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星晚的後腦勺,被抵著。

她倒吸一口涼氣。

在出租上,還好沒有硬碰硬。否則自已肯定早已經中槍而亡。

“你放開她。”池硯的聲音發抖,渾身的血液都朝著腦門衝去。

司機並不回答,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帶人出來。”

他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

俞星晚安撫池硯,“我沒事。”

池硯一步步的靠近俞星晚,司機呵斥,“不準過來!”

就在這時。

“嘎吱”一聲,他們對面的大鐵門開啟了。

“嘩啦啦”的,衝出來二十多個人。

黑壓壓的跑作一片。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鋼管。

為首的七八個人,手裡還拿著槍。

俞星晚心裡飛快的盤算,問:“你們要抓的是我,對吧?我跟你們走,讓他離開。”

“現在誰也走不了。”司機把槍收了,等人把他們都圍成一大圈,確定俞星晚逃不掉,才回到自已的計程車上。

池硯把俞星晚牽著,低聲說:“你有機會就逃。”

俞星晚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報警了,希望警察能趕過來。”

“別嘀咕了,一起死了到地府說去。”為首的人揮了揮臂,“綁回去。”

池硯想反抗,俞星晚怕他被打,溫聲勸他,“不要和他們來硬的,不划算。”

池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與俞星晚一起,被帶進了大鐵門裡,關進了一間小屋子。

他們被綁著但沒有封口,只是把池硯的手機收走了。

這裡沒有窗戶,也沒有燈。

門外站著四個壯漢,都拿著槍。

只要他們出來,就能一槍斃命。

“星星,別怕。”池硯的聲音,溫柔又帶著堅定。

這屋裡黑漆漆的,俞星晚只能憑藉著池硯的聲音來源,確定他的位置。

她偏過頭,對池硯說:“我不怕。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池硯很內疚,“我喝醉了,對不起。”

俞星晚知道他看不見,但還是想給他一個寬慰的笑,“你喝醉了還能打倒這麼多人,很厲害了。”

池硯掙扎了一下,想掙脫掉身上的布料。可卻發現,他們綁的太緊,完全掙不開。

可他沒有放棄,盡全力的縮著身子,想讓綁帶松一點。

“池硯。”俞星晚的聲音響起,很平靜,“應該是俞青青或者陸元勳做的,是我連累了你。”

池硯一頓,“不一定是他們,興許是生意場上的人。我得罪的人多,你才是被牽連的那個。”

“我們一定會得救的,一定。”俞星晚聽到他這樣說,想給他信心。

說話間,外面傳來了聲音。

“燒死?不是說不搞出人命嗎?”

“別管了,上面吩咐下來的,你照做就是了。”

“我不做,要做你做。這可是殺人的大事,我可不想人頭落地。”

“不照做,大哥也要把你打死。”

……

兩人的爭執聲,一聲聲的傳來。

池硯瞳孔深縮,立即加大力道,死命的掙脫。

外面的爭論聲越來越大,裡面俞星晚和池硯的掙脫速度也越來越快。

終於,在一分鐘後,池硯好歹把一隻手掙脫開了。

他快速解開繩索,摸索著朝俞星晚而去。

就在他要觸碰到俞星晚時。

“嘎吱!”

一聲開門聲響起,光線立馬照射了進來。突然的明亮,讓兩人都本能的躲了一下光線。

光頭見到池硯並沒有被綁,冷笑一聲,“呵,你倒是本事大,這也能解開。”

俞星晚看向池硯的手腕,已經蹭掉了一層皮,手腕到掌心,都是血跡。

池硯擋在俞星晚的身前,雙手張開,呈現絕對保護的姿勢。

光頭晃晃悠悠的朝他們而來,俞星晚的防備心瞬間提了起來。

池硯沉聲問:“你在替誰辦事?”

光頭笑,“我挺佩服你的,一個人打這麼多個。但是就算我再欣賞你,也不能告訴你。這是行規,懂嗎?”

“放我們走,我給你一千萬。”池硯丟擲誘餌。

光頭笑得更散漫了,“一千萬我是沒見過這麼多錢,但我收了也沒命花。混這條道的,第一件事就是聽話。”

光頭說著話,就來到了俞星晚的跟前。

他抬手,想要捏一把俞星晚的胸。

就在只有兩三厘米就觸碰到時,池硯一拳砸過去,光頭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好幾步。

他按著胸膛,咬牙切齒,“在我面前逞英雄?找死!”

話落,他就拔出槍,朝著池硯就開。

“砰!”

一聲槍響,擦著池硯的耳朵,飛了出去。

俞星晚嚇得失聲尖叫,使勁兒的晃動身體,想要保護池硯。

池硯退後兩步,撫摸俞星晚的後腦勺,聲音溫沉,“沒事。”

外面的人聽到槍聲,也急忙跑進來。見到光頭拿著槍,便呵斥,“別作死。”

“反正都要燒死,我先打死一個怎麼了?”光頭啐了一口,惡毒的看了一眼池硯。

“燒死和打死,是兩個概念。你不聽指令,上面怪罪下來,自已兜著。”

同伴嗆了光頭一句,他咬著牙根不說話。等同伴出去後,便直直的朝著池硯而來。

池硯眼疾手快,都不等他近身,一個擒拿,把槍搶了過來。

他用槍頭指著光頭的頭頂,“放我們走。”

光頭嚇得面色慘白,連忙的求饒,“放!我一定放!別殺我,我才當上爸爸。”

池硯推著他往前走,單手給俞星晚解開手上的布條,另一隻持槍,一直對著光頭。

完全解開了束縛後,俞星晚站在了池硯的身後。

池硯一把抓住光頭的脖子,朝著外面去。

看到池硯挾人出來,外面的人,一個個的立馬把槍指著他。

“放我們走。”池硯冷聲要求。

“不行!絕對不行!”為首的歹徒,示意不遠處的人過來接應。

“雄哥,救我啊!”光頭六神無主,朝著為首的歹徒大喊。

被稱作雄哥的男人,不滿道:“你一把火就解決的事,自已反而被控制了。蠢不蠢?”

光頭聽此話,心裡頓時發慌,“雄哥,不要放火,不要啊!”

雄哥一揮手,一群人拿著槍,步步緊逼,讓池硯他們不得不退後。

無路可退,只能又回到那個黑漆漆的小屋。

俞星晚才走到池硯跟前,就聽到雄哥的聲音響起,“澆汽油,放火。”

話音一落,就有人拎著門外的大汽油桶,澆在了地上。

“吧嗒!”

俞星晚聽到了,有人按下打火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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