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合一路緊趕慢趕到了宥陽老家,誰知道剛剛在長房盛維家安頓下來就收到了父親盛長柏的書信,說是老太太已經見好,現下一天還能吃三碗飯。

既如此,盛紘和盛行合只當是回老家探親遊玩,心裡也能少了一份牽掛。

到了宥陽老家,盛行合便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沒了父親盛長柏的管束,他整日裡雖談不上賭酒耍樂,不過什麼馬球會,打獵巡山是斷斷少不了他的。

“行侖哥哥,你要是再射不中,今日的酒錢可就從你賬上扣了!”

盛行合一身輕便騎裝,剛拉弓射了只兔子,正衝著盛長梧兒子,他的堂哥盛行侖得意呢。

小廝茂源學了盛行合,對盛行侖的小廝做了個鬼臉才興高采烈地去撿那隻兔子,誰知道去了快一刻鐘,回來時卻兩手空空。

“公子,有個姑娘搶了咱的兔子不願意給!”

盛行合眉頭一皺,和哥哥盛行侖對視一眼,這兩個哥兒都是愛玩愛熱鬧的紈絝性子,只需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已經驅著馬去瞧那個姑娘了。

只見那女子一身粗麻布衣,手上緊緊攥著那隻兔子,看樣子是不肯放手了。

“姑娘,這是我獵的兔子,雖是野物,也要講求先來後到的道理吧。”

那姑娘似是為了避嫌,低垂著頭往後退了幾步特意拉開了距離,撇過臉一言不發。

盛行侖教她這個樣子惹得有些惱火,出言譏諷道:“這位小娘子,你若是想要這個兔子,你只跟我們說一聲就行。你不放兔子不說,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這不是明搶嗎!”

姑娘急忙擺擺手,示意自已沒有搶奪的意思,卻還是一言不發,緊張侷促。貌似過於顧忌男女大防,又退了兩步避嫌才放鬆了些。

“行侖哥哥,算了,不過一個兔子,這小娘子要就送她吧。”盛行合瞧她受了驚,心裡生出了些不忍。

“我是為了你出頭,你倒好,還沒分辯兩句就退縮了。”盛行侖心中有氣,但也沒駁了盛行合面子,握緊韁繩,騎著馬在前面跑了。

盛行合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留下句“家去吧,那兔子送你了。”就縱著馬追去了。

“照你這麼個樣子,今日這頓酒,必須是記你賬上了!”

盛行合啞然失笑,自已這位哥哥真是脾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好哥哥,你只管喝,都算我的,還要把那兔子都烤了下酒吃。”​當晚,盛行合盛行侖兩兄弟本準備躡手躡腳悄悄溜進家裡,裝作早就歸來的模樣。誰知道,盛行合剛剛推開正廳門就和自已祖父盛紘臉對臉撞上了。

夜黑風高的,盛行合心中有鬼,嚇得大喊一聲“玉清真人庇佑……”就被盛紘賞了個爆慄。等盛行侖看清了自已二祖父的臉,還沒開口頭頂已經痛了起來。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我只當你們在家睡著,誰知道,誰知道……”盛紘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兩個孫兒就喋喋不休起來。

等盛紘批鬥完,不知不覺裡,盛行合盛行侖兩人已經跪在祠堂的蒲團上了。

盛紘手中拿著家法,邊圍著兩兄弟轉圈,邊數落著,“尤其是你!盛行合,我帶你回來是祭祖探親的,不是叫你來尋歡耍樂的,你這樣,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盛行合撇撇嘴,他知道自已祖父不過是裝出一副狠架子,不會真的罰自已,便頂嘴道:“不過是祖父也怕父親,怕父親責怪您不看好我。”

“我打死你個胡說八道的小畜生!”盛紘還是沒真下得去手,索性把家法扔到一邊去,“你們滾去睡罷!”

兩兄弟得了敕令,喜氣洋洋地回了自已屋子。

盛行合脫了外衣睡下還沒多久,就聽到外間請安聲和腳步聲。

“行合睡了嗎?”

“回祖父,孫兒剛躺下,還沒睡呢。”

盛紘笑著走到榻前坐下,弄得盛行合是不明所以,“閤兒啊,今天晚上祖父嚇著你沒?”

盛行合雲裡霧裡的,索性掀了被子,打坐起來,“祖父一貫知道我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氣氛突然詭異詼諧起來,盛紘臉上的笑也逐漸猖狂,“哈哈,在汴京住了這麼些年啊,宥陽這好山好水都沒看幾眼,這真是個好地方。”

“祖父打什麼啞謎呢,怪吊人胃口的,快快說給孫兒吧。”

盛紘故作老道地捋了捋自已那一撮鬍子,歡喜要從臉上的褶子裡溢位來了,“你不曾管家,也不曾經手銀錢奴僕,哪裡知道這裡面的玄妙。”

“宥陽啊,真真兒地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先前咱們家招買奴僕,便是最下等的女使也要八兩銀子。”

說著,盛紘眼裡有星星點點的光聚起來,“但是——他故意頓了頓,“在宥陽,一個清白的通房丫頭只要——這個數!”

盛紘伸出五根手指在盛行合面前晃了晃,如黃口小兒一般喜不自禁,“哈哈哈哈那可便宜的不是一星半點。”

盛紘目光興奮且堅定。​“是你?”盛行合挑眉,不禁感慨世界之小,緣分之奇妙。前幾天還因為一隻兔子費了口舌,如今竟已經是自已房中人了。

他大婚已過半年,對閨房事自然是了熟於心,不過他現在更願意逗逗這個五兩銀的小丫頭。

“你叫雲煙?那你家是因何賣了你來?”

雲煙換了一身乾淨的煙粉色窄袖裙,外搭一件芽黃短背心。不過最普通的棉麻衣服,盛行合瞧著比汴京城裡的公主郡主還要美。

她麵皮實在是薄,盛行合幾句話就燻紅了她的臉,嬌嫩欲滴。她的言語實在金貴,盛行合怎麼問怎麼逗她就是一言不發,只是一張臉越來越紅。

“雲煙,我瞧著屋子裡是有些熱……”

盛行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離了家就跟做和尚一樣再沒做這檔子事,憋得難受。雲煙雖比不上官宦小姐嬌養的白嫩皮肉,卻也算得上是貌美如花,直勾得他蠢蠢欲動。

衣服一件件褪去,屋裡的氣溫卻還是降不下來,“煙兒,你把氣力留著,一會兒說軟和話給我聽,可好?”

雲煙輕輕點點頭,不過須臾,盛行合那略帶涼意的手已經碰到了她發燙的面板。她被激得瑟縮一下,卻又轉身沉溺於這溫柔觸控。

“嗯……”一聲呻吟從雲煙嘴邊溢位,嬌軟,卻又帶著一絲嘶啞。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那姑娘不會說話?!”盛紘氣得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一甩袖子,大罵道:“腌臢婆,我就知道便宜沒好貨,竟拿個啞的來糊弄我,白費我五兩銀子!”

盛行合知道自已祖父是個嘴上不饒人的性子,況且事已至此,雲煙貌美,他也願意吃下這個啞巴虧。

盛紘越想越生氣,難受勁兒上來了,“閤兒,你什麼時候知道那個丫頭說不出話的?我要把人給退回去,哼,汙遭牙婆!”

盛行合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一手握拳抵在唇畔,含糊說:“除了幾聲吟哦,沒見她說過什麼話。”

就這一句話,將年過半百的盛紘雷得外焦裡嫩,愣住半天回不過神來,滿臉不可置信地重複:“吟哦?”

回了屋裡,雲煙恭順地給盛行合奉茶,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問道:“你可知道祖父找我問甚?”

雲煙不知所以,滿臉疑惑看向盛行合,搖搖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祖父啊,他問我,你這個小啞巴什麼時候會發出聲音。”盛行合想著,嘴角已然勾起,“我說,只在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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