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呲......呼呲......”

全世界安靜的可怕,只能聽見自已濃重的呼吸聲,林秋生緩緩睜開眼,眼前霧氣騰騰的,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林秋生掙扎著坐起來,頭痛欲裂。

記憶一瞬間湧現。

當時他接到電話後,便匆忙趕往醫院,外頭下著濛濛細雨。

‘嘭~’

正在車裡焦急的等著紅綠燈的林秋生,被一陣猛烈的撞擊,不知道翻滾了多少圈之後,終於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倒立的世界,他慢慢閉上眼,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當時的壯烈場景,似乎就在眼前,林秋生緊閉雙眼,下意識的雙手抱頭。

緊接著。

“秋生,你終於醒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們怎麼活。”

床旁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再次睜眼,林秋生看見凳子上坐著一位表情很傷心的婦人。

“可算是醒了,這一趟,不知道花費了咱多少錢,這些錢,都夠咱家一年伙食費了。”

還沒反應過來,聽見另一個聲音。

林秋生扭頭看去,只見一個頭戴花巾,約莫二十出頭,臉上滿是麻子的女人,翻著白眼,在陰陽怪氣著。

“沒那個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真以為人家千金小姐看得上你。”

“就是,咱媽通知我的時候,還真以為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了,耽擱我跟老李他們打牌。”

離那婦人不遠的木凳上,一個鬍子拉喳的男人把右邊的腿放下,重新翹起左腿,一臉不屑的向身後的背椅靠去。

“呸呸呸,閉上你們的烏鴉嘴,自已沒本事,還不許咱們秋生富貴,你們就是見不得他好。”

老太太責罵著剛才說話的那兩人,扭過頭來,改變了臉色,笑嘻嘻的握住林秋生的手。

“別聽你大哥大嫂的。”

周玉梅慈祥的笑著,似乎對林秋生的態度要好上很多。

初來乍到的林秋生一臉懵逼:他們怎麼知道他叫林秋生?

“這是哪啊?”

林秋生沙啞著聲音,想撐起身子。

“慢點,慢點。”

周玉梅幫忙林秋生坐起來。

“這是醫院,你還記得嗎,你救了蘇家的小姐,落水了。”

說這話時,周玉梅眉宇之間,帶著一股憂愁。

“醫院?”

林秋生想起來了,自已就是接了一個電話,電話裡說那女人對自已幫她填的屁股不滿意,吵著要找他討說法。

為了不讓這女人把事情鬧大,他緊急趕往醫院。

“我的手機?手機呢?”

“哎呀,好孩子,你找什麼呢?是不是糊塗了?”

周玉梅伸手在林秋生額頭探了探。

林秋生掙扎著要起來。

“哎呀,你說你這孩子,忙著要去哪?”

拉不住林秋生的周玉梅眉頭擰成了麻花。

“秋勝,秋勝,快進來,你看看,你弟弟這是怎麼回事,說要找什麼手機!”

門口的林秋勝轉身進來,二話沒說就把林秋生死死按在床上,瘦弱的林秋生被這一陣騰,暈了過去。

“什麼雞都沒有,媽,趕緊把人辦理出院了,你看他一身蠻勁,哪像什麼生個病的。”

林秋勝極其不耐煩。

周玉梅差點要哭出來了,看見林秋生暈過去,她煞白了臉。

“秋勝,你怎麼用這麼大的勁,趕緊去叫醫生。”

“媽~”

林秋勝還想說什麼,無奈,周玉梅怒吼著。

林秋勝白了一眼周玉梅,然後悻悻的去找醫生。

林芳瞥了一眼床上的林秋生和周玉梅,然後跟了出來。

“秋勝,秋勝...”

聽見自已媳婦兒喚他,林秋勝停下來。

林秋勝:“幹嘛?”

林芳:“你真要去找醫生啊?”

林秋勝:“那不然呢,你看看咱媽那個心疼的樣兒。”

林芳:“你傻啊,這一去叫醫生,還不知要多少錢呢,要我說啊,就應該去找蘇家討個說法,這麼多天也沒見他們上門道謝,這醫藥費要是歸咱們出,那還得了。”

聽了林芳的話,林秋勝想到今天早上自已打牌輸掉了兩塊,心一陣的抽痛,手頭上確實沒有錢,更何況想到林秋生要花掉那些本該他拿去打牌的錢,更是心痛。

“那行,咱們就去蘇家,看看人家賠償多少。”

林芳:“咱們家的人救了他的寶貝女兒,沒一百起碼也要五十。”

林芳打著自已的如意算盤,他們倆先把這錢拿到手再說,就算以後要還,那也是他林秋生的事。

兩人一拍即合,於是扭頭朝著蘇家去了。

病房裡。

林秋生暈了一會兒,醒來再次聽見嚶嚶嚶的哭泣聲。

“媽?”

再次看見身邊兩鬢花白的老婦人,林秋生脫口而出。

“你醒了?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要是再不醒,媽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讓你大哥去叫醫生,這半天都沒來,可把我擔心壞了。”

哥?呵,是原主那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的哥哥,他要是能指望得上,他們林家也不至於窮成這般模樣了。

林秋生拍拍周玉梅的肩膀。

“我沒事,媽,今天咱們就可以辦理出院了。”

知道家裡情況是這樣個情況,三天揭不開鍋是常有的事,這樣再住院下去,不知道要拿什麼來付醫藥費。

“不行,你看看剛剛才暈了過去,必須得住院再觀察觀察。”

林秋生剛張口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是啊,秋生,你就先住下吧,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跟我爸說了,他說他來想辦法。”

李一夢扎著兩條麻花辮,手裡拎著一個籃子進來,朝著周玉梅打了聲招呼,然後把手中的籃子放下,裡頭是幾個熱乎乎的大饅頭,之後又嫻熟的把脖子上的圍巾解下,掛在柱子上的釘子上。

“阿姨,給。”

李一夢遞給周玉梅一個饅頭,然後倒了一杯熱水,坐到林秋生床邊,小心的掰下一塊饅頭,放到林秋生的嘴邊。

“吶。”

林秋生呆呆的看著李一夢。

李一夢噗嗤一笑,“怎麼,不認識我了?”

周玉梅捨不得吃,把饅頭又重新放回籃子裡。

“一夢,謝謝你,你們家一直都在照顧我們家,真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

李一夢轉過頭看著林秋生,隨後道:“阿姨,別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林秋生被李一夢這眼神嚇得一哆嗦,難不成是要他以身相許!

周玉梅自然是知道李一夢的話裡有話,她呵呵的笑著,找個理由便出去了,留給兩人空間。

等等,讓他捋一捋。

......

這個就是原主的青梅竹馬,李一夢。

那蘇婷婷...

蘇婷婷是原主的老婆,啊,這,太多資訊了。

林秋生扯過被子矇住腦袋,任憑李一夢如何叫喚。

原身林秋生靠著救下了縣城最有錢的蘇國民的女兒,蘇婷婷,他終於逆天改命。

靠著蘇婷婷一家,林秋生連帶著自已家裡吸血的大哥大嫂,周玉梅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起初,蘇婷婷圖一時新鮮,貪圖林秋生有幾分姿色,待林秋生還算好,但是喜新厭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又怎麼會只屈於林秋生一人。

林秋生無可奈何,頭上頂著青青草原也不敢放一個屁。

在牛莊,林秋生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那些不想努力的男人,每天都在家門口那條河邊等待著踏青的貴族小姐掉下去,他們好一展拳腳,撈起來,這輩子就徹底和貧困說再見了。

.....

林秋生感覺快要窒息,堂堂的外科聖手,醒來竟然變成了軟飯男,並且還是頭頂青青草原的軟飯男。

天吶,天吶,太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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