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灝萬般不捨的站在宮殿之上,看著南宮喬離別的馬車駛出宮外。

此刻,蕭謹灝的心情猶如沉入深海的巨石,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不停的翻滾著,是苦澀,是難過,是悲傷,是離愁。

蕭謹灝站在宮殿上凝望著南宮喬馬車離去的影子,用力握緊自已的拳頭,強壓著自已心底無奈的愁苦與溢滿的悲傷。

隨後,便雷厲風行的下發了意旨。

先將承乾宮隔離,將承乾宮裡裡外外所有物品進行滅菌防毒。

為防止疫情擴散,加強宮中疫情管理,宮中採取了每日大面積的滅菌防毒。

宮人們每日必需到指定檢疫處進行監測,若發現有人染上天花,立即進行隔離治療,以防再次傳染。

另一邊,蕭謹灝對於南宮喬無故染上天花的事,覺得頗為蹊蹺,命暗衛頭領亦絕前去查探。

對於南宮喬的離宮,宮人們無不慶幸,至少這樣紫禁城中沒了病發的根源,也會安全不少。

皇后想著南宮喬得了天花已經是強弩之末,便對南宮喬不聞不問,任其在宮外自生自滅。

而妃嬪們更像是躲過了瘟疫一般,心中長舒一口氣,紛紛在背後唸叨著南宮喬的閒話。

奇花園,陽光暖暖,春意融融。

四月初,桃花、杏花、牡丹花、蝴蝶花,奼紫嫣紅的花朵與樹梢間溫柔的翠綠相交映襯著。

開得那樣絢爛,那樣生機勃勃。

孟常在與於常在相伴,共賞著春日裡的麗景。

於常在閉上眼,感受著一縷陽光照耀在自已清秀的面龐上。

一旁的孟常在瞧見,悠悠開口道:“沒有綺嬪在宮中,日子就是舒坦。”

於常在緩緩睜開雙眸,眼神中露出一絲竊喜,道:“得了天花被送出宮去,只怕是無藥可醫。”

孟常在朝著於常在,笑道:“誰說不是呢,看樣子,咱們這位綺嬪娘娘,日子算是到頭了。”

於常在話語中帶著些許諷刺,道:“能得聖上一番寵愛而去,綺嬪也算是有福氣。”

孟常在眸中閃過一絲冷嘲,調笑道:“這般短命的福氣,誰愛要誰拿去便是,咱們姐妹可不稀罕。”

語落,就瞧見婢女採清扶著惠貴妃走到二人面前。

二人一同恭敬的向惠貴妃行禮。

惠貴妃神色間有些不悅的瞟了二人一眼,看著二人此時恭敬的模樣,面上露出嘲諷之色。

良久,才讓二人起身,朝著二人不露聲色的說道:“兩位常在真是好雅興。”

孟常在朝著惠貴妃惺惺作態的說道:“惠貴妃娘娘有所不知,綺嬪娘娘忽然得了天花,可把嬪妾們嚇壞了。這才尋了今日這般好的天氣出來賞花。”

於常在也從中附和著:“是啊,惠貴妃娘娘,綺嬪娘娘如今還懷有身孕,這天花恐會傷及腹中皇嗣,可真是禍不單行。”

惠貴妃眼眸一沉,冷冷的看著二人:“聖上既已派了太醫隨行醫治,綺嬪的病便有太醫負責,還輪不到爾等七嘴八舌,說三道四。”

孟常在見一向對宮中之事甚少參言的惠貴妃,竟幫著南宮喬說話,心中頓覺不妙。

只聽見惠貴妃朝著二人厲聲道:“你二人妄議宮中妃嬪,言行有失,各抄寫《佛經》十遍,也好靜靜心。”

二人立即跪下身,懺悔的說道:“惠貴妃娘娘,嬪妾們知錯了,這就回宮去抄寫佛經。”

語落,惠貴妃抬手示意,將二人打發走。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惠貴妃想著南宮喬不知在宮外是何等情況,心中有著不可言喻的惆悵。

宮牆外,天氣晴朗和煦。

一場大雨後,山色顯得更加明淨青翠。

庭院中碩果累累,一顆顆水靈靈的紅櫻桃垂掛在樹枝上。

自南宮喬出宮,便被蕭謹灝安排在一處名為香瀾的院落中治療天花。

張勤譯因按照南宮喬提前的囑咐,備好治療天花的藥為南宮喬服用上,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醫治,南宮喬的天花之疾被徹底治癒。

南宮喬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已的掌控之中,卻沒想會因此失去了腹中的孩子,這無疑是給南宮喬重重的一擊。

此時,張勤譯落座,像往日一樣為南宮喬請平安脈。

張勤譯面色輕鬆的看著南宮喬,道:“微臣恭喜綺嬪娘娘,如今手臂上患過疹子的痕跡已看不出來,這身子恢復得也快痊癒了,想來很快就可以回宮。”

南宮喬微笑著朝張勤譯,道:“不急,宮外這般自在的日子,本宮還想著多待些日子,對外就說本宮久病未愈。”

語落,月安開心的朝著南宮喬走來,手裡還捧著一幅畫卷。

月安朝著南宮喬嬉笑道:“聖上對娘娘的思念,可真是猶如蔓延不斷的小溪,每日每刻準時送至。”

南宮喬笑意盈盈的從月安手中接過畫卷,用修長白皙的玉手將畫卷開啟。

只見畫卷中,一位姿態嫻靜柔美的女子與一位雄姿英發的男子相依坐在宮殿的屋簷上,遙望著繁星璀璨的星空。

畫卷的右下方還寫著幾行深情的話語。

風過無痕,唯有相思更深。

朝也思喬,夕也思喬。

夢裡落花無人曉,唯有孤獨知寂寥。

離別期,何時續,緣分依稀今幾許。

傷別離,笑歸期,夢囈痴念情幾縷。

句句含情,句句表露著蕭謹灝對南宮喬深深的思念與濃濃的愛意。

南宮喬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彎彎地弧度,甜蜜的幸福在南宮喬的眼中,臉龐上漸漸盪漾開來。

南宮喬輕輕地收起畫卷,笑著起身將畫卷像尋常一樣放置在畫筒中。

南宮喬朝著一旁靜候著的張勤譯,問詢道:“近日可有宮中的新訊息?”

張勤譯恭敬地回稟道:“娘娘,東域國皇帝欲將他國的櫻曼公主嫁給聖上,想透過和親來維繫兩國之間的友誼。”

南宮喬眸光一轉,狐疑道:“竟有此事?”

張勤譯臉色嚴肅認真的說道:“據探子打探到的訊息來報,這櫻曼公主雖長相美麗,性格卻飛揚跋扈,陰狠殘暴。日後回了宮,娘娘可要當心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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