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讓達達利亞躺好,然後給他療傷。
隨著白禾修復他身體的技能,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謝謝你,白禾冕下!”
白禾瞅了瞅安靜的達達利亞,不過19歲的男孩,這張從青澀到成熟過度的俊俏面容,展現出來的很恬靜。
“知道你尊敬你效忠的女皇陛下,但是對我不必如此。”
達達利亞聽到這話,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下白禾。
白禾一頭銀髮僅用一根碧玉簪子束好。
身上的開襟月白長裙繁複精緻,龍紋刺繡彰顯華貴,無數翠玉珠子鑲嵌在袖口腰間和領口以及裙襬。
她眉山遠黛,朱唇玉耳,粉面瓊鼻,是標誌的璃月美人。
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專注地盯著給他修復的手。
達達利亞臉色微紅,這應該不是她的本相吧?
隨後他想到這麼打量一個女士,很不禮貌,於是轉移視線問:
“你真的是來收了吞天之鯨的?”
白禾微笑:“當然不是,我只是聽說你莫名其妙就被關進了楓丹的監獄,特意過來探監的。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勇,還跟魔獸打起架來。”
說著,白禾見達達利亞傷勢好全乎了,於是控水給達達利亞來了個全身大清潔。
然後丟了一套衣服給他,轉過身去讓他換上。
達達利亞拿著衣服有些呆愣。
他是家裡的老大,從小到大都是照顧弟弟妹妹的那個,頭一次被人關心,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很快把衣服換上,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得知他換好衣服,白禾回頭看了一下,只覺眼前一亮。
“這套璃月裝,還蠻適合你的嘛!”
達達利亞摸摸後腦勺,嘿嘿一笑。
“謝謝你啦!白禾!”
達達利亞想起白禾說不用對她用敬稱,也就自在了許多。
白禾瞅著達達利亞屁股後面的巨鯨,稍加思索了一下,就決定還是先在這裡待幾天。
芙卡洛斯假死歸還權柄的戲碼還需要這條巨鯨來演出,暫時不能放它走。
達達利亞見白禾直勾勾盯著巨鯨,怕她殺了巨鯨,於是挪了挪身體,不經意擋住白禾的視線。
“白禾,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白禾看到達達利亞的小動作,樂了。
“你還挺尊師重道的,師父的寵物都快把你幹廢了,你還護著它。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跟一隻小寵物計較。
話說回來,我把塵歌壺裡的資源都拿出大半來教你,你也沒能打過它,還真是脆皮。”
達達利亞臉色失落,他也沒想到自已和師父的差距居然這麼大,連她的寵物都打不過。
接著他又聽到白禾說:
“畢竟是世界之外,遊走於星海之間的物種,實力強悍。
你打不過也很正常,除非你的實力足以支援你突破世界壁壘。”
達達利亞有被安慰到,但還是有些受打擊,他的實力什麼時候能達到突破世界壁壘的程度呢?
隨後他就振作起來,不管在什麼時候能達到,他總有一天一定會超越自已的師父,他現在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白禾是欣賞達達利亞強悍的心理素質和天賦的,也起了惜才之心,
正好在這裡沒事做,於是親自教導起武藝來。
時間過得很快,預言的日子已經到了,白禾停下教學的動作,走到吞天之鯨的旁邊,解開束縛它的鎖鏈。
“戲劇已經進行到該你登場的時候了,小寵物!去吧,多吃點!”
白禾笑得莫名。
吞天之鯨打了個哆嗦,不敢反抗,於是瘋狂扭曲導致胎海水暴動。
萊歐斯利感受到震顫,立馬跑到禁區。
不出一會兒,胎海水在吞天之鯨的暴動下衝破了閥門,直直往外湧去。
為了避免戲劇出現差錯,白禾並沒有告訴萊歐斯利真實的目的。
那就是促使預言發生,幫助芙卡洛斯擺脫王座,
讓水龍那維萊特拿回權柄成為完全之龍,然後解除詛咒,讓所有楓丹人變成真正的人類。
萊歐斯利只是一個擁有冰系神之眼的普通人,神明的事交給神明解決就好,知道的太多也沒用,所以白禾選擇了隱瞞。
不過這下子倒是把萊歐斯利給擔心壞了。
他以為白禾在跟吞天之鯨戰鬥,並且處於下風,所以才會使胎海水暴動。
但現在來不及多思考,他催動神之眼暫時冰凍住湧出的胎海水。
但無濟於事,根本無法凍住大量湧出的海水。
克洛琳德讓旅行者、派蒙趕快離開,然後跟著萊歐斯利一起合力關閉三道閥門,擋住海水。
萊歐斯利作為善後的人,在第三道閥門徹底關閉前衝了出去,避免了溶化死亡的危機。
在閥門動盪之時,他再次冰凍出五米左右厚度的格擋。
“這裡堅持不了太久,馬上去找那維萊特,告訴他水下防線即將崩潰!”
萊歐斯利氣喘吁吁,目露兇光,開始繼續蓄力。
派蒙焦急道:“那你們怎麼辦?”
熒雙拳緊握。
克洛琳德走近冰層,“在他來之前,我們就是最後的手段!”
熒和派蒙立馬轉身跑去報信。
克洛琳德神情淡然,“你覺得閘門能堅持多久?”
萊歐斯利拍了拍拳套,“看我們本事了!”
很快,冰層開始碎裂。
那維萊特緩緩走來,泰然自若。
“有勞你們了,接下來交給我!”
克洛琳德:“確定不需要我們幫忙?”
那維萊特從萊歐斯利與克洛琳德中間穿過:“不需要。”
萊歐斯利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所以你能處理這種情況果然是因為……哼~也許是因為你很有責任心吧~”
克洛琳德:“有道理!”
隨後克洛琳德跟著萊歐斯利走開。
那維萊特看著破碎的冰層,雙手握爪,掌心溢位神力,逼退胎海水。
“就如預言所示,這一天或許遲早會到來,可不該是現在!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輕易毀滅某個種族,無邊的災難,等同於憤怒的宣洩!”
此時的那維萊特已經全然忘記八百多年前拒絕幫助厄歌莉婭的行為。
也忘記了五百年前接受芙卡洛斯邀請時,只是觀望楓丹子民是否值得被赦免的態度。
五百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對楓丹的人民產生情感。
那維萊特一步一步走向前,每走一步,海水便退回一米。
最後到達閥門,那維萊特右手一甩,胎海水被重新封印回去。
“這場審判過於宏大了,請恕我無法參與裁決!”
萊歐斯利見到安全歸來的那維萊特,剛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擔心白禾在胎海水下的動靜。
“那維萊特,白禾還在胎海水裡。”
一向冷靜自持的那維萊特不自覺握緊拳頭,察覺自已狀態不對,又將握緊拳頭的手不動聲色背到身後。
“她很強,不會有事的。”
雖然不知道白禾深入胎海水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那維萊特忍下莫名其妙的擔憂,選擇相信白禾的實力。
既然那維萊特都覺得白禾有實力,那他也就不必擔心了。
萊歐斯利覺得很奇怪,如果白禾實力真的很強,難道不應該壓制得住那隻巨獸嗎?
為什麼還會引起胎海水暴動?這合理嗎?
他要不要告訴那維萊特胎海水底有一隻巨獸?
他做事向來果斷,既然他已經猜到那維萊特疑似水龍王的身份,那麼告訴那維萊特反而更好。
“那維萊特,我得告訴你一件事,白禾深入胎海水是因為裡面出現了一隻巨獸,剛剛的海潮可能就是巨獸引發的暴動……”
那維萊特得知新的情報,開始思考白禾跟預言的關係。
“我明白了,辛苦你繼續觀察原始胎海的情況,有需要隨時通知我。
可以稍作調查,但切記不可接觸胎海水。”
楓丹子民固然揹負著原罪,但作為審判官,他無法親眼看到自已見證了五百年的種族覆滅。
既然預言必將實現,那麼他一定會將它調查清楚。
白禾透過水幕看了一場好戲。
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還一邊指導達達利亞。
“真是精彩的救場,不愧是你啊那維萊特,這出戏,沒你不行!
經過這麼一遭,很快就要開始審判水神了吧?”
達達利亞揮劍三萬下成就達成,過來求教下一個動作,就聽到什麼審判水神。
“白禾,你剛剛說審判水神是什麼意思?”
白禾看也沒看達達利亞,
“達達鴨,不該問的別問,安靜看戲就行了。
掌握水元素劍氣的下一個動作是這樣的,你再去練三萬下。”
達達利亞老老實實跑到一邊練習去了。
看戲人白禾發現吞天之鯨還在翻滾吞噬胎海水,抬手又是一個大逼兜。
巨鯨被掀翻在地,嗚嗚掉淚。
“戲都唱完了,再鬧騰就不禮貌了。”
後面一段時間,就是白禾時不時給友人們回一下信件,
要麼就是看一看旅行者在梅洛彼得堡當工具人的戲碼,
或者光明正大戲弄一下達達利亞,把他惹毛了以後又把他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