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寧遮了半天,原來沈穆都看見了,她也不再掩耳盜鈴,微抬著一張臉坐直身體。

一張芙蓉面上,櫻唇比尋常厚重些,顏色異常紅潤,還有些灼燒之感。

趙熹寧拿起絹帕拭了拭,輕嘶一聲。

沈穆將這情形全部入眼,才愕然:“這麼嚴重,我還沒用功夫呢。”

“你還想用什麼功夫,”趙熹寧不滿他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眼神同時在沈穆面上尋覓,發現他的唇瓣一點事也沒有。

為了確定,她還特地伸手上去摸摸。

趙熹寧指腹的柔軟不遜於沈穆的唇,且在打圈摩挲,讓他有一種繼續在親吻的錯覺。

接著,沈穆就聽見了趙熹寧的嘀咕聲:“你居然一點兒事都沒有。”

“你不常常說我臉皮厚,嘴貧,既然如此,哪能輕易就跟郡主似的嬌氣腫了,”沈穆輕笑。

趙熹寧的手指還沒落下,沈穆就喋喋不休說了這些,撲灑出來的氣息潮溼、悶熱,如同置身在悶熱的雨季。

她迅速收回手指,偏過頭去。

沈穆往身上摸了摸,正好摸出一隻小盒子,一開啟裡面的中藥味溢冒出來,他伸出手指蘸了蘸。

側身對著趙熹寧說話:“郡主轉過來,我給你上些藥,一會兒就消了。”

這藥是上馬車時皓月遞來的,應該就是給趙熹寧消腫用的。

趙熹寧聞言轉過頭來,往他的手上看了兩眼,反正這腫脹的唇已經讓沈穆看的明明白白,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

很平常的就將頭對沈穆跟前一遞,將唇輕輕張開。

沈穆好笑趙熹寧一會兒炸毛一會兒乖巧的樣,全神貫注的把指腹間淡黃的藥膏替趙熹寧塗上去。

消腫的藥膏一般都很清涼,會很快緩解不適感,可趙熹寧從沈穆的動作中先體驗到了粗糙的沙沙感。

而這感覺,竟與他抱著自已腦袋用力擁吻時,相差不大。

趙熹寧猛然搖了搖頭,沈穆赫然發現她這反應,須臾,親眼見著她兩邊臉頰似晚霞初現一般,由淡變深起來。

他察覺出了趙熹寧有趣的變化,其實她壓根不懂夫妻間的親暱。

若是直來直往的沈穆想親她,想對她動手動腳,趙熹寧會明顯害羞會慌張,因為她知道那是在做什麼。

但是這種含蓄或是不經意間的挑逗,她很難及時反應過來是在做什麼。

就像眼下這般,遲鈍明白後,趙熹寧腦子裡還不知道迴盪著什麼不可言說的畫面。

至於沈穆這個“粗心大意”的人,為何比趙熹寧還懂,那要多歸功於趙熹寧對他“挑逗”多了不自知。

趙熹寧從來不知道,她任何時候不管多麼隨意一個接近他的舉動,都可以讓沈穆血液灼熱,讓他想拉趙熹寧一塊共沉淪。

這次趙熹寧心中難得有了亂意,沈穆頗有逗弄的再摳出一指藥膏,加重力度塗上她的唇瓣,慢慢沿著她唇部輪廓揉捏塗抹。

趙熹寧眼眸輕顫,沈穆對她此刻的動作,說粗魯卻透露著細緻,說細緻哪有人上藥是這種怪樣。

彷彿這與沈穆直接抱著她親沒什麼不同,她抬眼看他,用不甚清晰的聲音問道:“沈穆,好了沒有?”

沈穆挑挑眉,手中動作仍舊緩慢蜿蜒:“郡主唇瓣嬌嫩,我不要心細對待?郡主且等一會。”

“怎麼,”沈穆將臉往趙熹寧跟前多湊近了兩分, 雙瞳在她嫣紅的面上打轉,端的一副認真之色。

“我瞧郡主的臉色也不正常,不會也要抹些藥膏消消吧!”

趙熹寧咻地側回臉,雙手覆遮在面上,越發心浮氣躁,嘴硬道:“都是你,上個藥都這麼慢,我……我腦袋伸的累了,不塗了。”

她重新倚在車廂的另一邊,再掏出袖子裡的手絹,將手絹輕蓋面上,徹底阻絕了沈穆投過來的視線。

沈穆暗笑搖頭,也不再逗她,找了塊新帕子將食指上的藥膏擦淨,收起了藥膏盒子。

……

趙熹寧回到沈家後,沈家人又一次心臟落回了本來位置。

這下連三房偶爾的茬都看不見了,沈老夫人愛上了唸佛,聽沈家小六背書,沈家日子平靜不少。

正值春日,官署中也在忙忙碌碌的進行訓練,有一項便是試練。

沈穆身為江州團練使,為了試探手底下人的深淺,他會親自上臺跟士兵比試,至今還沒能有人將他打趴下。

“沈團練,咱能歇歇嗎,您瞧您衣服都破了幾個口子,頭髮也亂了,臉也髒了,您回去郡主看見不心疼啊!”

有受不了繼續訓練的,仰躺在練武臺上,氣喘吁吁的盯著站立如松的沈穆抱怨。

沈穆身上確實狼藉,這是近身搏鬥無法避免的,他從來不會介意。

可一聽到手下人提趙熹寧,他饒有深意的走到那人腦袋跟前,居高臨下繃著臉道。

“別以為你已經趴下了,我不敢動手,郡主也是你能說笑的。”

其實團練使也不是什麼大官職,當今又重文輕武,但沈穆不管,得到什麼職位盡什麼職責。

初受封團練使,他高強度的督促訓練讓一眾人苦不堪言,認為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藉著攀上郡主使官威,私下沒少被人編排。

沈穆為了讓他們心服口服,跟這些人連打了一個多月,後來沒一個人能打的過他,才老老實實服管教。

如今這話重新上來,沈穆現在與趙熹寧的關係不是以往那麼疏離,他總要為自已妻子擋擋這些胡話。

那人見沈穆動了真格,生怕沈穆一踢腳,就將他連著腦袋踢飛了,趕緊爬起來陪笑。

“沈團練,我哪裡能啊,就是覺得您與郡主定然恩愛,這日日穿的衣服都是嶄新的,香噴噴的,但每次都弄的髒兮兮、破破爛爛的回家。”

沈穆低頭瞅了瞅自已,確實渾身很不像樣,可是有香味嗎?

他拎著領子問:“還香味,咱們一天在武場上過的,除了臭汗味,哪來的香味。”

那人來了精神,猛抬頭肯定道:“您身上就是有香味,打您請一段時間假,再回來就有了。”

“他們都能聞見,”那人還繼續指著身後的弟兄, 弟兄們紛紛對著沈穆點頭。

沈穆可以不信一個人的話,但一群人的話他不得不信。

而後回想起來,他請假那次不就是去律州接趙熹寧回來嗎。

後來每夜都與她同床共枕,連他的洗澡水都是趙熹寧讓人安排的,衣服也是她的婢女洗的。

是因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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