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三次機會！
楚凡單手背後，掐指算了算，斟酌道：“本來是沒什麼不妥，只是您妻子大病初癒，本就心神虛弱，去聚陰之地，很容易引煞上身。”
方建軍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沉凝片刻後才沉聲道：“楚醫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非常清楚。”面對臉色漸漸沉下來的方建軍，楚凡毫不退縮。
“那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方建軍語氣不變。
“聽趙院說過了。”楚凡依然表現得風輕雲淡。
“那你認為跟我說這些牛鬼蛇神合適嗎？”
從方建軍態度的轉變，楚凡看得出，這位執法者不信風水，更不信鬼神。
當然，他的身份職業，也的確不該信，所以楚凡並沒有因為方建軍的情緒轉變而生氣。
而是換了副鄭重的語氣回答方建軍的問題：“醫者眼裡，只有病人，佛道眼中，只存邪祟，而我，二者皆有，固合適。”
頓了頓，楚凡決定換個方式，既然自己主動，方建軍不信，那就換對方主動好了。
“這樣吧，我說三件事，若有一件不中，方廳就當我是在放屁。”楚凡言辭鑿鑿。
看在楚凡剛剛救了妻子的份上，方建軍沒有拂袖離去，只是眼神冷漠地盯著楚凡，等他說完後面的話。
楚凡也沒在意，淡淡道：“第一，先前幾天，您一直做同一個噩夢，但從今天開始，您不會再做。”
方建軍皺眉，噩夢這件事他的確奇怪過，已經連著三四天了，每天都是同一個場景，但他沒有對任何人講起，楚凡是如何知道的？
“第二，您妻子正和您做著同一個噩夢。”
此話一出，方建軍沉穩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但抿了抿嘴，依然沒有接話。
楚凡也不急躁，只是身體微微前傾，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第三，接下來的幾天……”
說完，楚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方建軍的心跳在加快，並且越來越快。
“好了，言盡於此，方廳請吧。”楚凡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建軍凝眉，深深看了眼楚凡，眼中排斥的神色，竟消減了不少。
片刻後，轉身離開。
……
另一邊，快速安排好給董夢潔做檢查的人員後，趙海誠立馬火急火燎地朝走廊追去。
路上剛巧碰到往急診室方向來的方建軍，他暗道一聲壞了，不過還是本著碰運氣的心態問道：“方廳，楚先生走了沒？”
“應該在等電梯吧。”方建軍有些恍惚，下意識道。
“好。”趙海誠答應了聲，立馬挺著大肚子便朝電梯間跑去。
剛跑出兩步，他又回頭道：“方廳，您愛人已經轉到VIP病房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方建軍想喊住老趙問下妻子情況，可瞧趙海誠十萬火急的樣子，也就沒喊出口。
只是搖了搖頭，覺得今天碰到的人都神神叨叨的。
一路小跑，當缺乏鍛鍊的趙院長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跑到電梯間時，遠遠看到楚凡正站在電梯口。
趙海誠頓時急了，也顧不得儀態，大喊道：“楚先生，請稍等。”
話落，正往電梯裡蜂擁而入的醫生護士盡皆轉身，滿臉驚訝。
這不是一向沉穩的趙院長嗎？
平常有人在醫院喧譁，他都第一個跳出來訓斥，今天這是咋了，倒反天罡？
“趙院長，怎麼了？”楚凡迎上前，笑眯眯道。
“楚…楚先生，你…”趙海誠著急說話，可越著急，氣越喘不勻。
“不著急，您先緩緩，慢慢說。”楚凡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等著趙海誠喘勻氣。
如果要走，剛剛他就走了，等了兩班電梯，就為了等趙海誠過來，他不著急。
後者深呼吸幾口，總算說了句利索話：“楚先生，上次我沒有問完，不知你有沒有興趣來人民醫院就職。”
“沒太大興趣，我閒散慣了。”楚凡拒絕得乾脆利落，但不等趙海誠繼續規勸，就話鋒一轉道：“不過嘛…”
被拒絕的趙海誠正有些失望，聽到不過，立馬又精神了，目光灼灼的盯著楚凡。
“我老婆大人最近正在報考人民醫院，我想讓趙院長多關注一下。”楚凡悠悠道。
“哦？”
聞言，趙海誠的驚訝甚至超過了驚喜，楚凡這是在暗示自己給他老婆開綠燈嗎？
不應該啊，就憑楚凡一身通天徹地的醫術，他老婆再差，能差到哪去？
連個人民醫院都考不上？
人民醫院又不是燕京的御醫堂，眼界哪有那麼高。
“不瞞您說。”楚凡看出了趙海誠的疑惑，主動解釋道：“雪姐已經連續考了三次了，可都被刷掉了，我猜應該是有人從中作梗。”
“什麼！”趙海誠一聽，勃然變色，尤其是看到楚凡正盯著自己，不由多使了點勁。
連神醫的老婆都敢使絆子，這是哪個王八蛋要斷自己後路！
“楚先生放心，如果真有此事，我一定給你個交代。”
趙海誠心如明鏡，如果真如楚凡所說，那問題牽扯的可能就不止楚凡老婆一人。
長此以往，人民醫院的醫療水平哪還有保障。
趙海誠滿臉憤慨：“楚先生，你老婆叫什麼名字，我現在就去核實。”
“顏傾雪。”楚凡擲地有聲，生怕趙海誠耳背，聽岔了。
“好！”趙海誠重重點頭，大包大攬道：“這次我一定親自監督，保證外招的公平公正。”
“那就多謝趙院了。”見趙海誠欲言又止的樣子，楚凡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人家剛幫了自己忙，自己也不好卸磨殺驢。
“這樣吧趙院，只要像您說的，雪姐能在外招中保證公平公正，不管結果如何，我可以幫醫院看三個病人。”楚凡沉吟了下，給出個不大不小的承諾。
聞言，趙海誠臉上的失望一掃而空，楚凡這個承諾，可是相當值錢了。
三次機會，一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