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個褐色頭髮,面板白皙,鼻子高聳典型的白人女人,斜靠在床頭,正是飽經磨難的溫妮婭。

楊易不說話,卻拿出了一顆金色的巧克力。“你吃一下這塊巧克力,可能你就知道我是誰了。”說的也是俄語,一邊說,一邊剝開金箔,然後掰開一半,自已先含在了嘴裡,眼睛彎了起來。

溫妮婭接過巧克力,含在了嘴裡,那種馥郁的香甜馬上讓她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是你啊!抱歉,那時候我朦朦朧朧的,沒有看清楚你的樣貌。”

“是我,溫妮婭姐姐,我叫伊森,是鷹醬鐵皮人樂隊主唱收養的孩子,我的父母很可能就在那架墜落的直升機上,我非常渴望找回我父母,因此希望你能給我一些訊息。”

溫妮婭點點頭,她是知道這個事情的,從直升機上摔壞的鍵盤,大概猜得出直升機上那對相擁而亡的人的身份。

溫妮婭仔細跟楊易講述了直升機的墜機現場。他們過去的時候,關注點都在前排那個穿西裝的人都身上,他有一個手提箱,那是他們的目標。後排的那兩個人,他們沒有關注。在他們到來之前,已經有其他的越軍部隊進行過搜尋了。他們拿走了什麼,溫妮婭就不知道了。

根據那兩個人的服飾,楊易已經能夠判斷,他們就是鐵皮人樂隊的主唱,伊森的父母了。但是伊森呢?他必須去墜機的現場確認了。

最後,楊易確認了伊森父母埋葬的位置,就告辭了,臨走,留下了一顆金色的巧克力。這個姑娘命可真大!

楊易考慮,下一步應該就是去白塔村,看看是否能夠在大熊人的眼皮底下,搶先找到蘇慧他們藏起來的東西。

“孫大炮,孫大炮!”一個聲音急匆匆地傳來,轉頭一看,居然是阮直,他拿著一瓶東西興沖沖地跑過來。“你看,濃硫酸!”楊易不由地翻了個白眼,唉,陰魂不散啊!

此時,黎友男拿著一張通報,也皺起了眉頭,幾十公里外的軍營前幾天發生了一起事故,幾個官兵偷走了一輛坦克!失蹤的人員裡面就有一個叫孫大炮!怪不得那個名字那麼熟悉,這個神秘的小孩是什麼來頭?他偷走了坦克?

這個小孩是他巴結武家的關鍵,又成功地讓他控制了黃抗法,怎麼樣都不能失去他的支援!黎友男叫了一聲“讓阮直過來!”

楊易剛剛想怎麼應付這個爆炸頭,他就被叫走了,剛好,溜吧。

“你,小孩,過來!幫忙!”看著他無所事事的樣子,旁邊停著的一輛車開始往下抬傷員,正好缺個抬擔架的。

楊易只好背上槍,抬起擔架,往臨時戰地醫院走去。

按指定位置放置好傷員,剛想溜,楊易一抬頭,我靠,白帽子!

一個醫生戴著白色的帽子,身穿白大褂,塑膠圍裙上濺滿血汙,雙手高舉,用生澀的越語大聲喝道,“下一個!”

昆塔村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很久了,怎麼還有那麼多傷員?哪裡又開戰了?楊易看見白帽子,決定不走了。

楊易根據指示,將一個傷員推進了簡易手術室。

無影燈下,那個醫生大聲罵開了“丟那媽,又系腹部大開口,腹腔感染,邊道有甘多消炎藥啊!”用的居然是粵語!

看來這支臨時支援的醫療隊,是從華夏來的!

楊易立即卸下身上的裝備,先洗手,然後拿過一雙泡在過氧化氫溶液的手套戴上,又戴上口罩,開始用剪刀剪開那個傷員腹部的繃帶,動作敏捷而準確。

這個傷員被彈片劃開了肚皮,腸子都流出來了,應該是用手將腸子塞了回去,簡單包紮,已經開始感染,惡臭一陣陣的,腹腔內一塌糊塗。

那個華夏醫生有點驚訝地看著這個娃娃兵,熟練技工啊,很是滿意,他的助手都累得癱倒了,他還好點,樂得有人幫忙。

“接落來大量生理鹽水沖洗灌注腹腔!”楊易一邊用粵語說,一邊看向戴著少校領章的軍醫。軍醫點了點頭,嗯?怎麼這個越南小戰士會粵語?

很快,楊易抬起一個漏斗,另一隻手抓起生理鹽水的袋子,軍醫開始沖洗傷員的腹腔,混著血色的黃綠汙水一下就淌了一地。

野戰醫院真的就跟殺豬現場差不多,案板上都是肉,地上都是血水!

“尼到穿左!“軍醫拉起傷員的腸子仔細檢查,發現腸子上一個地方被彈片貫穿了,一伸手,楊易遞過去一個大號的止血鉗,他將腸子都上方夾住。他在腹腔裡面摸索,很快,找到了半個指甲蓋大小的鐵皮,哐當一下扔在鋁盆裡。然後又仔細在腹腔裡面摸索。

“縫合大腸!”軍營大喊,然後在傷員的腹部蓋上一張無菌布,楊易馬上遞過去一個托盤,裡面有穿好線的圓形針和細的羊腸線。“要是現在發明腸道縫合器,估計也能賺一筆。”楊易心裡說。

過了半小時,軍醫已經縫好了腸子,然後又開始縫合肚皮。楊易的器械遞得又快又準,讓他很是順手。

再過了半小時,這個傷員處理完了,交代下來的靜脈注射,軍營又開始弄一個大腿貫穿傷的。

彷彿忘記了時間,楊易做這個軍營的助手,足足幹了4個小時。

軍醫體力實在頂不住了,只能歇了。

“細路,得喔,學過醫?”少校軍營有氣無力地問身邊這個仍然精神奕奕的少年。“跟師傅跑過下江湖。”楊易不敢說自已這一世第一次上手術檯,前世他上得多了。因為他在樂隊廝混的時候,樂隊的調音師是個被取消行醫資格的醫生,同時也是地下世界的神醫。楊易做助手好多年,然後自已變成了主治醫師,當然也是沒有執照的。地下世界誰都可以得罪,醫生不行,那是第二條,第三條命!

往往是衝突的雙方都把傷員送來,進了醫生的地盤個個都乖的好像只Hello kitty,出了門繼續打生打死。

“你師傅系醫生?”

“道士。”

“哇!道醫?你係華夏人?你都系個道士?”軍營震驚了,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個小道士!

楊易聳聳肩“算系吧,不過師傅唔見左,佢叫我跟師兄師姐去歷練,不過佢地又唔見埋,我一個人流落越南,而家渣槍搵食!”

聽著小孩神奇的經歷,軍醫眼睛瞪的大大的,這個亂世,真是無奇不有啊!

很快,楊易瞭解,這軍醫果然是來自華夏秘密支援的醫療隊,叫岑解放,來自粵省的暨南大學醫學院。楊易知道,他們很快會跟第一軍醫大學合併。而岑解放更是師承軍醫界有名的鄺公早教授,華夏知名的外科專家。

那麼這個白帽子跟自已會有什麼關係呢?難道自已的白蓮花不是預兆中的白帽子?

接下來的兩天,楊易已經跟醫療隊混熟了,但是白帽子的預言卻一點沒有頭緒。

期間,忍者根據楊易的命令,跟著黃少勳出發了,他們的目的地是廣寧,當然,是去抄家報仇的。不過貓女仍然讓黃少勳別趕盡殺絕,那兩個人幹掉,其他的族人就算了,還得留點財產讓他們能夠過的下去,要不黃師長容易被其他人弄下來。

走之前,小純一郎弱弱地報告,他們丟了一個人,還有一個忍者,原來在外面放風的,叫山邊次郎,居然不見了!但是這不能阻止他們去完成任務,可能那個傻小子自已回去東瀛了?他有這個能耐?

黎友男對孩子爹的行為也是困惑不已,他又偷坦克,又做手術的,究竟要幹嘛?神秘啊!

“得啊,勁抽啊!”岑解放看著面前這個詳細的腸道縫合器的剖面圖,一個好的外科醫生跟一個好的木匠一樣的,都對好的工具心心念念。

“不過,這裡面要用到鈦合金,現在華夏估計沒有辦法弄出來。”

鈦合金?岑解放不懂,不過他還是很興奮地拿過了這一疊圖紙,這是叫孫大炮的小孩給的,行不行,他得拿回去好好研究。孫大炮說這是他自已琢磨出來的,嗯?現在的道士都那麼厲害了?還是在車大炮?(粵語,說大話的意思。)

“話說我鄉下系羅浮山,果到以前都好多道士噶,我老竇都識得好多。”岑解放說。

楊易來了興趣,難道白帽子著落在羅浮山?提到羅浮山,必然要提到東晉的葛洪,他是一代大醫家,自號抱朴子,人稱“葛仙翁”。他被尊為嶺南醫學開山始祖, 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化學先驅,對後世神仙道教的形成,中醫藥學說的發展都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前世流行的艾灸,還是葛洪夫人鮑姑發明的,她精通灸法,是我國醫學史上第一位女灸學家。

於是,岑解放跟楊易談及很多他父親岑一心跟許多道士的交遊往事。想不到,岑一心居然也是個道士,岑解放是他俗家時候的孩子。岑解放兩歲時,他便隱居山林,不肯入世了。不過岑一心雖然出家,但是還是非常關照他們娘倆,有時候也接兒子去山上的道觀小住。但是因為發現孩子沒有道根,於是就讓他在俗世生活了。

難道,自已的身世和師承,要去羅浮山尋找?楊易不由得一陣迷茫,現在的華夏大陸,正處在一個非常動亂的年代,現在就去麼?

很快,楊易下定了決心,去!等忙完了必須要做的事情,怎麼樣都要去那塊神秘的大陸轉轉!

晚上他又沉浸於冥想,這次,果然有了新的預測,是一個藍白紅的同心圓的標記,看起來好像是英軍飛機的標誌。

睜開雙眼,楊易苦笑了,這是指示要去英國加入皇家空軍麼?突然,他有了個感覺,他的夢境終於進入了彩色的時代。

第二天,楊易找到了黎友男,弄到了一個12瓦的電臺,交給了蝴蝶。這時候的殺手小隊由他負責。他們被楊易撒了出去,先去伊森父母墜機的小村落附近,尋找一架二戰時期墜毀的英國皇家空軍的飛機。他們這次的任務僅僅是搜尋,黑蛇將成為野人小隊,忍者還有楊易的聯絡中心。

楊易也沒有忘記他們將可能遇到的灰狼小隊,他們是友軍,不用介入他們的事情,但是如果情況危急,需要出手解救他們。楊易總不能養閒人啊。

很快,殺手小隊消失在叢林間,蝴蝶居然揹走了那把J45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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