直流。
自從在安全域性大樓被李非擊退後,他還暗自想過,下一次要捲土重來,讓這小子吃點苦頭。
而現在看來...
恐怕當初在安全域性的那個晚上,才是他和對方最接近的時候。
“算了,畢竟他是鬼先生看中的人,再說我和他應該也沒有碰面的機會了。”
王遊感嘆一句。
將散落的屍體擺好後,掏出一把小刀,將屍體的脊椎骨全部剔了下來。
因為李非的那一刀,脊椎骨並不完整。
但也無礙。
自從鬼先生拿到「修女」的能力後,脊椎骨就不再需要完整的了。
即使是隻有幾塊碎骨頭,一樣能復原。
“喂!王遊!”
聒噪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王遊轉過頭後,烏鴉拍打著翅膀落到了他肩上。
“你怎麼這麼磨蹭!收個屍也能收半天的!”
“別廢話,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的屍一起收了。”
“嘁,鬼先生託我帶話給你。”
“有屁快放。”
“計劃有變,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接觸薔薇隊了。”
烏鴉的話,讓王遊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按照先前計劃,他們和薔薇隊還有大事要合作,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提前找到霍金斯,想要聯絡國王秘劍的原因...
現在說這個,不相當於之前白乾了嗎?
“準確的說,是不再接觸「鬼牌」了。”
烏鴉察覺到王遊的疑惑,便繼續往下。
“情況有變,鬼牌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為了保住你的小命,你還是離他遠點最好。”
“保住我的小命?你當真?”
王遊表情一滯,幾乎被逗笑。
身為死亡惡魔代理人的他,擁有絕對的不死之身。
就算是被切成肉沫,磨成肉泥,也絕對不會死。
這樣的他,又談何保住小命?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烏鴉正色說著,猩紅眸子裡流露出一絲後怕。
“就在剛才,櫻花隊已經被他搞沒了,他現在的狀態很差,隨時都可能失控。”
“狀態很差?”王遊皺眉。
烏鴉伸出翅膀,指了指自已的腦袋:
“不是身體差,而是精神狀態。”
“你可別忘了,那傢伙是誰的「代理人」,這麼多年下來,他的精神早已不堪重負,人格也在崩潰的邊緣...”
“鬼先生還說,他很可能已經把自已的「錨」給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