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楊易的眼前閃現出一道藍光,他悠悠地醒來。

看著黑黢黢的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楊易心中一陣茫然,於是問出了一個高深的哲學問題,“我怎麼了?我在哪裡?”

楊易試著感受了一下自已的身子,背部劇痛消失了,但是胯下卻隱隱的痛,你們都知道的,就是那種男人才懂的痛,額,簡單地說就是“蛋疼”。

楊易伸出手四下摸索,很快又“嘶”的一聲縮回了手,他摸到四周都是尖銳的向上豎起的竹籤,很快他就搞清楚了,自已是在一個豎井中,而他的屁股下面,則是一具軟乎乎的人體。

“這是哪裡?怎麼那麼熟悉?”

突然,他的頭好像快要裂開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哼出聲來,潮水一般的記憶湧入了他的心頭。

啊,這是他13歲的時候跌入的那個坑道,是在越南!是1969年!

楊易馬上意識到,他重生了,是的!重生了!

他馬上摸了摸胸口,那塊木牌牌還在。而他屁股下面,就是讓他蛋疼的那個人,一個越南士兵。記得上一刻,他翻開坑道的洞口翻板,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那個士兵卻抽出了一顆手榴彈,剛剛想順著梯子爬上去,那顆手榴彈差點將楊易的蛋蛋搗碎,而楊易一屁股坐在那個士兵的頭上,應該是將他的脖子折斷了,而跌落計程車兵幫他擋住了致命的竹籤。

突然頭頂上傳來猶如爆豆一樣的激烈的槍聲,還有沉悶的爆炸聲。聽聲音,楊易輕易地分辨出是越軍的AK47和鷹醬的M16,還有M60機槍的噠噠噠的連發射擊聲。這個洞口靠近鷹醬的機槍陣地,顯然,這個越軍準備去用手榴彈呼鷹醬一臉的。

楊易深吸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前世,他跟著越南兵跑到了越南,然後遇到了一個越南華僑,將他收養。1975年,他們一家投奔怒海,漂流到香港,然後輾轉去了美利堅。後來,他跟著一個搖滾樂隊度過了少年時代,然後他因為不肯受人欺負,混了社會,逐漸在美利堅的灰色世界混成了一個隱形大佬。但是前世,即使他多次回到華夏大陸,卻沒有找到他的師傅,也沒有弄清楚困擾他一輩子的問題:他的身世到底是怎麼樣的?他是不是孤兒,他還有沒有家?

既然祖師爺讓他重新活一遭,他決定一定要找到師傅,一定要弄清楚自已的身世!於是,他暗自下定了決心,這次換個方向,找鷹醬兵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轟!轟!”塵土撲簌簌地落下,他卻弱弱地叫出聲來“系統!系統!”楊易稍微有點發愣,這是一把清脆的童聲,然後又在自已的身上亂摸亂按,卻始終沒有任何回應,好吧,初步認定,不帶系統。

前世他獨自摸索,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了這個坑道,不久就遇到了越南兵,華夏和越南那個時候好歹是“同志加兄弟”,因此沒有怎麼為難他。

楊易立即在身下那個越南兵的身上摸索了起來,很快,他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個手電筒。擰開手電開關,一道光束忽的將整個空間照亮了,前世這個手電筒可沒有熄滅。然後楊易撿起了害的他蛋疼的罪魁禍首--那顆手榴彈,插在了腰帶上,又抽出了越南兵腰間的一把三稜刮刺,一下插到坑道壁上,一借力,另一隻手抓住了懸空的梯子,身子好像靈猴一樣,順著梯子快速地攀爬了上去。

這個坑道設計的很是巧妙,豎坑足足有三米多深,距離坑道底部大概兩米半的地方是一個橫向的坑道口。要不是知道坑道的構造,可不容易逃出去。

楊易悄悄地頂起坑道口的蓋板,透過縫隙觀察,並沒有看到人,一提氣就翻上了地面,順勢滾到了旁邊的大樹根上。

悄悄探出頭,不遠處兩個鷹醬兵正操著一挺M60噠噠噠地長點射。

西門.史密斯正暗暗叫苦,他知道,機槍的子彈不多了,而身邊的隊友能動的只剩下他還有身邊這個木頭了。

“木頭,裝子彈!”西門大喊。

“好的,少爺!”身邊一個大個子黑人士兵撅著大屁股略顯笨拙地撬開彈箱,取出彈鏈。

“該死的,不要叫我少爺,你這該死的!”西門大喊。

“好的,少爺!最後一箱了。”

“Fuck,又是一個德浪河谷麼?”西門不甘心地大喊。

“這裡不叫德浪河谷,少爺。”黑人憨憨地說道。

楊易卻知道著名的德浪河谷之戰,戰前鷹醬以為對手是一個營,其實是幾個團好吧,差點被全殲,好在空軍得勁,不斷空投,鷹醬兵才不至於被包了餃子。

不能再猶豫了,楊易知道,前世這一隊鷹醬兵是被全殲了。楊易微微探出半個腦袋,在兩人裝彈的間隙用英語對他們喊道“嘿,洋基佬!”

驟然聽到身後這個聲音,嚇得西門操起機槍就想要調轉個槍口,然後就“嗷”地痛呼起來,手上冒起了白煙。他忘記機槍的槍管都打的通紅了。

“嘿,我不是敵人!我是朋友!”楊易躲在樹後快速地說道,“你聽,我會唱《星條旗永不落》!”然後就不管不顧地唱起來“Oh say can you see...”。

聽著是個童音,西門顧不得疼痛大聲喊“你是誰?”

“我說了我是朋友,跟我來,我帶那你們逃出去!”

“怎麼證明你自已?”西門大喊,他其實真的想走啊,不過被敵人火力壓制著,根本脫不開身。

“你看,我有這個!”楊易將那顆62式木柄手榴彈伸出樹身去晃了晃。

西門很快了解了楊易的意思,要弄他們,往他們身後扔一顆手榴彈就什麼都結束了。

“這裡有個地道,可以逃出去!”楊易說道。

“你接著打!”西門將機槍交給木頭。

“好的,少爺!”

“Fuck!”

機槍開始“噠噠噠,噠噠噠”不緊不慢地射擊起來。西門貓著腰快速跑到樹後,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一個穿著不知道啥玩意的男孩,卻操著口流利的英語,還他喵的是個紐約腔。別問他為什麼知道,他的頂頭上司,排長大人,前不久聽到前方有槍聲,就命令他們反擊,反擊個毛線啊,那麼濃的霧氣,敵人在哪裡都不知道。現在好了,提早暴露了,都涼了,他就是個神經病,他才真的是洋基佬!(洋基隊在紐約)

“這地道通向哪裡?”西門看著那個黑黝黝小小的洞口問。

“山的那邊。現在裡面應該沒有人。”楊易答道。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西門緊緊地盯著這個小孩。

“給我500美元!”楊易回答,他深深的知道,這世間沒有平白無故的愛。

真是見了鬼了,從哪裡冒出這個孩子來,此時,一梭子子彈打在西門頭頂的樹冠上,樹葉和樹枝砸到了他的腦門上。

不再猶豫,西門匍匐著爬回去機槍陣地,將機槍架到身邊兩個陣亡戰友的身邊,拽下他們的狗牌,另一手拽著木頭就往後跑,然後抽出腰間的1911從樹後向著敵軍的方向“砰砰砰”地放了三槍,最後還不忘往機槍扔了一顆手雷。

“跟著我!”楊易閃身進入了洞口,擰開手電筒,一步就跨進了橫向坑道。

“扔掉你那該死的棍子!”西門一把奪過木頭的M16,遠遠地扔了出去,拽著木頭的領脖來到了這個小小的洞口,“快給我下去!”

這個木頭塊頭可不小,大約1米85,體重肯定超過250斤,不過,還算靈活,很快擠進了洞口。西門跟著下來,順手掩上蓋板。

憑著前世的記憶,楊易帶著兩人在地道中穿行。楊易這個時候160,低著頭就可以快速地移動,木頭比較慘,他塊頭太大了,只能雙手向前撐著坑道壁,身體幾乎折成了90度,埋著頭往前拱。西門也好不到哪裡,他180左右,貓著腰往前衝,總是感覺自已的臉要貼到木頭那碩大的屁股上,真特麼的晦氣啊!

突然,楊易在一個拐彎處停住了腳步,對身後的木頭說“你們跟緊我,這裡有陷阱,一步都不能錯!”說罷,楊易咬住手電筒,伸出右手,抓住了坑道頂端的一個鐵環,右腳踩住洞壁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左腳跨出踩住另一塊石頭,跟著左手又抓住了洞頂的一個鐵環,一借力,就跨了過去。接著他馬上回身,用手電照亮那個踏腳石和鐵環。

木頭有樣學樣,雖然略顯笨拙,不過還是擠了過來。西門嘴裡面罵罵咧咧的,將手裡的1911手槍收進槍套,抓住了鐵環,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相信這個小男孩能夠救自已出生天了,額,5成吧。

這時楊易卻擠了過來,掏出了那顆手榴彈,拉出發火繩,又掏出兩根竹籤,在洞壁的踏腳處做了一個隱蔽的拌發雷。看著楊易嫻熟的操作,西門心裡一陣無言,“這特麼什麼孩子啊!”

接著他們又避開了兩處陷阱,終於來到一個大約30平方的大山洞之中。木頭和西門一下直起了腰,舒服地快要哼出來,人啊,終歸是賤皮子。

“現在往哪裡走?”西門問。

“這邊有兩個出口,一個是通往南面稜線附近,一個是通往南面山腰,再往下就是山谷。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查理(越軍)的狀況你清楚麼?”楊易一邊說,一邊用手電往四周照射。很快他發現了堆在山洞一角的武器庫。

一挺56式班用機槍和一把捷克式輕機槍架在一箱箱的彈藥上,綠色的板條箱子上赫然用中文寫著“抗美援越”!

木頭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RPD!”然後衝過去抱了起來。往另外兩個方向的出口都是大通道,楊易並沒有阻止他,反而說道:“拿多點彈藥!”,木頭拿過一個帆布包,倒掉裡面的雜物,開始往裡面塞彈鼓。楊易則是拿了一個手榴彈袋,裡面有4枚62式木柄手榴彈,一把56衝,4個彈匣,可惜這裡沒有手槍。

西門抄起了一把56衝,還有6個彈匣,又抓了四個手榴彈。

“我們從南面過來的時候沒有遇到查理,但是現在看,他們應該佔領了稜線位置,山谷估計可能還沒有去。”西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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