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了,罵誰渾小子呢?”

許瀾月見對方聲音戛然而止,她挑眉追問。

只在一息功夫,顧朝白騰從地上起來,直奔許瀾月面前:“音娘。”

許瀾月陡然一懵,轉頭瞥了眼身旁的趙熹寧。

趙熹寧不知所以,小步跑到沈穆跟前,輕扯道:“怎麼回事?”

沈穆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他靈光一閃,拉著趙熹寧到沈其芳那邊詢問。

“姑母,二表哥這是怎麼了?”

沈其芳嘴唇抖顫不停,半疑半驚:“這郡主似乎很眼熟。”

這邊,阿嶼人小小,看見被自已砸破頭的男人直奔他娘去了。

邁著沒什麼存在感的小步子,橫叉到兩人中間,一蹦一蹦警告比他高不少的顧朝白。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許欺負我孃親。”

許瀾月不解看著兒子:“你幹什麼了,當什麼當?”

芷慧在一旁低聲解釋:“郡主,小世子魯莽,將手中的粘土娃娃扔砸了眼前人的額上,怕是傷到了腦子。”

許瀾月不是沒看見眼前人腦袋上流出的血,但親疏遠近,她更關心自已兒子。

哪裡能想到她兒子一個三歲的小人,將比自已還高的男人砸出一個血窟窿。

這男人還怪……沒用的!

許瀾月往男人身後的地上瞟了一眼,確實看見了阿嶼的粘土爹爹又成了堆廢土,無言以對。

她擺擺手示意芷慧:“快,請個大夫去,免得真出事了,”能來沈家必是沈家親友,讓她兒子一粘土砸傻了,豈不是很不好。

“音娘,你怎麼不搭理我?”顧朝白等了半晌,發現他的音娘不僅沒理他,眼中還對他完全陌生。

他低下頭,垂視睜著警惕大眼看他的孩子,不敢相信:“這是我兒子嗎?”

許瀾月:“……”

好不要臉,她養了三年的兒子,挨一腦門子傷就成他的兒子了!

“什麼你兒子,他是我明安郡主的兒子,他傷了你,本是他無禮,我不與你計較,再說胡言我必不輕饒,”許瀾月橫眉。

“他是不是我兒子不重要,但你是我的音娘啊,”顧朝白悲慼,退而求其次。

他珍惜萬分地將視線放在許瀾月身上,彎細的長眉、明亮的杏眼、秀挺的鼻樑,還有微微上揚的櫻唇。

除了少些當年的稚嫩,哪處都是他印象中的模樣啊!

顧朝白動手開啟手中的畫卷,迫不及待獻寶一般撐開給許瀾月看。

“瞧,音娘,這不就是你嗎。”

許瀾月放眼一瞟,一團還沒幹涸的鮮血,正好汙濁了畫中人臉,可就依裡面女子粗糙的穿著來說,怎麼可能是她。

難道是她落難的時候?

不信!

許瀾月不耐煩:“血水汙到了,看不出來。”

顧朝白將畫卷翻過來一看,果然不巧的就髒在了人臉上。

他拉來自已的母親沈其芳,殷殷與許瀾月對質:“音娘,我娘未曾見過你,但她見過這畫像,絕不會說謊,娘,您看她是不是就是畫中的音娘!”

沈其芳想了半晌還是不能確定,畢竟畫像是四年前的了,多少還與真人有那麼些差距。

即使人的容貌不曾大改,體態神韻也會因著時間與環境多多少少有些變化。

她不敢確定,問一路同來的嬤嬤。

嬤嬤年齡大了,老眼昏花,在馬車上也就囫圇看見一個大致,讓她去認很是為難。

“夫人,老奴認不出來!”

嬤嬤又瞅瞅膝下的孩子,不由感慨:“別說,這孩子跟咱們公子的眉眼還真有那麼點像。”

沈其芳一聽,心涼半截,對面是郡主,哪裡能讓她們隨意攀扯,不敢沒有實際證據冒犯,對著兒子搖搖頭。

“兒啊,你那畫時間久了,娘也認不出來是不是眼前郡主。”

顧朝白心急:“娘,您再好好認認。”

“夠了,本郡主是什麼閒人,跟你們在這胡鬧,”許瀾月自認是個好脾氣,但不是讓人這般對她評頭論足的。

她拉起阿嶼的手與趙熹寧辭別。

“熹寧,來了江州半日了,我還未與晉王舅舅、晉王妃舅母打聲招呼,我先帶阿嶼過去了。”

“嗯,”趙熹寧頷首,隨即讓皓月親自送了送。

顧朝白看人要走,他抬腳去追,許瀾月見狀喝斥。

“我不管你是誰,但還敢無狀,我必治你不敬之罪。”

“朝白,”沈其芳嚇的上前拉住顧朝白。

沈穆去幫沈其芳拉住顧朝白,他暗示:“二表哥,皇家別院就在城中,你別急啊,免得傷了和氣。”

“明安表姐是來看郡主的,沈家不可能不待客, 等過幾日沈家擺場宴席,你再好好與明安郡主解釋其間誤會。”

顧朝白聽出沈穆暗示之話,他也看出音娘態度冷漠,對他陌生,洩了要追出去的心思。

在許瀾月帶著阿嶼走後不久,她之前讓人給顧朝白請的大夫到了沈家。

沈氏一大家子坐在堂內,沈其芳絮絮叨叨跟沈老夫人、李淑英還有沈其彰哭訴。

顧朝白在一旁被大夫包紮,他盯著圓桌上的藥箱,驀然拍響桌子。

“我知道音娘為何不認識我了!”

這一聲喊將全家人都喊的紛紛停了手中的事,一個個的移眼望他。

沈其芳扯著淚音:“為何?”

顧朝白:“音娘從前傷了腦袋,她時不時就會犯頭疼,我當初給她請過大夫,大夫說她腦中有瘀血。”

“那時音娘也是因為腦內淤血前事不記,後來一直沒法治癒,會忘記我,興許是她腦傷犯了。”

沈穆看向趙熹寧:“郡主,明安表姐有腦傷嗎?”

“沒有,”趙熹寧搖搖頭。

“二……,”沈穆想開解顧朝白,不防趙熹寧偷偷摸摸又嘀咕了一聲:“但表姐確實忘記過些事情。”

她這一聲音量太小,只有和她坐在一塊的沈穆聽見了。

而周圍人都聽見趙熹寧說許瀾月不曾有腦傷後,紛紛一臉失望,顧朝白右手緊握著,實不大相信。

沈穆拉著趙熹寧提前找了理由回臻雲院,進了屋只有他們二人後,沈穆詳細與趙熹寧問道。

“郡主,你曾說明安郡主未婚就有子對不對,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剛才你否認明安郡主有腦傷,是不是她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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