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廁所有鬼

觀屋經：凡到人家先看房，看人住房有主張。門路屋柱廳堂簷，若瓦落時家長亡。屋倒東兮宅長死，屋倒西兮宅母虧。屋簷倒左長男死，倒右小子恐無兒。天井階簷及廳堂，上有青苔主少亡。

屋上若然生白花，人丁傷損實堪嗟。天井中間起土墩，墮胎患眼及兒孫。堆土栽花淫慾事，當門有井起風聲。更有癆病此中招，說與時師仔細論。住屋中高兩頭低，三年兩度哭孫兒。

左邊壁大損妻房，右邊壁大長寡當。八方空缺分吉凶，福禍男女長幼推。前大後小人漸貧，左大右小男不才。中大長敗中小好，後低又密四平吉。左高家和右女惡，旗地威武帶反飛。

寺若當門男女淫，時常啼哭小口爭。牢若當門常惹瘟，死樹當門常受貧。水路當門口舌侵，碾磨當門淫亂情。前後箭射口舌興，宅地乾燥人靈耗。突然落時真堪悲，斷他命傾危。

小屋倒破在門前，官事起連連。破屋當門直射衝，人損血財空。水碓忽然打入屋，少死人丁哭。門前左邊有池塘，代代換妻房。兩邊池塘中心路，自縊少年亡。門前一塘似鬥圓，世代積閒錢。

池塘若是有三角，男女多隔角。三口塘如品字樣，富貴人丁旺。三樹四樹大門邊，富貴有聲名。樹尾後枝盡指門，橫事又相連。廳中兩壁般般大，男女無損害。人家若造四字屋，騎馬食天祿。人家若偷第二柱，次房定難住。

上架第三柱作棟，第三房主兇。對門有獨樹，寡母堂上住。井屋對大門，婦人多內亂。大樹當門口，病疾常年有。門前石縷續，禍事臨門哭。

大門對空屋，男女常啼哭。兩家門相對，必有一家退。大門對樹林，眼目不光明。籬牆反相外，被賊盜家財。籬牆多破碎，家計年年退。籬牆轉灣灣，富貴保長年。若見廳中窟，冷退損六畜。有堂無廳宅，男女多招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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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鬧鬼的那個高中的那間神秘的廁所，我早有耳聞，只是未曾親眼一見。據說那間廁所很邪門，午夜子時的時候會發出奇怪的笑聲或者哭聲。

如果你膽子夠大，當你聽到裡面傳出笑聲的時候，走進去許個願，次日就能實現。但如果有哭聲，你只要靠近就會倒黴一個星期，嚴重的甚至精神失常，所以沒人敢輕易前去。

關於這個說法，是我朋友胡漢三告訴我的。有次他接兒子放學回家，他專門指給我看那間孤零零的神秘廁所，他就位於學校東南角一片小樹林中，感覺很不搭，他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那個位置的，遠遠地看著，像個風燭殘年的老者。

胡漢三兒子是這高中的學生，個性好強，愛裝酷耍帥，學習嘛，就不敢恭維了。接下來我們以胡漢三的視角進入這個故事。

最近兒子好像變得有些靦腆，甚至乖巧了許多，以前每晚都會去我書房吵吵鬧鬧的，讓胡漢三給他講故事聽，現在不吵也不鬧了，安靜了許多，有時間還看看書，實在是難得。

經常看他拿著手機發訊息，一會高興一會憂愁，不用說，一定是談戀愛了。胡漢三感覺是個挺好的事，就沒放在心上。大約一個星期後的晚上，我正在專心刷手機，他悄悄地走到我身旁這麼晚了，快睡覺去。

我沒看他，突然一滴淚落到了我右手的食指處。我抬起頭，那張原本可愛帥氣的臉已經泣不成聲，變成一個淚人兒。我把她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我其實已經猜出十之八九，只不過等得自已開口，他把手機拿給我，是一個叫鐵蛋兒的女生。

我們分手吧，我有新男朋友了，以後不要再給我發訊息了。後面全是胡漢三兒子發過去的訊息，沒回一條。吵架了？沒有，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把我當空氣了，而且還和梅天理走得很近。

這個梅天理之前一直暗戀她，也追過她，最終鐵蛋選擇和胡漢三兒子胡鋼蛋！在一起，如果不是胡鋼蛋兒真傷心了。單聽一個高二的學生講這樣的故事，胡漢三就差點沒笑出聲了，這確實讓人哭笑不得。不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胡鋼蛋湊到胡漢三跟前低聲說道鐵蛋兒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子，而且我感覺她她很不自然。問題就出在這個梅天理身上，看得素面朝天，若有所思的樣子，越發覺得可愛。

第二天，胡漢三送胡鋼蛋去學校，準備看看那個叫鐵蛋的女孩，結果她不在。那個叫梅天理的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歪著頭靠在窗邊，課桌上的書本堆得老高，一副懶散的樣子。

可能因為胡鋼蛋的緣故，胡漢三有心關注起這件事情。晚上，我問他，那個鐵蛋兒怎麼沒來上課呀？老師說他生病請假了，我想去看看她，胡鋼蛋一副憂愁的樣子，胡漢三看著難受，於是陪他去醫院看望鐵蛋兒。

到了醫院病房門口，就看見一對中年夫婦，哀傷痛心的樣子，想必就是鐵蛋兒的父母了。叔叔阿姨，我是鐵蛋兒的同學，聽說她生病了，特意來看看她。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神情呆滯，清秀的臉龐有些虛弱，白得不正常，見了人也不說話，整個人感覺三魂丟了七魄。

醫生沒有檢查出任何病例因素，初步判斷可能精神受了刺激或者驚嚇所致。見到如此情形，胡漢三的可憐的兒子瞬間淚崩，哭了出來。叔叔阿姨見狀也更加傷心，胡漢三趕緊把鋼蛋拉了回去。

胡漢三心裡想著，得找這個梅天理問問情況。第二天，胡漢三讓胡鋼蛋把梅天理引到醫院去。那傢伙起初很不客氣，對胡鋼蛋惡狠狠地說話。

胡漢三上前指了指他你小子說話客氣點兒。胡漢三握了握拳頭，他只要說一句難聽的，我就揍他。誰知他馬上換了笑臉，點頭哈腰的唉，不好意思，蛋兒哥，你讓我去醫院幹嘛呀？

鐵蛋兩天沒來上課了，她生病了，你去看看不應該嗎？唉呀，你看我這記性，我把這事給忘了，那就一起看看吧。說完，他側著頭瞄了我一眼。看來這傢伙喜歡鐵蛋是假的，純粹就是變態的報復心理。

胡漢三忽然擔心胡鋼蛋跟這樣的人同班很危險，而且鐵蛋的問題絕對跟他脫不了干係。去了醫院，這傢伙就像是個天生的演員，表現得既傷心又難過，就差點沒哭出來。

可我左看右看，這傢伙都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鐵蛋還是一樣的憔悴而又美麗，仍然沒有好轉的跡象。胡鋼蛋更加憂鬱了，來一回哭一回，胡漢三的心也跟著要碎了。

胡漢三一開始就覺得是個小事，沒想到會這麼複雜。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能有多壞的心眼去害一個女孩子呢？幾天後，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胡鋼蛋也昏迷不醒了。

這些年常年在外工作，胡漢三不想虧欠胡鋼蛋，胡漢三放棄手中所有的工作，專程調查這個叫梅天理的傢伙。沒想到這個梅天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幼喪父，跟著母親長大，後來母親不知得了什麼病，雙眼失明，住進養老院。

這梅天理還是個孝子，每個禮拜放假都去扶持自已的母親，只是性格孤僻，不與人交談，左右鄰居還說這個孩子怪得很，能看見不乾淨的東西。聽到這兒，我更加確定這個梅天理能救得了胡鋼蛋。

得知此事，買了些水果去看望梅天理的母親，並且陪他說話聊天。一連去了一個星期，我

胡漢三兩邊來回跑，一面照顧胡鋼蛋，一面照顧10名老人，有時間還去梅天理家裡看看缺了什麼，幫他補貼上。他終於主動找我了。你是鋼蛋爸爸，我認識你，為什麼幫我呀。

我不需要別人可憐，我有事情找你，你能救鋼蛋嗎？還有那個小女孩兒。他看著我，又轉過頭，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胡漢三聽他說了這樣一段不可思議的事情。他說他從小就能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東西，生人的魂和死人的魂。

生人的魂叫做生魂，死人的靈叫做亡魂。有些人天生刻意動用生魂改變人的意志和行為，我沒有那個能力，只是能看見他們。我們學校那間廁所裡有一個生魂和一個亡靈。亡靈怨氣很重，它能束縛生人的魂，一旦生人的魂被束縛，就會失去意識，昏迷不醒。

它們和人一樣，生魂和亡魂有好有壞。那個生魂可以幫人實現願望，但他每個星期只出現一次，時間是在週末的11點半到12點開始。要求胡鋼蛋就在週末的11點半，帶著他去那間廁所誠心許願，生魂會感應到的。

其實，那裡束縛的生魂不止有胡鋼蛋和鐵蛋，還有別人，是些以身試法的笨蛋。關於這個廁所的來歷，我不清楚。胡鋼蛋雖然不是我害的，但和我有間接的關係。他為了救鋼蛋以身試法，才由此一難。

我幫他，只因為你照顧我母親。你喜歡那個女孩胡漢三說？只要胡鋼蛋好起來，我會讓他轉校。不必了，我會救他的，你走吧。

在週末到來之前，胡漢三仍然堅持照顧他母親，胡漢三覺得一個有孝心的人壞不到哪裡去，何況他還是一個孩子，所以相信了他。週末終於到了，看著胡鋼蛋憔悴的樣子，胡漢三心裡難受得要死，你一定要好起來。11點就出發了，胡漢三帶著一隻手電筒揹著鋼蛋就出發了。

有些起風了，溫度明顯降了下來，胡漢三緊了緊外套，繼續趕路。郊區的夜很近，只聽到屋的風聲和自已走路的聲音。很快就來到校門口，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照著，出入鐵門，那把鎖頭只是懸掛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偌大的校園此時空無一人，胡漢三不由得緊張起來，四周迴盪著我沉重的腳步聲，寒風拂面，冰冷刺骨，兩旁的樹木影影綽綽，朝著胡漢三張牙舞爪，示威，胡漢三的影子越來越長，最後完全消失。

胡漢三開啟手機手電筒，現在已經來到教學樓。胡漢三看了看時間，是11:20，還有10分鐘就要開始了。廁所的位置在教學樓東北角的小樹林，胡漢三徑直朝那片小樹林走過去，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胡漢三背上是至親的人，他必須要救他。

終於看到那間廁所了，他像一個等候多時的老人，站在那看著我。我看了看時間， 11:29，不能提前進去，並沒有聽到如傳說中的哭聲或者笑聲。11:31了，我在心裡默唸著，讓胡鋼蛋好起來吧，一定要好起來。

胡漢三抱著胡鋼蛋站進那間神秘的廁所，胡漢三的心在狂跳，進去以後裡面並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胡漢三甚至覺得這不是一間廁所，而是一間屋子，裡面擺放了一個很舊的櫃子，落漫灰塵，櫃子上面擺滿奇奇怪怪的罐子，木質的牆面掛著各種各樣的面具。

撿了塊乾淨的地方，胡漢三把胡鋼蛋放起來，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誠心禱告讓我兒子好起來吧！胡漢三的額頭手心開始出汗，睜開眼睛看了看胡鋼蛋，還是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胡漢三心急如焚，索性跪了下來，還他生魂，還他生魂還是沒反應，胡漢三又看了看時間，馬上就12點了，怎麼辦呢？

等第二天會醒嗎？就在胡漢三不知所措的時候，門突然開啟了，一個少年衝進來，拿了其中一個罐子，對我說道走，正是那梅天理。胡漢三想也不想，抱起胡鋼蛋就跟著的衝出屋子，突然，身後傳出極其詭異的笑聲，十分殘忍地叫著，那聲音彷彿在我耳邊炸開一樣。

捂住耳朵，別回頭。聞言，胡漢三繼續狂奔。胡漢三把那梅天理帶到家裡去了。然後他把胡鋼蛋抱進臥室，把那個古怪的瓶子放在枕頭邊上，就關上了門。我給他倒了杯熱水，他接過去，一口喝完。

他明早就會醒了，醒了以後記得把瓶子摔破，有多遠丟多遠。胡漢三留他過夜，他死活不肯，堅持要回家。沒辦法，胡漢三擔心胡鋼蛋，送他到門口就道別了。

第二天，胡鋼蛋果然醒了，我激動地抱住鋼蛋，你終於沒事了，太好了！我忽然記起什麼，拿起枕邊的瓶子，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把它摔破，然後埋起來。之後他一直問我鐵蛋怎麼樣了？

胡漢三說他和你一樣好起來了。梅天理有沒有救鐵蛋？胡漢三不知道，胡漢三堅決帶著胡鋼蛋轉校了。

全當故事聽吧，因為不論是生魂還是亡魂，都是渾渾噩噩的不會有意識。其次生魂和亡魂都會遠離人群，以前害怕衝撞也就是我們的三把火也有說法是三盞燈。不管是啥意思是一樣的，他們怕它們三分同時它們懼我們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