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被叫殿下的男子接過花盒,迫不及待將盒子開啟。

裡面是朵茶花,可惜經過數月的時間才到手中,此刻已經變成了一朵枯萎的乾花,難見它鮮豔時的荼蘼。

男子輕車熟路地將花拿到裡屋,旋即便看他扭轉了半圈花架上金器做的花瓶,一扇普通的牆壁登時開啟。

他徑直走進去,將手中的乾花放進他認為該待的地方。

男子望著面前一排不同種類的乾花,思緒憂鬱,喃喃道:“也不知這輩子還能否再去一趟大齊。”

***

“夫人,夫人,不好了,懷謙不見了!”

城外,晉王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回客棧房間,開啟房門便急叫。

晉王妃正收拾啟程的行李,忽聞兒子不見了,她手中包袱滑落,細眉蹙緊、臉色當即煞白。

幾步撲到晉王跟前惱問:“什麼不見了,你不是帶他出去垂釣了嗎,難道掉河裡了?河撈了嗎,裡面有人沒?”

晉王晉王妃倆人想女兒趙熹寧了,惦記著這次女兒快三四個月都沒有要回孃家的訊息。

想著是不是小夫妻倆過下來了,他們便想來瞧瞧情況,便一起微服帶著兒子趙懷謙從律州出來。

半路晉王覺得山水景色好,便停下歇了歇腳,帶著兒子去河邊垂釣。

哪知晉王釣入了迷,再想起兒子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後來怎麼找都找不見人。

“讓人下去撈了,沒有,”晉王連連擺手,緊接著慶幸:“他都七歲的人了,水淹不淹的死人,還不懂嗎。”

他打包票:“準沒掉水裡,不然都該漂上來了。”

“你說什麼呢你,既然沒落水,懷謙呢,哪去了?”晉王妃本來就心急,偏晉王說著不著調的話,眼淚一下就讓他氣出來了。

晉王當即道:“就是肯定沒落水,興許遇見了人販子,落人販子手中了。”

這話沒比剛才好多少,晉王妃剛止住的淚又蔓延眼眶一層。

晉王迅速拉著晉王妃趴在客棧房門前,對著客棧門戳出一個小洞,嚴肅分析。

“夫人莫急,客棧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咱謙兒能在此處丟,不是客棧裡有人販子,就是這個客棧便是賊窩。”

“我回來前已經吩咐人暗查這家客棧了,歇腳的行人也在排查,謙兒不會出事的。”

晉王妃:“……”

“派人找了,那你風風火火的喊著謙兒丟了?”

“還有,你怎麼確定謙兒丟,就還在客棧裡,萬一人販子帶他進城了呢?”

晉王實事求是:“確實丟了啊!我回來不帶他回來,你不是還要念叨我。”

“在客棧裡更好,不在客棧裡也不怕,想進城最快,往返不是律州就是江州,律州我管,沈家人就在江州,懷謙丟不了太久。”

不多時,晉王晉王妃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的嘭嘭響,繼而有人通稟。

“老爺夫人,小公子找回來了,在下面大堂坐著呢!”

親耳聽趙懷謙找到了,晉王暗暗出口氣,神色輕鬆地看著妻子,攤手:“瞧,這不就回來了。”

晉王妃等不及要看兒子,一把推開丈夫,拉開房門咚咚咚地去了一樓,晉王緊隨妻子而後。

夫妻倆本以為兒子受歹人所擄,哪知兒子竟然跟一個老道士,還有一個跟自家兒子差不多大的小道士一塊坐著。

晉王狐疑地上前,瞄著老道士和小道士的背影,直問道:“趙懷謙,你跑哪去了?”

晉王妃上前,拉起兒子將人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好好的,立刻將人摟在懷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趙懷謙倚在母妃懷中解釋:“我沒亂跑,爹爹釣魚太認真了,我無聊跑到林子裡玩,正好看見雲川子道長跟他徒兒在給幼鳥築巢,我幫忙遞了幾根樹枝。”

晉王妃一聽還是怨丈夫,抬頭給他一個眼刀。

晉王受到擠兌,立馬把這眼刀趁熱給了身後的隨從,他當時釣魚釣入迷了,他們也迷了嗎?

隨從們:當時真看迷了。

“既然這位小公子找到家人了,我們師徒就不久留了,告辭,”雲川子放下心來,念著趕路為重,起身拉起徒兒便往客棧外走。

就在雲川子的徒兒起身時,晉王一晃眼瞄見一抹十分熟悉的感覺,他怔怔著隨這倆師徒走到客棧門外。

就在雲川子彎身將徒兒抱上馬匹時,晉王雙手一拍,滿臉驚喜之色,他指著外面對身後的妻子喊。

“夫人,快看,我沒騙你,神仙小郎君,當年咱女婿沈穆就是靠這張臉讓我看中的。”

晉王妃不理丈夫的神神叨叨,可是她越不搭理丈夫,丈夫越喊著她纏著她,她慍色上前兩步。

“哪有?”

晉王哎呀一聲:“喊你來,你不來,走遠了哪看得見!”

晉王妃:“……”

中間小插曲一過,晉王夫妻倆又繼續往江州趕。

沈家今日知道沈稹會被雲川子道長送回家,因而一早就等在了城門口。

本來只派了沈穆來的,趙熹寧自嫁進江州還沒出過門。

現在臻雲院在翻新院子,整日的泥腥子味讓趙熹寧受不了,沈穆來接沈稹,她就當出來透透氣。

沈穆守在城門邊,趙熹寧坐在馬車裡,馬車簾子半挽,她單手搭在窗臺前扶額小憩。

明媚的春日陽光,柔和灑在趙熹寧的瑩白麵龐上,她睡姿乖巧,面容恬靜,連細微絨毛都顯得鮮活可愛。

沈穆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朝趙熹寧挺俏的鼻尖點去,倏然趙熹寧輕輕啟唇。

“沈穆,在外面別動手動腳的!”

“意思回去可以?像昨晚你對我動手的樣子……,”沈穆不由多想道。

趙熹寧:“……”

她緩緩睜眼,補足了睡眠的雙眼格外明亮水潤,瞪著沈穆時,沈穆只覺自已身處一片汪洋。

他很想讓趙熹寧朝他笑笑,給他一葉扁舟。

趙熹寧腦中冒出昨晚的畫面,她居然又做惡夢,夢見沈穆滿身箭矢,她兩隻手怎麼都捂不住沈穆身上溢血的窟窿。

夢著夢著甦醒了,竟然又睡到了沈穆胸膛上,當時那情況著實算她對沈穆動手動腳。

“那不算,我做惡夢了,”趙熹寧反駁。

沈穆不以為意:“那是不是我今晚也可以做惡夢!”

趙熹寧:“……”

“來了,來了,六公子回來了,”一個沈家僕人看見城門外面有個老道牽馬而來,馬上還坐著一個小少年。

這倆人不就是雲川子道長與沈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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