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壓得下去?

外面的流言越來越瘋狂,越來越接近真相。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吃瓜群眾的好奇心是無限的,現在整個京城都在看永安侯府的笑話。

一群人一起嗑瓜子,曬太陽,有的人說道:“你聽說了嗎,我聽別人說這謝清韻才是永安侯的女兒?”

有人問道:“真的假的,不會吧。”

剛才那人說道:“我聽著也像是真的,要不然那侯爺對謝清韻那麼好乾什麼?”

有人又問道:“那是他弟弟的孩子,當然要好點。”

剛才那人又說道:“不是一個好法,你們都不好奇嘛,侯爺這些年沒有續絃,之前說有幾個姨娘,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再說那二房夫人也沒有改嫁,還幫助那侯爺養什麼庶子,我見過那孩子,和那二房夫人長得都有點相似。”

有人插嘴說道:“那肯定是真的,誰家孩子不是交給她娘養。”這也太炸裂,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好像又順理成章。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不但把謝清韻說成謝良平的女兒,也把謝瀟說成謝良平與李玉玲的孩子。

謝良平聽到此處的時候,嚇的一身冷汗,大家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這就是真的。

謝老夫人也氣的摔了自已手中的茶盞,真是豈有此理,真是氣煞人也,真是真是真是毫無辦法,她們還沒有查出來誰傳出去的流言。

好像天一亮,茶樓飯館都在講永安侯府的樂事。

就連永安侯府的人出去採買糧食果蔬,有相熟的人也開玩笑的問道:“二房夫人養的那兩個孩子,是你們家侯爺的嗎?”玩笑中又夾雜著求知的語氣。

嚇得侯府的人出去辦事都要帶上帽子,遮住自已得了臉,害怕一群人圍上來問道:“傳言都是真的吧?”

午飯時分,如雲舒所料地那樣,祖母讓人過來喊話去她的百善園。

朱朱看著雲舒,欲言又止的說道:“小姐,您聽了外面的傳言嗎,她們竟然那樣編排侯爺。”

雲舒說道:“你也說是流言了,不予理會即可,換身衣服,去百善園用膳。”

朱朱去給雲舒準備衣服,墨墨問道:“小姐,要不要繼續加強流言?”

沒錯,這次的事情,主要是雲舒讓墨墨與元力辦的,元力是楚北離派來保護雲舒的,雲舒讓他去保護外祖母一家的人,現在外祖母那邊有夏若風的人,用不到元力,所以雲舒讓元力去散播謠言。

不對呀,是去傳播真理,這不是謠言啊,深挖深挖,那件不是真的。

雲舒說道:“這次夠了,今日的流言夠侯府的眾人焦頭爛額一陣,下次等她們開心的時候再來一次。”她要這侯府全部的骯髒都暴露在陽光下。

李玉玲想派人刺殺哥哥,好給謝瀟騰位置,那這次她就把她最喜歡的藏得最深的謝瀟搬到抬出來,讓大家都是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像李玉玲與謝良平的結合體。

人們都愛吃瓜,有人提了開頭,就會引發無數遐想,再說這謝瀟的長相,尤其是那個嘴巴與李玉玲謝清韻長得一模一樣,一看就像是一家人。

真相到底如何,現在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任憑自已天馬行空得想象。

雲舒來到百善園,祖母正襟危坐,只是表情好似回到李雨菲身死那天,看起來蒼老又無能為力,想想如果她是老夫人,面對這樣的兒子與兒媳,恐怕也會氣死。

謝老夫人看到雲舒:“雲舒,坐到祖母這裡來。”

雲舒走上去坐下,這時剛好李玉玲與謝清韻走進來。

還差今日的另外一個主角謝良平還沒有過來,看來他今日不過來用膳,雲舒已經聽到祖母說開飯了。

一頓飯吃的靜悄悄,李玉玲胃口倒是不錯,畢竟懷有身孕要吃兩個人的口糧。

可惜啊,雲舒本想一心乾飯,奈何對面的李玉玲乾嘔一聲,看來又孕吐,雲舒關切的問道:“二嬸,您的身體還沒有好嗎?”算算時間,從李玉玲第一次嘔吐已經過去將近十多天。

謝清韻聽到李玉玲的嘔吐,趕緊觀察祖母的表情,果然看到祖母臉上更加的陰沉。

謝老夫人說道:“玉玲,生病時間太長對身體不好,抓緊時間治好除根才行。”

好一個除根。

李玉玲說道:“謝母親關心,過了清韻的定親宴兒媳就去找府醫好好治療。”

總之一句話,現在沒有時間治療,不能除根。

看來這孩子伴隨不了李玉玲幾天。

也是苦命的孩子,下輩子看清了在投胎。

謝老夫人說道:“雲舒,今日還頭疼嗎?”雲舒一喝醉,那就頭暈,這點謝家人還是清楚的。

雲舒說道:“謝祖母關心,今睡了一夜好多了。”

謝老夫人說道:“雲舒,你可知你醉酒後,給我們侯府的名聲造成多大的損失。”

雲舒問道:“祖母,我也沒聽朱朱說我醉酒後幹了打家劫舍的事情亦或耍酒瘋呢。”

謝老夫人說道:“你醉酒後一向老實,只知道睡覺,卻在夢中說了胡話。”

雲舒說道:“祖母,胡話多正常啊,只要不是耍酒瘋就好,如果要讓方公子看到我撒潑的樣子,你說他還會喜歡我嗎?”

謝清韻說道:“可你說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雲舒說道:“我這麼厲害,說話都可以驚天地泣鬼神。”

謝老夫人說道:“雲舒你當真沒有意識自已說了什麼嘛?”

雲舒搖搖頭,知道也是不知道,打死也不承認,反正自已喝醉了,說什麼都是醉話。

謝清韻咬牙切齒說道:“雲舒,昨日你當著那麼多姐妹的面,說我娘給你準備了兩個通房。”

雲舒問道:“碧草碧玉不就是二嬸給我準備的通房,二嬸經常這樣給我講,還讓給我善待她們。”你們幹出來這樣的事情,別人說兩句還不可以。

謝清韻說道:“你當著那麼多人前說出來,置我娘於何地?”

李玉玲也說道:“雲舒,二嬸念娘去世的早,才教了你這些,現在別旁人聽在耳中,說我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雲舒說道:“我怎麼沒有印象,難道是喝醉了說的,說出來又怎麼樣,也沒什麼大不了,流言就是流言,我知道二嬸是對我好,我 不會在意這些流言的。”

本來就沒什麼,現在被別有用心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城裡的每寸土地上都有知道此事的人,她們侯府一下子火了。

謝老夫人說道:“我們侯府行得正坐得直,謠言兩天就消散了,你們都不要理會。”看雲舒得表情真的是不知道自已說過此話,如果此時再懲罰雲舒,被別有用心之人知道,又該是如何得編排?

雲舒離開的時候,看到謝良平急匆匆的去了百善園,看來是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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