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是你的仇人啊。”李半夏看著遠去的越野車,隨後又看向燕爭十分不妙的臉色。

“我們隸屬於同一個組織,只不過不在同一隊裡。”燕爭收回目光,“這人就是個瘋子,開心了大家就能相安無事,不爽了,能拖所有人下水。”

燕爭前一個副本就被他坑得差點去當軀體,那次高難副本失敗後足足扣了300精神閾值,差點就要見底了。

這次他在進副本前就聽說齊向風要狙他,燕爭還特意收了不少回精神閾值的道具卡,就怕萬一失敗之後不至於連自已的軀體都保不住。

“他這麼不守紀律,你們組織老大不管嗎?”李半夏繼續套話。

“呵,我們老大……”燕爭不想談關於迷失之裡的事。

李半夏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估計不是什麼好評價。

“不說他了,正好這個齊向風給我們開了路,趁這個機會走吧。”嚴三冬雖然連齊向風的正臉都沒見過,但是這人囂張的行為讓人看了確實有點不爽,這種不爽在看到凱風傻乎乎的臉時更加鮮明。

一行人在喪屍還沒有重新聚集起來之時,快速衝過十字路口。

李半夏把雨披在燕爭身上蹭了蹭,紫黑的血液由於太過粘稠,大部分都沒幹,全糊燕爭的夾克上了。

“這上面有集合體的血,可以讓大部分喪屍避著你走,剛才街區上還好,這會兒醫院附近的喪屍太多了,沒必要跟它們起衝突,四號五號,給他人蹭上。”李半夏一副心疼且為你好的樣子,成功讓燕爭稍顯嫌棄的眼神收了回去。

“謝了,你們搞到二型喪屍的血一定很不容易。”燕爭鄭重地說道。

李半夏擺擺手:“能帶你們過來肯定不能讓你們白白送死,我們還在等你們組織的救援呢。”

燕爭啞聲,這一瞬間他竟有些愧疚,所謂的救援就是一句謊言而已,他們也不過是來這裡調查的,弄清楚真相之後就會離開。

他別過頭去,在心裡說服自已,這只是個副本,這也只是個NPC,沒必要浪費情感,副本一結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看見他們了。

李半夏看燕爭那一副不忍心的樣子,心裡都有些急了。

別光愧疚啊!我演這麼好就圖你那點感情嗎?爆點情報啊,老登!

像是聽見李半夏的心聲,燕爭深吸了口氣,隨後說道:“三號兄弟,我們組織接到情報,要我們殺死這一切的開端,請問你們有什麼頭緒嗎”

“何教授叫和何志平,七月七號死在了清河公館附近。”李半夏只給他丟了這麼一句。

燕爭了然,這已經算是明示了,他只能再次對李半夏表示感謝。

“到了醫院我們就得分開了,我們找點藥就走。”感覺在燕爭這裡挖不出什麼情報了,李半夏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

“行,過會兒我們先送你們去門診那裡。”燕爭雖然有些不捨,但是還是很快接受了,本來這種劇情NPC就屬於中立陣容,過會兒要是和齊向風碰上了,他們甚至會被那個瘋子劫持,所以一開始就分道揚鑣才是最好的選擇。

也不知道真是二型喪屍的血起作用了,還是齊向風直接進行了一個剿滅的大動作,他們這一路上碰見的喪屍屈指可數。而醫院急診部的紅色立牌燈也出現在他們面前。

“行了,就到這裡吧,門診和急診是連在一起的。”李半夏向他們告別。

燕爭朝他們揮手告別,李半夏沒回頭,只是抬手揮了揮,就連之前攻擊下最強的五號也罕見地和他們道別。

李半夏走在急診的大廳裡,確定了燕爭他們已經去了別的地方,這才把兜帽拉了下來。

“還好這會分開了,隔著這個帽子看人真的太麻煩了,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李半夏嘗試轉動了下自已的眼球,確定這倆玩意沒有習慣性向上看。

“別說了,我要被那個凱風氣死了,還得忍著。”嚴三冬這輩子的白眼都在上午翻了完了,他手一晃,戰斧出現在他手裡,嚴三冬順手扛在肩上,“要不要去會一會那個齊向風?”

“也行,聽他們說齊向風好像是專門來狙燕爭的,在他們沒碰面之前看能不能探出齊向風他們的任務。”李半夏伸了個懶腰。

“呼,我回來了。”於清泠在摘下兜帽的那一刻,才算是真正回過神來。

她小時候一言不合就會被關禁閉,只能靠自已不停的去想一些劇本來排解寂寞,導致她一旦沉浸在自已的想象中很難自拔。

“歡迎。”李半夏看著總算恢復正常的於清泠,心中一陣感慨。

“轟轟轟——”外面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那輛囂張跋扈的越野車停在了門診大樓的門口,數個被聲音吸引的喪屍朝那邊一擁而上。

“先上去,這會可不能碰面。”李半夏指著急診的二樓。

三人貼著牆根走到二樓。

還好這醫院每一層都有落地窗,走到二樓看視野更好。

能看出燕爭說的沒錯,這裡的喪屍在智慧上比外面那些要高不少,這次是偷襲加圍攻都用上了。

“哎哎”於清泠突然按住了腰間的東西。

“怎麼了姐?”嚴三冬看向她。

“那顆被紫色觸手寄生的頭又在亂蹦。”於清泠掀起雨披,垂掛在腰間的十幾顆頭每一次看都十分震撼人心。

其中屬一顆眼珠子亂轉,齜牙咧嘴的喪屍頭最為矚目。

“為了遮住它們,我還用樹枝把下面的側縫都別起來了,早知道換一件有袖子的雨衣了。”於清泠一把拎起那顆腦袋的頭髮。

李半夏到現在都沒有理解她為什麼要留著這些玩意,可能,這就是人家能當總裁的原因……?

“我一直覺得腰間要掛點東西,感覺像小說裡那些大俠一樣,很帥。”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李半夏臉上的不解,於清泠感慨地說道。

“這是哪個頻道的大俠?腰裡掛一圈人頭?他不會還吃人吧?”嚴三冬十分震驚,對於於清泠的腦回路他一直抱想理解的態度,但是這次確實有點難繃了。

“你怎麼知道?”於清泠還以為那本小說很小眾,很難想象這裡居然還有同好。

“……不是……嘖……”一時間嚴三冬感覺自已踏入了什麼不該進去的領域。

不過很快,樓下的打鬥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個頭頂彩毛的齊向風站在車頂上舉著毒弩,一箭一個小朋友。

被射中的喪屍直接化為一灘膿水,踩中膿水的喪屍也會被融化,很快齊向風周邊就有了一圈隔離帶。

駕駛位上的瘦子抱怨似的說了什麼。

“齊哥,你這麼搞我們咋出去啊。”嚴三冬作為一個莫得感情的轉播機器,十分盡責的發揮自已讀唇語的技能,為兩位隊友進行棒讀轉播。

“阿迪,你把你身上的輕甲扒下來。”嚴三冬看著齊向風的口型,仔細辨認道,“拿去墊著走,行了吧。”

那個在副駕上叫阿迪的黃毛狠狠地瞪了瘦子一眼,隨後不情不願地把自已的裝備脫下來。

“你好像不太高興。”齊向風說道。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阿迪也不敢做其他小動作了,衣服一脫,往膿水上一鋪:“齊哥,您請。”

齊向風輕飄飄地跳到那件輕甲上,隨後跳過膿水,走到一邊。

見還有喪屍靠近,他又是兩箭下去,一灘新的膿水化了出來。

“齊哥,我這邊下不去啊。”瘦子一看阿迪把輕甲鋪在副駕邊上,自已還卡在駕駛位上下不來。

“你好煩啊。”齊向風把毒弩對上瘦子。

瘦子嚇出一身冷汗,趕忙蛄湧到副駕,兩步就下來了。

“這不就行了。”齊向風翻了個白眼,轉身走進門診大樓。

“那齊哥,這膿水咋辦?這會一直擴大吧?”阿迪擔憂地看著一直在腐蝕路過喪屍的膿水,擔心他們過會沒法回車上。

“要我送你一程嗎?”齊向風看著阿迪冷笑。

阿迪把嘴閉得死死的,再不敢說話了。

“好了,他們進門診大樓了。”轉播結束,嚴三冬看向李半夏,“咋整?”

李半夏則是看向於清泠手裡那顆喪屍頭,因為長時間沒人搭理它,它自已安靜下來了。

“怎麼感覺這玩意就是感染源呢?”李半夏看向那顆腦袋。

“按照燕爭他們的說法,母體就在這家醫院裡,並且開始造成二次變異,而我們所知道的一切的開端,就是何志平死的那一天。”嚴三冬帶著勞工手套戳了戳那顆腦袋,那腦袋眼睛突然一睜,骨碌碌轉了兩圈,隨後直勾勾地看向嚴三冬。

“你覺得何志平的屍體還在這家醫院?”於清泠很快get到了嚴三冬的意思。

“反正也沒事做,那我們去太平間看看?”李半夏覺得此時不能和齊向風碰上,他們現在離燕爭也不知道有多遠,回頭要是燕爭發現他們仨組隊驢他們,不得直接放下仇恨和齊向風合作。

“那有誰知道醫院太平間一般都在哪兒嗎?”李半夏說出了目前最急需處理的問題。

“按照我看的電視劇,一般都是從地下車庫那邊的電梯下去,隨後按個負十八層就到了。”於清泠回憶了一下自已的知識庫,然後說道。

“姐,算我求你,下次咱能看點正常的影視作品嗎?”李半夏覺得她前半句還算有理有據,後面那個電梯已經是純屬扯淡了。

於清泠默默地縮了回去。

不知道是聽見地下車庫這種關鍵詞還是附近又有喪屍出現了,那顆腦袋此時又變得興奮不已。

甚至脖子斷口處還伸出幾條觸手,上下舞動著。

於清泠嘗試著把這腦袋放地上,結果剛一著地,這觸手就頂著腦袋吧嗒吧嗒地跑了。

李半夏剛想舉槍打爆這玩意,結果他發現腦袋不僅走的很慢,而且三步一回頭,好像在等他們。

三人對視一眼,也不需要誰說什麼,起身就跟上去了。

腦袋噠噠噠地跑到電梯旁邊,因為夠不到按鈕而頹唐地癱在地上。

於清泠跑上來給它按開了,腦袋又開開心心地跳了進去。

她揪著腦袋的頭髮讓它和按鈕平齊,觸手於是按下了B2。

就在他們進電梯的前一刻,樓上突然爆發出劇烈的聲響,連玻璃都碎了好幾塊。

“燕爭和齊向風碰上了。”嚴三冬最後一個進電梯,他抬頭看上去,“估計在五樓,那個動靜怕不是凱風弄出來的。”

“嗡”中心久違地響了。

“特殊任務已觸發:請讓正反兩隊的任務全部失敗。”

“壞了,來當老鼠屎了。”嚴三冬看著中心,長嘆一口氣。

“燕爭他們的任務是要解決掉感染源,那作為反方的齊向風就是要讓感染源繼續留存下去?”於清泠不解,“那作為劇情裡的人類,他們為什麼要放走感染源?圖什麼?”

“那在他們的認知中,留下感染源帶來的價值比殺掉它來的更高。”李半夏摩挲著狼襲的槍柄說道。

“如果這玩意就是感染源的一部分的話。”李半夏看著還在亂舞的觸手,“這已經不像什麼病毒了,反而像什麼亂七八糟的生命體。”

“燕爭不是說過他在何志平的實驗室裡發現了滿地碎石渣嗎?一個生物學的教授研究石頭幹嘛?”嚴三冬緩緩說道。

“除非……”

“那個石頭裡面就是有生物。”

李半夏和於清泠異口同聲說道。

李半夏在電梯壁上以刀為筆,刻寫著能梳理下來的思路。

“何志平在研究一種在石頭裡的生物。”他用刀勉強刻了個圓形出來,“而我們知道,他被裡面的生物,也就是於姐手裡的玩意,寄生了。”

“然後在那天,他被控制著渾渾噩噩地騎到到十字路口中間,被車撞死。”一個火柴人上面畫了個叉。

“之後被他的血液濺到的人都變成了感染者,後期成了喪屍。”李半夏刻了幾個火柴人。

“那齊向風既然要留下何志平屍體裡的感染源,那他們那一方勢力必然是能從中獲利的。”

“不會這玩意其實是外星人吧?”嚴三冬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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