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幽靜的夜空繁星閃爍。

陸長天帶著風菲碧在一片朦朧的霧氣中離開了靈心谷,遠遠的似乎還聽見了陳瑾的驚叫聲。

風聲呼嘯中,陸長天將風菲碧整個人都包裹摟在懷裡,風菲碧趴在陸長天的胸膛間掙扎著好不容易露出她白皙的小臉,凌冽的寒風瞬間將她的髮絲吹亂,她漂亮的藍鳳眸眯著,好大的風哇!

“長天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呀!”

陸長天只是淡淡微笑,再次將黑色的披風拉過將她的頭蓋住而後按到自己的胸口處,硃紅的薄唇輕啟,“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哦!”聽著陸長天微冷的聲音,風菲碧不由得感到心裡甜滋滋,抓著陸長天的衣襟放心地依偎在他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感到前所未有安心,然而只要想起陳瑾的尖叫聲,腦海中自動腦補出陳瑾驚慌後憤怒的神情,她又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紫衣這個餿主意,真是讓人挺爽的。。

陸長天只是低頭,看著懷裡不斷抖動的人兒,伸手輕柔地摸摸她的頭。

大約一刻鐘後,耳邊的呼嘯聲停歇,陸長天總算抱著風菲碧緩緩落地。

當雙腳剛剛著地,踩著地上柔軟的觸感,風菲碧歪著頭問道,“這裡是草地?難不成是密境?”

陸長天這時將她頭上的黑色披風拿開為她細心披在肩上,風菲碧黑漆漆的世界瞬間變得尤為明亮,四處飛翔散落的螢火蟲散發著瑩瑩綠光將兩人包圍。

“真的是密境!好美啊!怎麼會有這麼多螢火蟲?現在不是臘月嗎?怎麼會有螢火蟲?”

風菲碧張著雙手環視一圈,還是熟悉的景象,一年一度的叢林密境讓他們對於密境的一草一木早已瞭如指掌。

“崇仙境還沒有開放,邀雲長老喜歡四季如春,因此密境螢火蟲四季都有!只是夜晚才出來活動!白天並不見。”

風菲碧揚眉,轉身看向陸長天俊美的容顏,嬌俏問道,“這麼說,長天哥哥不是帶我來看螢火蟲的咯?”

“嗯!跟我來。”

陸長天說著拉過風菲碧的手朝密境裡走去。

本因夜深而昏暗的林間小路,在挺拔壯闊的大樹間,路因為有了螢火蟲的照耀顯得格外明亮。

當一刻鐘後,兩人步至密境一處泥濘的沼澤前,沼澤約有一丈寬,上面還在突突冒著氣泡,周圍迷霧在滾動飄飛。

陸長天終於帶著風菲碧停下腳步。

“沼澤?”風菲碧歪著頭問。

“沒錯!此處是暗藏整個密境格局的地方,此次青冥末世,世界將面臨災難,我族弟子要下凡界歷練一年,雖說要從密境過獲得腰牌得到下界資格,但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爺爺命我今夜要將密境的佈陣格局重新洗盤,要真正靈機應變的狐族弟子,方可下凡界歷練。”

“這倒也是,陸爺爺想得挺周全的,不然狐族弟子都可以憑藉對密境的記憶過關斬將了!”

“嗯!”陸長天說罷,以雙手掌心化出兩團赤裂的火焰。

“長天哥哥,這是什麼功法?怎麼不曾見你用過?”

“這是爺爺昨天喚我回去交給我的一本秘籍,《天焚神火決》,我剛剛粗略看了一下,學了三招!現在試試效果!”

“《天焚神火決》?不是廢書嗎?”風菲碧不解撓著頭,綏七奶奶都說此書非凡人可觸碰到其中界限。

“不錯!因為沒人練得會!所以以為是假秘籍!這才被爺爺收錄在手。”陸長天說著,翻手將掌心兩團赤焰猛地推至沼澤上方,剎那間,整個沼澤化出一道相擊碰撞的靈力,而後熊熊燃燒了起來!

與此同時,周圍蒼勁的大樹乃至幼小的小草皆發生了俱變,瞬息之間,千變萬化。

“這!是在將密境格局洗盤嗎?”

“應該是!”陸長天點頭。

風菲碧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臂,“長天哥哥,這麼說,《天焚神火決》不是廢書咯!”

“對於我而言著實不是廢書,但對於你們而言就是廢書!”

“為什麼?看著好厲害!我也好想學!”

“傻丫頭!我們體質不同,天焚神火決,迄今世上只有我一人可以修煉!直到我死後,才會誕生另一名可同樣修煉的人!”

“那是為什麼?”風菲碧不死心。

陸長天看著她倔強的模樣笑笑,“據上面記載,一世只有一人可修煉,因為…”

“因為什麼?”風菲碧追問。

“小菲還記得我身上的無極鎖鏈嗎!”

“自然記得,每每修煉,它能將你修煉吸引來的靈力分去一半有餘!不然,你現在的修為肯定不止地階後期啦!偏偏你還對外宣稱只有玄階大圓滿!”

陸長天點頭,接著說道,“《天焚神火決》的妙處恰是靠鐵鏈預熱!如果身上沒有鐵,是必然暖不了神火的秘訣的!”

“啊!還有如此奇特的修煉方法?那我在身上裝把鑰匙行不行?我這有一把紫晶匙,不過它的材質我不知道是什麼!!”風菲碧說著手心閃現出一把紫晶匙。

“乖!別異想天開了!”陸長天再次寵溺的摸摸風菲碧頭,

抬眼忘了一眼空中,周圍瞬息萬變的場景剎那停歇。

“這是神物!長天哥哥,天宮裡的事我昨晚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個紫晶匙可以開啟世界任何一把鎖!”

“走!我帶你去看螢火蟲!”

……

翌日,金色的陽光照滿大地,崇仙境迎來一個特別的日子,崇仙境結界終於開啟,四處弟子皆早早起身並收拾好一應物品前往密境欲下凡界歷練一年。

不同於他出,青鸞洞,一天一夜過去。

孟鵬總算大步跨出洞口,一身寬大的黑袍罩在他寬闊的肩上,濃黑的眉毛襯得他十分有神,眼睛烏黑深邃掃過默默跪在洞前的孟青鸞,一身的藍衣未換,顯然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了。

“鸞兒這是作何?”孟鵬問,並沒有上前扶起她、

孟青鸞抬起頭,露出她狹長蓄滿淚水的睡鳳眼,貝齒咬著下唇,語氣帶著絲絲哽咽懺悔道,“師父,鸞兒知錯了,鸞兒不該恃寵而驕,只是想跟鈺兒開個玩笑,沒想到鈺兒會真就誤會了,青鸞懇請師父責罰!鸞兒真的不是有意與師妹發生口角的。”

孟鵬看著孟青鸞哭訴的淚眼下烏黑髮亮的眼圈,不由想起孟青鸞的各種貼心,畢竟是陪在身邊十幾年的人了,感情還是有的,孟鵬想著放緩了語氣說道,“既知道錯了,那便好好與鈺兒做姐妹,沒什麼化不開的結!起來吧!”說著他上前微躬身,朝孟青鸞伸出手去。

“謝師父!”孟青鸞等的就是孟鵬這句話,努力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將小手放進孟鵬寬大的掌心中正欲起身,許是因為跪地太久,似乎腿麻了不聽使喚,孟青鸞一個不小心便整個人直接摔進孟鵬的懷裡。

孟鈺正好從青鸞洞裡走出,脖子上顯眼的紅痕彷彿在無聲訴說著昨日一天的激烈,她捂著身上各處疼痛的地方,看著面前摟抱在一塊的男女,孟鈺後退兩步躲回了洞中。

孟青鸞柔弱無骨的身子有意地在孟鵬身前摩擦著,加上玉手有意無意的些微撫摸挑逗,孟鵬當即便明瞭她的意思。

“鸞兒這是想要了?”孟鵬低頭壞笑一聲。

孟青鸞不由得紅了臉,一個女子如此主動的索要,饒是她如此強勢的性格也露出了小女兒嬌態,“師父,您真討厭,鸞兒只是腿麻了,都跪了一天一夜了。”

“怎麼就跪那麼久了?”

“鸞兒沒想到沒想到師父會呆在鈺兒身邊那麼久!”

“哦,鸞兒這是在怪為師冷落了你?”孟鵬微眯起眼睛盯著孟青鸞。

孟青鸞心中一驚,“沒沒有,鸞兒只是想向鈺兒負荊請罪,畢竟,是我害的她梨花落淚。”

“你且先回洞中吧,待為師晚些再來尋你。”孟鵬說著推開孟青鸞,當即在原地化作一道烏光朝天棚洞方向而去,他的洞裡,還有一個獵物待解決。

“這青天白日的,師姐就這麼著急地找師父他老人家要,還真是不害臊!”

孟鈺扭著柳腰緩緩走出,腿間的疼痛還在,但她不後悔,只要能贏過孟青鸞,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因此瞧見剛剛那一幕,她是一點不含糊地諷刺孟青鸞,她就不相信,她一個如花少女會輸過孟青鸞這個老女人。

“孟鈺!你別太小人得志!”主動索要卻被拒絕,孟青鸞感到十分不堪,都怪孟鈺這個小賤人。

“我道是以為師姐會說師父,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呢!”孟鈺繼續嘲諷。

氣得孟青鸞雙拳緊握,“你以為你上了師父的床,你就可以替代我的位置了嗎?孟鈺你想得也太天真了。”

孟鈺輕輕一笑,“我可從未說過要替換誰的位置,師姐這是有危機感了嗎?”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話!現在,從這裡滾出去!”

“不牢師姐大駕,鈺兒這就走!”孟鈺笑盈盈下了臺階,反正這一句是她贏了。

與孟青鸞擦身而過之際,孟鈺想著又停下了腳步,“對了師姐,床上的狼藉還請您擔待一二,鈺兒有些累了,便先回玉洞休息了。”

“你”孟青鸞氣怒地轉身,終於抑制不住一手朝孟鈺臉上扇去。

孟鈺眼疾手快地將身體往後仰,只是身體太多疲憊,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她原以為自己的修為會得到增進,然而她才發現,是她想得太天真,孟鵬面對她,始終還有那一層防備在。

見孟鈺往後仰,孟青鸞直接一腳將她的腿踢開,讓孟鈺失去支撐直接摔倒在地。

孟青鸞居高臨下啐了孟鈺一口唾沫,“賤人,別在我面前叫囂,你不配!”

孟青鸞說罷,一甩袍袖回了青鸞洞,“小倩,將我洞裡所有物品都換了!”

躲在不遠處從頭到尾不敢吱聲的小倩當即顫抖著跑來,當從孟鈺身邊經過時她連頭也沒有抬便直接進了青鸞洞。

心中緊張不已,經過這一遭,她確實看明白了人心,孟青鸞這個主子雖不是好主子,然,孟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只是她心中好奇,為什麼前天小柔去了天棚洞請了孟鵬長老來,她人至今卻未歸?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令她幾近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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