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十五十六本是皇后侍奉蕭謹灝的日子。

可因著南宮喬如今有孕在身,又恰逢驍勇將軍之事,蕭謹灝連著這兩日都沒有去景仁宮。

這一夜,月色無比寂靜。

皇后躺在鳳榻上,思緒像無數條藤蔓糾纏在一起,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皇后起身坐在鳳榻上,喚道:“婉秀。”

婉秀快步走到皇后跟前,道:“皇后娘娘,您怎麼起來了?”

皇后臉上浮現出一絲倦容,道:“聖上今日是否又有政務要處理。”

婉秀心裡一緊,猶豫的說道:“皇后娘娘,聖上……聖上這兩日都在綺嬪娘娘那裡。”

皇后頓時臉色大變:“什麼?”

婉秀目光飄忽不定,思量再三還是說了出口:“皇后娘娘,綺嬪好像有了身孕。”

皇后失笑,道:“好一個綺嬪,如今這才有了身孕就敢如此放肆,看來本宮的顧慮終要成真了。”

婉秀安慰道:“皇后娘娘,驍勇將軍打了勝仗卻身受重傷,想必聖上定是為了安撫綺嬪才......”

皇后卻不這麼想,看著蕭謹灝對南宮喬的寵愛是越發的日漸明顯。

如今連自已也被蕭謹灝這般冷落,皇后的威儀何在,尊容何在。

越是這麼想著,皇后越是堅定的認為,南宮喬此人不可留。

於是吩咐婉秀連夜去給韓貴人傳話。

天還未亮,晨霧中若有似無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著。

冰冷刺骨的寒風吹過臉頰,好似被刀子劃傷一般。

天還未亮,被蕭謹灝冷落了許久的韓貴人,想著皇后定是有要事,於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的來到景仁宮。

婉秀正在為皇后進行梳妝,皇后看著銅鏡中的自已,道:“難為你來這麼早,本宮想著總得有法子,讓聖上再去你那裡。”

韓貴人一臉感激的向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如此為臣妾著想,臣妾不知該如何感謝娘娘的恩德。”

皇后:“本宮也是心疼你,如今綺嬪也有了聖上的子嗣,你若是再不......不過驍勇將軍命懸一線,若是讓綺嬪知道難免傷心傷神。”

韓貴人眼裡閃過一絲妒忌,語氣異常平靜的說道:“皇后娘娘所言極是,綺嬪的身子確實不宜知道這事。”

皇后與韓貴人又寒暄了幾句。

幽香的梅花迎著冰涼的空氣,在瑟瑟寒風中獨自悄悄地昂然盛開。

瓊花玉枝,淡淡的清香之氣彌散在宮牆之中。

此刻,祝琴與月安正陪著南宮喬在御花園中散心。

南宮喬雖表面淡定從容,心中卻一直記掛著自已的父親南宮校幕。

尋思著一連好幾天也沒有收到南宮校幕的訊息,口中喃喃道:“月安,都這些天了……爹爹是不是......”

南宮喬的聲音好似虛無縹緲一般微弱,似乎怕自已說的話成了真。

月安心疼的看了一眼南宮喬,道:“娘娘,月安也不知。”

祝琴站在一旁安慰道:“娘娘,有時候沒有訊息也是一種好訊息,將軍吉人自有天相。”

南宮喬呢喃道:“是啊,沒有訊息至少表示爹爹還活著。”

南宮喬停住腳步,低頭觀賞著眼前的花兒,毫無思緒的隨手摘下一朵。

此時,身後傳來淺淺的腳步聲,南宮喬卻像沒有聽見一般,對著手中的花朵發著呆。

“嬪妾見過綺嬪娘娘”說這話的是孟常在。

孟常在如今也是正經的小主,祝琴與月安規矩的朝著孟常在行禮。

南宮喬這才發現自已出了神,剛一轉過身就瞧見俯身向自已行禮的孟常在。

南宮喬語氣柔和道:“起來吧。”

孟常在緩緩起身,看著南宮喬眼下較為明顯的烏青,拐彎抹角道:“懷孕果真是女人最辛苦的事,綺嬪娘娘近日似乎沒有休息好。”

南宮喬眼眸一瞟,神情微妙的朝著孟常在笑道:“本宮這身子倒是無妨,不過是心中有所牽掛罷了。”

孟常在沒想到南宮喬絲毫不避諱南宮校幕之事,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

孟常在愣了一剎,嘴角勾起一抹笑,道:“綺嬪娘娘不愧生於武將之家,大氣。”

這話倒是對南宮喬很是享用,畢竟事實擺在那裡,此話也不算是奉承之話。

但南宮喬並不想與孟常在多言,於是與孟常在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

孟常在看著南宮喬離去的背影,眼神忽明忽暗起來。

承乾宮,西慈正在庭院中打掃地面,宮外傳來一陣絮絮叨叨的聲音。

西慈走到宮門處向外望了望,一個精美的竹雕鳥籠遺落在宮牆邊,鳥籠裡有一隻可愛的鸚鵡。

這鸚鵡的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娘娘吉祥,娘娘吉祥。”

西慈見這鸚鵡很是懂事機靈,於是便笑著蹲下身將竹雕鳥籠拾起,帶進了承乾宮。

可是這鸚鵡是否要留下,還得南宮喬說了算。

於是西慈將竹雕鳥籠懸掛在寢殿門外,想著南宮喬回宮聽見這鸚鵡說話,也能開心一番。

南宮喬剛一踏進宮門,就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娘娘吉祥,娘娘最美。娘娘吉祥,娘娘最美。”

南宮喬環視著周圍也沒看見人,尋著聲音的蹤跡,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諂媚奉承。

就瞧見寢殿外掛著的竹雕鳥籠,裡面住著一隻秋香色鸚鵡。

南宮喬走近鳥籠細細瞧了瞧這鸚鵡,模樣甚是呆萌乖巧,於是悠閒的逗弄了一番。

月安默默的站在南宮喬的身側,看著籠中聒噪的鸚鵡。

祝琴端著食案走進殿內,將膳食擺放到圓桌上。

而後走到南宮喬身邊,輕言細語道:“綺嬪娘娘,該用膳了。”

南宮喬點了點頭走進殿內,西慈端著盥洗來到南宮喬面前。

南宮喬伸出凝脂白玉尖如筍的十指浸泡在盥洗中,淨手。

月安將一塊小巾帕呈給南宮喬,將手上的水珠擦淨。

南宮喬坐在圓桌前,看著今日的早膳中有自已愛吃的一品官燕,想著定是蕭謹灝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

南宮喬將一品官燕端放到自已面前,拿起小勺盛了一口,不一會兒就被南宮喬吃得一乾二淨。

南宮喬正想對月安說什麼,只聽見殿外懸掛的鸚鵡又開始唸叨:“娘娘吉祥,娘娘最美。”

月安站在南宮喬身邊憋著笑:“娘娘,就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溜鬚拍馬的。”

一絲微笑劃過南宮喬的面龐:“可不是嘛,這鸚鵡定是受過訓的。”

語落,王德申隨著蕭謹灝大步跨進承乾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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