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隨著坐在高堂上的陳縣令一拍驚案木,兩側的衙役們都舉起自已手中的威武棒搗起來。庭審堂外已經陸續來了許多圍觀的百姓——畢竟這康德鎮一直都安安靜靜的,突然來了個據說是擅闖衙門的官司有空的就都來湊個熱鬧。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陳縣令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把整個公堂氣氛變得更加嚴肅。

“啟稟大人,小的是隸屬於顧平田顧捕頭手下的捕快牛大強。”牛大強直起身子大聲說。

“草民是從新良鎮來的流民,叫陳元才。”老人也學著牛大強直起身子說,但是因為長期吃不飽聲音並沒有牛大強一樣大。

“你們二者所為何事而起爭執?”

“回大人,昨日約莫酉時時小的在路上走著走著就看到有一群人從小巷子裡斜衝出來抓住小的,小的問對面的人為什麼要抓小的,他們說我偷看他們的人洗澡,不等小的解釋就將小的打了一頓,還把小的的手臂打折了。對了,他們還意圖闖進衙門!小的實在是冤枉啊大人,還請大人明查!”牛大強講著講著就彎下身子似乎想哭的樣子。

“大膽!縣衙也是你們可以擅闖的嗎?!”陳大人生氣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老人他們喊道。

“大人,不是這樣的大人!”對面的老人看著陳縣令開始生氣也開始有些著急。

“大人明明是他先偷看我們妮兒泅水的,所以二狗才追出去打他的!我們也沒有擅闖縣衙,只是他們的人突然衝出來攔著我們不讓我們打他,我們從來就沒有想要擅闖衙門啊大人!”老人指著牛大強著急地說道,但是卻與昨天承認自已擅闖衙門不同而是死咬著說沒有擅闖。

“你!大人,小的可以請隆悅客棧的掌櫃的作證,小的當時一直在和人聊天,並未出去過!而他們又沒有想要擅闖昨日在當值的弟兄們也可以作證!”牛大強被老人的態度轉變激得有些著急,連忙搬出自已的人證。

“大人草民也有人證!”老人連忙跟著喊。

“好,帶人證!”陳縣令坐下大聲問道。

“草民隆悅客棧隆興見過大人。”

“草民二狗見過大人。”

隆悅掌櫃和一穿著破舊衣衫的年輕人一起站了出來。

“掌櫃的你可證明牛大強昨日申時一直到酉時都是在你客棧內?”

“回大人,草民可以作證,當時牛捕快確實在和一桌客人聊得火熱一直到酉時一刻才出的門。草民還記得牛捕快對著春暉說記賬明日再給,但是牛捕快已經從正月就開始說明日給一直到現在都沒給。”掌櫃的在給牛大強作證的同時也不忘趁機向牛大強要賬。

“額,我等會兒就給我等會兒就給。”牛大強尷尬地撓了撓臉。

“好,那你們的人證證明呢?”陳縣令轉頭對著老人說。

“有的有的。二狗快說!”老人聽到縣令的話忙讓年輕人說出事情的始末。

“稟大人,草民昨日約莫申時三刻時確實在河邊看到此人在旁邊偷偷摸摸地看阿燕姐姐她們泅水,一邊看一邊露出一臉的……淫笑。我喊了一聲他就跑掉了,但是他落下了這個。”年輕人從懷裡拿出一塊腰牌,正面是統一的衙役腰牌的樣式,背面刻著牛大強的名字。

“不!這不可能!我的腰牌明明在……肯定是你們打我的時候偷摸拿的!”牛大強一看對面拿出了腰牌就下意識往腰間摸去,但是卻摸了個空,轉而意識到了什麼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胡說!我還沒打你之前就撿到了這個了!就在那個流氓逃跑的地方!”二狗也顯得很激動。

“好了!公堂之上不得喧譁!”陳縣令站起來一拍驚堂木,讓全部人都安靜下來。

“你說你在那個偷窺者逃跑的地方撿到的腰牌,那你可有證據?”陳縣令問那個年輕人。

“有的,有幾個人跟我一起去的,撿到腰牌時他們也在的。”年輕人連忙搬出他的人證。

“他們是誰?可在堂下?”

“在的在的,二虎,大壯,狗剩快出來!”年輕人往後面的人群招了招手,隨即三個和二狗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也上前。

“草民二虎\/大壯\/狗剩見過大人。”三人齊齊跪下模仿著二狗的樣子向陳縣令行了參拜禮。

“你們可以作證這枚腰牌是在申時三刻拿到的?”

“草民可以作證!”三人幾乎同聲說道。

“嗯……牛大強,你還有什麼說的嗎?”陳縣令轉頭問牛大強。

“這……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麼拿到的腰牌啊大人!小的真的沒有偷看那幾個都沒長開的豆芽菜洗澡啊!小的要是真的想要女人去青樓不就行了嗎?又不是去不起。小人是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牛大強慌慌張張地解釋自已是冤枉的。

“你說你不是那你拿出證據啊,拿不出,誰知道你是不是個變態?!不對你就是變態!連個小姑娘都不放過還好意思當捕快!我呸!”二狗激動地差點站起來指著牛大強鼻子罵了。

“是哦,這種人怎麼當的捕快啊?”

“我聽我在衙門辦差的二姑母的侄子說他們捕快其實都是花錢買進去的,這質量嘛你懂的。”

“但是我看顧總捕頭他挺公正的,不像是會放這種蛀蟲進來的啊。”

“嗐,你知道什麼,有的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這就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對,表裡不一,官官相護!”

“……”

“……”

圍觀的群眾也逐漸開始熱鬧起來,甚至已經有謠言明確縣令要多少銀子就能買了。

“我不是!頭兒不是這種人!”牛大強越發著急了,但是來來去去就只有一句“我不是”並沒有別的實質性證據。

“肅靜!”陳縣令又拍了一下驚堂木,人群又安靜下來,但是這一次百姓們看向高堂上的陳縣令卻不再是早上那種充滿敬畏的眼神,而是帶著審視。

陳縣令也發現了這一轉變,但是也沒辦法,他就是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對民心其實不太清楚如何處理才是最妥善的。這種時候一般都是顧平田在旁邊提出幾條參考意見然後他從中選一個做就好了。但問題就是現在顧平田不在。

“先將人犯都收押——”陳縣令準備擺爛先把人都收押起來然後下午等顧平田回來了再做決定。

“且慢!”關鍵時刻,外面終於傳來了陳縣令最想聽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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