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清有些清冷瀲灩的目光凝在毓婕妤身上幾秒,眼瞼微眯,似乎已經瞭然了她的目的,隨即說道,

“若是婕妤以後有了麻煩事,是希望本宮出面幫忙,對嗎?”

轉而將視線落在琉璃石上,捏起,放在手中細細端詳,昳麗的面容上閃過幾抹不易察覺的深沉。

沈眠清的話語一下子就擊中了毓婕妤心中所想。

毓婕妤自入了皇宮起,就不可能不對沈眠清產生敵意。

可經過幾日下來,毓婕妤知道沈眠清深得皇上恩寵,且地位尊崇,沒有人敢對沈眠清不敬的。

她知道未來這後宮亦是佳麗三千,要想穩固自已的地位,她就得提前做好打算,便是打算傾靠於沈眠清了。

毓婕妤現如今也不拐彎抹角了,直言道,

“是,臣妾是新榕國的公主,自然也是不想給母國丟臉。”

沈眠清放下琉璃石,轉而扭頭看向毓婕妤,勾勒起一絲敦純無害的笑容,語氣如四月的春風溫和,

“本宮可以幫你,”

忽然語氣又變得凝重起來,

“只是有一個條件,不知以後本宮讓毓婕妤幫我一個可能威脅到生命的事情,毓婕妤的態度又會是怎樣的?”

沈眠清一直不曾放棄過逃跑的事情,只是她覺得此次的逃跑計劃可斷不可讓慕容淵發現出任何端倪。

毓婕妤聞言神色也變得凝重,眼瞼微眯,仔細打量著眼前溫柔無害的沈眠清,眼底也是閃過一絲複雜之情,試探性問道,

“不知是何事?只要是不觸碰臣妾底線的事情,臣妾定當願意全力以赴幫助娘娘。”

沈眠清將毓婕妤纖細的手放在掌心上,拍了拍手背,似是有安撫之意,眼神倏忽變得狡黠,朱唇微啟,問道,

“你可怕皇上?”

“啊?”

毓婕妤明顯有些對沈眠清轉化話題反應不過來,而後才認真思忖一會後,才緩緩開口道,

“皇上乃天子,遙不可及,論怕,更多的是敬畏。”

沈眠清柳眉顰蹙,不甘心地又問道,

“這件事若是被皇上發現,可能又隨時失了性命的危險。可若是妹妹將這個秘密一直掩埋於心,可保妹妹一世的榮華富貴。”

毓婕妤的面色上閃過幾抹疑惑之色,也是經不住好奇,是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有雙重性質。

又想著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幫助你,若是心甘情願地幫助你,難免不信服。

可若是雙方對彼此都有需求,可卻放心得很。

毓婕妤心下一橫,覺得要想得到自已想要的東西,還是得做出犧牲,美眸透出堅定的情愫,語氣也是如筍一般堅韌無所畏懼,

“臣妾願盡綿薄之力。”

沈眠清聞言,眼底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等了這麼久,終於窺見了黑暗裡的一抹光。

可是即便毓婕妤答應了自已,卻也是不知道自已想要逃出這深宮,難免會變卦然後將這件事情告與慕容淵,那她到時候便是真的生不如死了,一輩子痛苦著。

沈眠清覺得還是要過些時日,好好地瞭解這位毓婕妤的性情,覺得可信,才可將自已的想法告訴她,這才最為妥當。

沈眠清見毓婕妤有些緊張,覺得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做出這樣的抉擇,難免有些嚇著她了,於是寬慰道,

“你不用緊張,現下還未到時機,所以也不要去擔心。”

毓婕妤見沈眠清的目光很是真摯,心中原先有些憂慮,可如今,倒是消去了不少。

訕訕道,“臣妾明白了。”

沈眠清又將視線轉向琉璃石,音調上揚了幾分,“姬姝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毓婕妤的眸光微怔,沈眠清這般的稱呼,倒是有一種達成交易的親近之意。

現如今覺得她們的關係好了不少,這也是轉好的表現。

毓婕妤垂眸,忽而將視線轉到沈眠清的脖頸處,發現許多青紫痕跡,心中便一下就瞭然了。

想起昨日下午慕容淵寵幸沈眠清連叫了幾次水,第一時間覺得慕容淵當真寵愛沈眠清。

不過現下看到沈眠清身上的痕跡,加之微有些疲倦的神情。

心中不由地感慨這皇上當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是勇猛。

沈眠清見毓婕妤神色異樣地打量著自已,問道,“毓婕妤可覺得有何不對?”

毓婕妤凝在姝世無雙的姣好的容顏上幾秒,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連忙搖著頭,“沒、沒什麼不對。我有些走神了,還請娘娘怪罪。”

沈眠清哂笑,“這有什麼好怪罪的。”

而後覺得有些站著累了,本想坐回主位上,沒曾想本來就疼痛的某處,不小心剮蹭到褻褲,疼痛更是不由地加深了些。

沈眠清攥緊了手心,第一時間便是咒罵了慕容淵不是人。

毓婕妤見沈眠清黛眉輕蹙,神情痛苦般,連忙關切問道,

“娘娘可是身體不適?”

毓婕妤這麼一問,讓此刻的沈眠清對慕容淵的怒氣不由地加深了些,左右不是人,說自已身子不好,他還是變著法子去折磨她。

毓婕妤直盯著沈眠清,似乎要看出一個窟窿出來,生怕沈眠清出了什麼問題,差點就要叫太醫了。

回過神的沈眠清,連忙擺手,“我沒事,只不過總是被畜生欺負了。”

毓婕妤微怔,而後反應過來,便知道沈眠清所說的“畜生”是誰了。

心下倒是有些詫異,不過又想到皇上與皇后恩愛不已。

沈眠清這樣說,毓婕妤倒是覺得打情罵俏這個詞語挺切合的。

思及此,毓婕妤意味深長地看了沈眠清一眼,而後又垂下眸,低聲說道,

“竟然娘娘身體不適,臣妾就不打擾娘娘休憩了。”

沈眠清覺得自已確實覺得自已不應過多的走動,又想到慕容淵昨日答應了自已今日教騎射的,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愈發覺得慕容淵這個嘴上說的和所作出的行動當真是不同。這也不是沈眠清第一次體會到了。

心中的一團火越燒越大,可叫她無可奈何。沈眠清只能告訴自已,忍忍就過去了。

於是撥出一口濁氣,頷首道,“去吧!”

說完之後,毓婕妤便離開了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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