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追?

這是祁同偉最不希望看到的結局,因為這樣只會讓他更難,他和小艾雖沒成婚卻有了夫妻之實,復仇之路一旦開啟後絕不能輕易放棄。

“姐夫,你倒是快啊。”

“姐夫!!”

陳海歇斯底里地聲音在宴席廳迴盪,所有人都看呆了,只有祁同偉前後犯難。

“姐夫,我姐讓我告訴你,她說她想對你說的話全放在了打羽毛球的節拍裡。”

祁同偉的大腦就像有個人敲擊了一下,大霧繚繞的迷淵之地突然見日。

“她說她會讓著我,她說她會讓著我。”祁同偉情緒不穩定,不斷重複這段話。

不對,昨天的球賽,她一直用中場正手接殺勾對角和反手接殺勾對角,不管祁同偉如何打出羽毛球她都以同樣的角度回贈,示意他只要他開口那麼她也會...,而正手與反手則是代表著黑與白!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對他的瞭解勝過他的父母。

他一刻不耽誤地衝下樓去,酒店大門外,藍天白雲,遠處的高樓與天際銜接,彷彿萬物也不及眼前這個女人。

那身潔白的婚紗,將她的美麗與優雅展現得淋漓盡致,像沐浴在陽光下的仙女,她就是童話故事裡走出的那個人。

陳陽的新娘妝如絲柔滑,細膩地勾勒出清新的面龐,淡淡的紅唇,那雙清澈的眼睛在發笑,含情脈脈地看向他,整個人歡悅起來,捧著百合花多希望這個男人撲上來抱住自已。

“胡鬧!”高育良和一眾人衝了下來,絕不可能讓他帶走陳陽。

李達康默不作聲,他的每一次震舉都在重新整理對祁同偉的認知。

侯亮平走出人群陽奉陰違地說:“老學長,抓住幸福啊,學弟支援你一票。”

宋家人的臉黑到崖底,十幾位穿黑色西服的宋家保安紛紛圍了上來,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祁同偉脫下外套:“來啊,不怕死的全上!”

噼裡啪啦,他矯健的身姿在十幾個保安中巧妙閃躲,一拳一個重擊,最後臉上也捱了一拳。

他吐了一口血痰,咬緊牙關放翻五六個迎面而來的保安,左手臂膀被身後突如其來的攻勢一棒當下,但還是忍著疼痛將最後一個人踩在腳下大叫道:“服不服?”

陳陽逃婚就註定她不能再留下來了,祁同偉拉住她的手,奪過她手中的那束百合和她說:“走,我帶你離開。”

“祁同偉,你真是反了天了!!!”高育良憤怒燃燒到極點。

酒店的安保人員看到地上嚎叫的人連連止住腳步,工作歸工作,拼命那不行,加錢也不敢上。

陳海穿著婚紗將那輛腳踏車推到他跟前:“姐,姐夫,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你們快走吧,我替你們擋一陣。”

祁同偉將陳陽公主抱抱了起來,短短几步路就足夠治癒陳陽一生,她的婚紗是為祁同偉準備的,或許陳海說的對,這輩子不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會遺憾一生的,放縱自已一次,就當成全自已。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後座位上,這次沒有滿車玫瑰。

所有人看著祁同偉載著陳陽離開了漢東大酒店,她側臉貼在祁同偉的後背上,和以前的感覺一樣,就像回到了熱戀的年代。

穿過一條市集小巷,賣磁帶的店裡傳來耳熟能詳的歌曲《一場遊戲一場夢》,路邊的理髮店、賣烤紅薯的小販、供銷社走出來的群眾和餛飩店吃東西的小情侶都在注視這對顯眼的新郎新娘。

他們好像才是真正送上祝福的婚禮者。

泛黃的舊年代裡闖入聖潔的婚紗,一輛老鳳凰牌腳踏車和受傷的騎行者。

祁同偉這一路內心掙扎了無數次,最終選擇在這裡了結一切,他停下車,等待一輛黑色小轎車駛過後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站在一棵老槐樹下,他說:“陳陽,我們的故事就讓它結束吧。”

他不想牽連這個女人。

陳陽的眼睛微微泛紅,眼淚剛在眼角打轉她轉過身擦拭。

祁同偉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她:“乖,不哭,哭成大花貓可就不好看了。”

“為什麼?”

“這個世界好不公平,明明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麼就愛而不得呢?”

“到底為什麼?是你祁同偉的慾望吧?我說了,不管你走什麼路我都陪著你。”

祁同偉的心如針刺,他能做的就是盡力剋制自已低落的情緒,必須保持頭腦清醒。

“對不起。”

“陳陽,要不你去國外吧,去哪都行,我給你寄錢,等我一切都...。”

“祁同偉小心!”

砰——

那輛黑色轎車即將撞到他的短短几秒,陳陽用力推開了他。

倒在地上的祁同偉大腦陷入空白,耳鳴聲嗡嗡不止,聖潔的婚紗染紅一大半,車上的光頭男子笑得極其囂張,一個倒擋回旋,車軲轆在地面留下碾壓過的印子,那輛車像陣風揮之而去。

祁同偉愣在原地,全身在顫抖,口中不斷重複著那句話:“不是真的,一定是夢。”

“不是真的,一定是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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