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熹寧垮臉,迅速反駁:“自然不是,你看我表姐今日那一舉一動,哪一點就是假的了。”

她覷覷沈穆:“而且,算在遇見你表哥前,我表姐是跟她上一個心上人私奔才出了意外。”

許瀾月喜歡上了家中的侍衛,沅平公主不同意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還要將那侍衛打發走。

許瀾月知道後不聲不響隨著侍衛私奔了,沅平公主一直派人追趕。

後來只在一處崖下尋到了那侍衛的匕首,許瀾月不知所蹤。

再聽到訊息時,是許瀾月到了京中,貞慶帝給沅平公主傳了信。

許瀾月當時已經有孕,但孩子不是那個侍衛的。

因為沅平公主發現崖下侍衛的匕首,與許瀾月的孕期完全隔了半年,且許瀾月都到了京中,侍衛卻不知所蹤。

沈穆自顧回憶一番,確實不像演的,但沒想到他二表哥跟明安郡主相遇這一場,竟然是明安郡主跟人私奔,中途出了意外而來。

趙熹寧又繼續道。

“回了京的表姐確實沒有其他的疾病,腦後也沒你表哥說的淤血,也是那時,我表姐她發現自已有了快倆月的身孕,但她不知孩子父親是誰。”

“表姐她受了半年苦日子,讓太醫看了說,表姐身子薄弱,經不起打胎之苦,不得已留下了這個孩子。”

既然要誕下腹中孩子,許瀾月當時哪能接受賜婚。

顧朝白好歹是新科狀元,風頭無兩,若是讓他做孩子的便宜父親。

萬一他心中不平,哪天將事鬧出來,大部分朝臣清高慣了,顧朝白這樣的後起之秀簡直是他們眼中的珍寶。

許瀾月必然受到攻訐,甚至連她腹中不知生父何人的孩子,都要受一場朝臣言語訓斥。

她怎麼可能讓自已處於那種劣勢。

過了四年後,誰能想到,顧朝白居然可能是阿嶼的生父啊!

趙熹寧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完,頓了頓,嘆氣:“這樣吧,我看你表哥肯定不會罷休,勢必還要尋我表姐問一個明白。”

“貿貿然讓你表哥再找她說些聽不懂的,她肯定不信,我可以先去跟表姐說說,最後結果如何,且看我表姐態度吧!”

“而你跟顧朝白說說我表姐的事,讓他對對細節。”

顧朝白既然對他嘴中的音娘那麼痴情,必然不會輕易折辱她表姐的名聲。

將緣由跟他說清,總好過他莽莽撞撞地胡鬧,但趙熹寧心中覺得有些懸。

許瀾月若真失憶了,四年都想不起來,哪裡輕易就在這一時一刻受顧朝白幾句話感動。

……

趙熹寧將分寸考慮的很好,翌日,沈穆便依照她的意思來辦,先找到人,把明安郡主腹中之子講給他聽。

顧朝白將曾經錯過的賜婚之事一聽,無意中又想起更多細節,心中升起無限氣怨。

“都怪我,當初沅平公主有借人之言邀我過府的,興許就是引我見音娘。”

“我若先把人見了,知道音娘跟明安郡主就是一個人,興許婚事也就順順利利賜下來了,不用錯過這四年。”

沈穆打趣:“你一心只有音娘,那時不見明安郡主情有可原,願意見才大事不好 ”

他摸著下巴再道:“再說了,你沒聽我跟你說,明安郡主是跟她另一個心上人私奔,才落難的嗎。”

“她先忘的上一個,後來再將你忘了,就是那時候你倆賜婚成了一對,未必能琴瑟和鳴。”

顧朝白:“……”

“嘁,她……她,”顧朝白有些不自信,磕磕絆絆。

怪不得,當初音娘那麼對他自來熟,原來是將他當成了別人,顧朝白還純粹當音娘腦子不好。

“她既然把上一個忘記了,也不定跟那個有多少情意。”

說話間,顧朝白額上泛著斷斷續續的灼痛感,他腦中浮現阿嶼糯粉糰子般的模樣。

一句句娘、孃的聲音還蕩在他耳邊,手輕輕撫摸在包紮好的腦門上,神態欣慰。

“那孩子興許就是我跟音孃的,還挺孝順!”

沈穆望了望顧朝白腦門上的傷布,抽了抽嘴角。

是挺孝順,打的真是他爹就更孝順了。

“郡主都說了,明安郡主能四年記不起從前,不一定現在就能想起來,你要想給阿嶼當爹,有些難!”

沈穆毫不留情的潑下一盆冷水。

顧朝白眼神暗淡,不甚輕鬆的嘴角又平直了三分,他左手覆在長袖遮掩的右腕下,有著非一般的執拗。

“不會的,音娘跟我有很多回憶,我不信她一點都記不起來,她只是跟我分別太久了,我多跟她說說話就好。”

沈穆看著顧朝白失魂落魄地模樣,無言以對地端起面前茶杯飲了一口。

溼潤了一下嗓子,他仰頭看著顧朝白院中開的正好的桃花,突然想起去年一件事,不由揶揄。

“你說你是不是自找的,去年還說,皇上想給你賜婚來著,你壓根看不上。”

“又說什麼……君子遠庖廚,伺候不來,你才不會娶郡主,”沈穆嘖嘖笑了兩聲,嘲笑聲更大。

“沒想到二表哥你遇見郡主的時候比我還早,嘴比我還硬,這下,我可不信你沒近過庖廚。”

顧朝白:“……”

沈穆瞥著顧朝白紅不紅黑不黑的臉,悠哉的又飲一杯茶。

……

皇家別院中。

趙熹寧與許瀾月坐在花園中賞景,阿嶼的粘土爹爹又讓許瀾月給補回一隻。

此刻他正坐在廊下的階梯上,一手拿一隻低頭自言自語。

趙熹寧入耳所聽,大都是一些爹爹孃親的字眼。

許瀾月早發現趙熹寧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卻借盯著阿嶼向她暗示,她受不了磨磨唧唧,當即道。

“熹寧,莫不是你今日來,是為昨兒那人的話?”

趙熹寧收回視線,重整思緒:“表姐,難道你真不覺得阿嶼與沈穆表兄有些相似嗎,說不定他真是阿嶼父親呢。”

“我曾記得你知道自已懷孕後,臉上出現的失落與彷徨,你說不想要一個不知生父的孩子。”

“表姐,難道你不想問問我,顧朝白為何口口聲聲說你是他嘴中的音娘嗎?”

許瀾月心上遲疑一瞬,眼神不由自主瞟向兒子阿嶼,不經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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